姜棠止不住的摇头:“不要。不要。”
当她看见谢祁韫就要拔掉姜庆祥的氧气罩时,她向前匍匐而去,恍若自己就在谢祁韫的身边,能拉住他似的。
她趴在地上,大声地吼出来:“谢祁韫,你要是杀了我爷爷,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这话一出,谢祁韫的手戛然而止,整个人陷入了静止状态。
他在分辨姜棠的话语的真实性?
不是,他是在努力地消化姜棠话语的残忍性。
何宴舒伸手摸了摸姜棠的腹部,心生另外一种玩法。他回到车上去,拿来一把水果刀,强行塞进姜棠的手中,笑容是无尽地猖獗:“谢祁韫,我们换一个玩法。看是你狠心杀了姜庆祥?还是姜棠狠心杀了你的孩子?”
姜棠知道孩子已经没了。她不假思索地就用刀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虽说不深。
霎时间,谢祁韫的双膝无力地跪在了姜庆祥的病床前。他握着氧气罩的手仍旧没有放开,头埋在床沿,泪一滴一滴地砸下来。
他消化不了姜棠的话,姜棠的行为。
他怎么能对她这般残忍?
何宴舒还在继续说:“谢董,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杀了姜庆祥。这边,我再帮你杀了姜棠。到时候,你不仅为父亲报了仇,还能把远信纳入gk旗下。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找你算账。你看,我是不是替你想的很周到?”
他又对着姜棠说:“姜棠,你说当你死了之后。谁会顶替你谢太太的位置?我想沈涛应该会千方百计把沈吟夏嫁给谢祁韫吧。到时候,他们谢沈两家在a市还有谁可匹敌?”
沈灼怒吼出来:“何宴舒,你是不是疯了?”
他拿起刀玩耍着,在姜棠的脸上来来回回:“我早就疯了。”
沈灼但是何宴舒伤害姜棠,唤了一声:“谢先生。”
谢祁韫仍旧低着头,泪还在落下,这是他爱上姜棠的这番浩劫的其中一站。沈灼注意到,他握着氧气罩的手不断在用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把它扯下来。
他也担心谢祁韫真的杀了姜庆祥,便说:“谢先生,就算你真的按照何宴舒的做了。他也不可能放过姜棠。”
他何尝不知道何宴舒这是要玉石俱焚。
何宴舒说:“姜棠,你不知道谢祁韫有多很姜庆祥吧?你是不是很好奇,姜庆祥是怎么逼死谢绍禹的?”
姜棠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想要知道。刚刚经历了他摧毁父亲的洪荒,不想再掉进另一滩泥沼。
谢祁韫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变得狠绝与冷厉。他不动声色递给沈灼一个眼神,他立即离开了病房,叫来医生与护士在外面等着。
当年,他父亲败给了与姜明瀚的情义。如今,他败给了自己对姜棠的情意。
为了拖延时间,谢祁韫首次主动启口了谢姜两家的恩怨。他想,如果这些事情姜棠一定要被告知,那么他也希望自己亲口告诉她。
他看着姜棠抗拒聆听地表情,犹如万箭攒心。可是为了拖延时间,他还是出口了两家的恩恩怨怨。
谢祁韫的奶奶于笙出生于糕点世家,后来因为战乱的缘故,家族没落了。谢绍禹一直没有忘记母亲的临终夙愿。从纽约大学商学院毕业归来,便着手创办公司,想要重振于家的招牌。尽管父亲并不赞成他从商。
那些年,谢聿珩潜心研究学问,谢家的经济状况算不得好。故而,谢绍禹在国外求学的时候,便在四处找寻资本投资。在他回国之后一年的努力之下,终于有投资人愿意投资了。
他找到了刚归国不久的姜明瀚,想着两人一起。到时候他管生产研发,姜明瀚负责业务管理。
姜明瀚当时正值丧母期间,心绪紊乱,也没有想好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就点头答应了。
他回到家里这件事告诉给了姜庆祥,他听过一片淡然。然而,两人都不知道,姜庆祥却私下多方打听,找到了谢绍禹的投资人。
他悄悄前去拜访,依着商人之间的算计,整整一下午谈下来,投资人便顺了姜庆祥的意思,只是担心这配方。
他觉得这是小事,说自己有办法。就这样,原本谢绍禹与投资人之间的五五分,也变成了姜庆祥与投资人之间的三七分。
想着的是,等以后发展壮大了起来,他们手上的资金充裕了再从投资人手上所持有的份额买下来。到时候,就成了他姜家的企业。
与投资人谈过之后,姜庆祥回到家里。很快就让把谢绍禹邀请到了自己家来吃饭。
谢绍禹有着文人的天真,加上两家又是世交,根本就没有多想。谁知道,两三瓶下来,姜庆祥便从谢绍禹的口中获得了糕点的配方。
当晚,姜庆祥让姜明瀚把他送回家去,他还在夸赞姜家的酒好喝。三天之后,他去找到投资人说投资的事情,才知道自己被姜庆祥算计了。
他跑去姜家大声质问姜庆祥,却被人赶了出去。
姜明瀚在旁边看着,左右为难。当时,父亲要如此做的时候,他便不同意。说两家关系这么好,怎么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但是姜庆祥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姜明瀚便妥协了。多年以来,姜家虽然从商,却是难以壮大。如今遇见了这么一机会,他怎能放过?
谢绍禹做不来下流卑鄙的事情。便找来律师一纸诉状把姜庆祥告了。但是,这场官司经过姜庆祥的多方运作,最后以谢绍禹的败诉收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