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周,张起铭是早晚接送。
周一去铝厂拿完钱,还专程带她上服务大楼吃了顿好的。
二十五六的人,硬是让张起铭拿捏的死死的。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都是他说了算,吕婉潆不会反驳一句。
可要说对她好不好,那是真的好。
先是带她去供销社,买了辆崭新的永久女士自行车。
又把供销总社唯二的皮草,给她买了一件。
那天随口说了句,润手油用完了,也没时间去买。
她自己都没记在心里,隔天张起铭就给她买来了。
三样,不同牌子,任她随便挑选。
每天起早贪黑的接送,嘘寒问暖的关心,这些都做不得假。
吕婉潆慢慢忘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全心全意待他。
这不,忙了一个礼拜。
悄悄给他打了双手套,为了这个手指头都戳烂好几次。
专门请教单位的大姐,晚上熬夜赶工给他织好。
俩人成天黏在一块,你侬我侬的热乎劲,谁见都得吐两口。
太腻了…
“起铭,今天就要走?”放假当天,徐梦有点舍不得他走。
张起铭笑呵呵的看着她说:“别难过,两三天我就回来了。”
“你就在家等着我,乖乖听话。”
这边话没说完,张起铭掏出手帕塞她手里:“拿着,晚上别出门。”
徐梦一摸就知道,这里面是钱。
“我不要,有钱。”徐梦推着不愿收。
张起铭脸色一板,道:“你的是你的,这能一样吗?”
“我是男人,就得给家里挣钱花,让你拿着就拿着。”
霸道的言论,说的徐梦心暖暖的。
给家里挣钱花,他这是把自己当媳妇了??!
看她乖乖把钱收下,张起铭拎起书包催促道:“走了,我还赶时间。”
给大梦梦钱,不是出于愧疚。
如果他十七八,可能会因为愧疚、心虚,对她作出补偿。
忽然对她超出常态的好,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勤快的不像话。
可他不止十八,心理年龄正处于男人的巅峰期。
该见过的世面,该经历的事。
都见过,也都经历过。
大风大浪,还真不会为这点事感到愧疚。
虽然他满心的‘窟窿,’里面住的人多了点。
可每一个,他都照顾的很好。
既不会让你缺衣少食,也不会让你受到冷落或是委屈。
是,他是没法随叫随到。
天天围着一个人打转,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你指鹿为马,也得配合说句“对。”
那是找男人吗?
这是家里缺了牛马,招的免费长工吧!?
资源决定价值,价值决定地位。
掌握的资源越多,价值越高,地位也就越高。
同理,所能调动和占据的社会资源,也就越多。
人,同样是一种资源。
所以,我张百万多几个好妹妹,怎么了?!
他要不愿意,反倒伤了妹妹的心。
再者说,他可从没藏着掖着,掩饰自己的风流。
他张起铭就是个花心萝卜,自打认识那天就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受得了就受,受不了一拍两散。
谈个恋爱,又不是签卖身契。
张起铭在这方面想的很开,谁离了谁活不了,地球离谁不能转?
多跟校长学学,生平就爱谈恋爱,谈不下去咱就换。
红尘三千,我也不独占。
尝一遍不过分吧?
“不过分啊,按股分配,怎么会过分?”
开往省城的路上,吕婉潆十分赞同他的想法。
生意不是大锅饭,什么都要平均分配,多投多得,多劳多得。
还是平均分配,要什么改开春风。
“嗯,和我想的一样。”
张起铭笑着点头,说:“我看他们也没不满意。”
“起铭,你太谦虚了。”
吕婉潆笃定道:“没有你,他们连万元户也当不上。”
这话张起铭不敢苟同,起码何虹跟唐万朝不能这么说。
一个不知是多少个万元户,另一个距离万元户也不远。
不过,未来唐万朝的日子,倒是真的不好过。
“起铭,还有多久到省城?”晃晃悠悠,吕婉潆有些不舒服。
“还得半个多小时,你先睡会。”
让吕婉潆靠在副驾休息,张起铭放缓油门,开的更稳了些。
“婉潆,婉潆…”恍惚间有人在推自己,吕婉潆茫然睁眼。
前方的古钟楼闯入视线,“到了?”
“到了,咱们就住前面钟楼饭店。”张起铭把车拐入侧边,靠墙停好。
看到有保安为他指路,停好车还站在那满脸微笑。
吕婉潆有些好奇:“你来省城,都住这吗?”
张起铭淡定道:“条件允许,谁不想住好点?”
“里面的房间大吗?”吕婉潆好奇。
她还没在外面住过宾馆或是酒店,这是第一次。
“看过就知道了。”
张起铭牵着她的手,向保安点头致意,面带微笑的进了门。
“张先生,好久不见。”
经理是老熟人了,见面就是一阵寒暄。
吕婉潆看到这一幕,调皮道:“经理,他从前带别的女人来过吗?”
经理脸色一板,正色道:“没有,这我可以保证,张先生向来自己住。”
“是吗?”
吕婉潆柔声回应,满意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听。
“两间房。”
张起铭在这方面,可是绝不会出纰漏。
不管带谁来,绝对没有开一间房的先例。
谁来调查,都拿不住把柄。
正在付钱,张起铭看到吧台旁的报纸架,最上面一层放着张党报。
硕大的加粗黑字写着这样的标题:有创新精神的领导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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