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在绿城公政院的顶层，有初代定下的首席办公处，至今未变。
现在首席办公处里面，有三个人，程望雪，柳宏，和柳宏的小儿子柳直。
程望雪和柳宏在桌子的里侧，靠墙坐着，柳直低头站在靠门侧。
柳宏，有两儿一女，柳直是他最小的孩子，年方九岁。
我刚才是找他要一个他觉得最聪明的孩子来我这，但是这孩子是不是傻了点。
身着黄锦衣，腰佩麒麟玉，动如豪强吏，礼不及商贾。
整个一纨绔子弟啊!
毫无聪慧之象，看着有点过于普通了吧。
算了，不能以貌取人，自古大才七分傲。
“柳宏，”程望雪刚开口，柳宏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
“坐，紧张什么？人传柳家得天厚，竟有四代才。你这个，不是你的？”
“确实是我儿。只是我教导无方，见笑了。”
“跟我刷皮？是不是？我就想在你家找个徒弟嘛，我又不吃人，你何必呢？”
柳宏连忙摆手，想要说话的时候程望雪举起手制止了他。
程望雪手肘衬在桌子上，食指指着柳直。
“都会什么呀？”
柳直不确定是不是在说他，抬头想看看柳宏。
“还不抬头应答？首席想要一个学生，你还不好好表现。”
柳宏把话尽量说开，让直儿明白情况。
他之所以叫他来，是因为他真的觉得柳直不笨，只是生性顽劣。
如果能好好教导，起码不至于毁了柳家的名声。
柳直刚才还在家里和仆人下棋，突然就被传令官叫来了。
本来可以早点来的，他非要下完棋才来，即使对方告诉他要见他的人是当今首席，他也只是长哼了一声。
柳宏家里的仆人，几乎已经精通了各国棋类的玩法。
毕竟，赢了这位九岁的少爷，就能拿到一千分，将近半个月的工钱了。
这位少爷棋艺精湛，上手也快，从入门到上手也就一天不到的时间，仆人们大多字都不识，很难赢得了。
不过仆人门后来发现只要在柳直已经赢了的时候拍拍马屁，柳直就会认输，所以这一千分基本是柳直玩的开心了就给。
柳宏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后来定了个休息时间，让其他人也陪柳直下棋，他觉得这样很好。
只是这次闯祸了，本来柳直就不学无术，除了各种娱乐以外，没看见过他读什么正经书，现在还因为下棋耽误了正事。
唉。
“吾好习军事，奈何无仗可打，故每日模拟作战；吾常思民忧，奈何父亲门禁，故每日与家仆攀谈；吾敬重名士，奈何声望不足，故每日请人来府作客。
唉，每日虚度光阴，弹指之间，斯流水已逝，朝阳已暮，每念于此，涕泗横流。
深念能力不及，愧于柳家之姓，更不敢辱没首席英名，万望恕罪。”
柳直口若悬河，一番话直接说的柳宏目瞪口呆。
这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多文绉绉的词！
看来还是看了点书的！
程望雪本来不想笑，看了眼柳宏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呵，”
柳宏听见笑声，才觉得不妙。
这孩子从一开始就没在说实话啊！
柳宏只顾着从骨头里面找鸡蛋，忘了还有个在从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了。
柳宏蹭地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他从小撒谎撒的不多，是真没什么经验。
“下棋，猜牌，字谜，这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该玩的吗？”
柳宏前面听着还觉得没什么，后面越听越感觉不对，直儿确实进过公政院，但是打人，不会吧？为什么没人汇报给他？
柳宏再看了看柳直，但是这次他觉得和平时那个只是顽劣的直儿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变成这样了？”柳宏没说出口，他低下头，看向一边，止住泪意。
柳直倒是不急不忙，在想怎么回答。
“小子，我这个椅子，坐过吗？”
程望雪走到柳直身边。
柳直和程望雪对视了几秒，
“坐过。”
“你怎么能坐这个椅子呢？程兄，我儿自年幼随我移居到奉天，从未回来，怎么可能有机会进来呢，肯定是弄错了。”
“坐过就坐过了，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当时不知道这是首席的位子。”
“哼，又撒谎。好，柳兄，你先回去吧，这孩子就在我这潜心学习，不必再回柳家了。”
“首席!”
“请回吧。”
柳宏呆了几秒，走了出去，在经过柳直旁边时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爸，我会没事的。”柳直小声说。
柳宏走远之后，程望雪慢悠悠走到柳直身边，左脚用力一扫，柳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疼疼疼，这是什么意思啊？”柳直大声说道。
“记住，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还有，以后跪着和我说话，叫我老师。”
“凭什么，我还不要呢！”柳直愤愤地说。
“再说一遍。”
柳直爬起来，作跪姿。
“老师。”
“不服气没事儿，我知道，想进来看看初代坐过的位子是什么样子，可以理解，但你得凭本事进来，凭你自己的本事！
不想读书，行，每天只要你能挨住我一顿打，我保证你连床都不用下，
以后你没我的命令，就呆在这，首席办公处和隔壁资料库，就是你家了，厕所都不用去，随便你在哪解决，帮我弄干净就行。
我九岁那年，开始读书，十年之后，当上了首席，等你有能力之后，别说这个椅子，天下的椅子，随你坐。
我把我学到的，都交给你，连同初代给我的那份梦想。
现在，告诉我，你是要在这跪着呢，还是回去坐着？”
“我都行，我就想知道，看十年书，不无聊吗？”
“用得上的东西和用不上的东西是两种概念，你现在快饿死了，我给你一碗富贵粥，你吃吗？”
“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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