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常道：“嗯，不错。”
“所以，咱们如果肯为李大侠做点什么，不妨在每天下值以后，到自己家附近的客栈食肆，告诉民众记得为李大侠助威，为李大侠助威的这个举动非常有效。”
赵墨用明亮的眼神扫视众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努力一定在收获成效。
“好，谢谢你！赵墨，听你一席话，我心里舒坦多了，今晚我就去办这件事，我还要叫上我老爹和家里的伙计一起行动，这样才能让更多的街坊知道。”
蒋常整个人重新恢复了活力。
“嗯，我回去也这样做，毕竟李大侠是为了我们大商的荣誉而战的。”
“没错，李大侠打赢了，小画神就能留在朝歌城。”
众人纷纷答应。
九间殿内。
面白无须的尤浑按照赵墨事先交待的话，向纣王启奏：
“陛下，李傲天在危难之时为大商迎战强敌，这是我大商最后的希望啊，臣恳请陛下届时率文武百官亲临现场，为李傲天助长声势，也为大商的国运助威！”
“这……”
纣王有点犹豫。
费仲最善于察言观色，见纣王这样，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就出列对尤浑道：
“尤大夫，你刚才说的颇有道理，只是我听说李傲天的修为尚不及犬戎国的武者，万一他没有打赢，陛下在现场岂不是龙颜无光？”
糟了，我只想着如何让自己打赢，却忽略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李傲天其实输给虬须陀的可能性更大，我忘记告诉尤浑对策了……在殿外习惯性窥屏的赵墨有点自责。
“陛下，臣有一策，可解陛下之忧。”
丞相商容出列说道。
“丞相请讲。”
“臣提议把比武台从芙蓉街移到午门外的大广场上，这样陛下立在宫墙之上就能观看比武，同时此处极为宽敞，可容纳数万朝歌民众前来观战，倘若李傲天获胜，陛下即可摆驾出宫，给予重赏，令民心凝聚。”
商容没说出来的是，如果李傲天输了，则纣王直接返回寿仙宫，民众也不知道纣王曾经观战。
这是个进退皆可的方案。
“好，朕准了。”
纣王大喜，当即同意。
“丞相，陛下在宫墙观战，而我等文武百官在现场观战，这……群龙无首啊。”
尤浑谨记着赵墨交待的，今日早朝必须要让纣王答应派众大臣到现场为李傲天助威。
“这好办，让朕的两个儿子代表朕出现在民众面前，为李傲天助威。”
这次纣王反应颇快。
嗯，纣王的两个儿子，大的叫殷郊，小的娇殷洪，原着里有过记载。
在原着中，女娲本来想找纣王算账，却被两道红光挡住了云路，女娲根据红光的强度发现殷商还有28年气运，不敢马上动手，回女娲庙找了三个妖精祸害纣王。
正在窗边窥屏的赵墨在心里习惯性脑补背景知识……等等，这个故事里面似乎暗藏某种隐喻。
赵墨觉察到了什么，他微微皱眉，对故事重新品味。
女娲被红光阻挡，以至于改变了计划，这说明，就算修为极高的大神也是忌惮人界的气运。
也就是说，人界可以凭借气运跟仙修抗衡。
那么，从哪里可以借到大商的气运呢？
赵墨的脑海中瞬间跳出一只红色大鸟的形象，那是子桃的朱雀！
子桃会作画，而朱雀有气运……
“我明白了！”
赵墨兴奋不已，一拳打向九间殿的外墙，随即痛得呲牙咧嘴。
“赵墨，你不会脑子抽风了吧？”
众小厮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没事，没事，我高兴的。”
赵墨赶紧向小伙伴们陪笑脸。
……
晚上。
赵墨化身为富商马文龙，拿着一本新印刷出来的小说《牡丹亭》以及十盒彩色铅笔，来到梅林书院的大门口。
他当然可以施展土遁术直接飞到梅林书院的里面，甚至直接出现在子桃的面前，但这样做很唐突。
梅林书院是文人聚集地，有一套很严格的礼数，还是尊重对方的礼数为好。
书院的大门照例关闭，只留下小门供行人进出。
小门的内侧有个岗亭，里面坐在两个人，一个斯文儒雅，一个浓眉大眼。
两人的身上都穿着文生青袍，头戴纶巾，大约二十岁，脸上带着尚未褪尽的稚气，看样子应该是学生。
此时，两个学生手上各捧着一本东西，正在埋头苦读。
赵墨走近一看，居然是他卖的小说，从厚度推测，应该是《西厢记》。
嗯，梅林书院这个市场，我算是打开了，这里面的人识字率高达百分之百，而且有钱，都是我的优质客户啊……赵墨颇为欣慰，并轻轻咳嗽一声。
“你，是来干什么的？”
两个学生闻声抬头，其中的斯文儒雅哥皱眉发问，他的阅读雅兴被人打扰，十分不快。
“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
“小画神子桃。”
“什么，你找子桃司教？”学生哥的眼神不善了，略带讥讽地问道：“你和她有事先约过么？”
“没有。”
赵墨老老实实回答。
斯文儒雅哥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上下扫视一遍赵墨身上的貂皮大氅，冷冷说道：
“你走吧，子桃司教是不会见你的，真是的，如果谁想见都能见，整个朝歌城的男人早把我们梅林书院塞满了。”
“这位小哥，能不能帮我给子桃递个话，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请她务必跟我见个面，我说完事情就走，不会耽误她太多时间。”
“重要的事？你应该是个做生意的吧，你能有多重要的事找子桃司教呢？难道想给她送大礼么，我告诉你，子桃司教可看不上钱，因为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
赵墨哭笑不得。
这时旁边那个浓眉大眼哥插话了，很不耐烦说道：“你赶紧走吧，我们书院不欢迎俗气的生意人，别耽误我们读书。”
你读书？你是在读小说好不好？……赵墨在心里对浓眉大眼帅哥点了个赞，这是多好的读者啊，连工作都不忘捧着一本小说看。
不过该说的道理，赵墨还是要据理力争的：
“这位帅哥，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谁说做买卖的就一定俗气了？很多买卖人都挺知书达理的啊，就好比读书人里面也不是个个都玉树临风，对不对？”
“哟嚯，一个生意人居然敢在我们面前高谈阔论了？好，我奉陪，我倒要看你有多知书达理！我问你，你是做啥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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