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翠香楼的小芳我都让给你了,这回你总得让让我们吧?”
他们出口污秽,丝毫不在意梁婧仪是否同意,将她当成随意变卖的商品。
谢泽渊玩笑附和:“也不是不行。”
梁婧仪充耳不闻,瞪谢泽渊一眼,看向庄家:“可以赌了吗?”
庄家不屑地看着谢泽渊伸到桌上的手臂,似乎在嘲讽他们愚蠢。
末了,他不耐烦地说道:“开,还有谁要开?”
梁婧仪的赌注让两三个赌红眼的富豪跟着下了注,但都不超过十两银。
梁婧仪啧啧嘴角,煞有介事地叹道:“我都扛上一条手臂了,你们真是穷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在场的都是敢赌,容易被激怒的人,他们心道还斗不过个小丫头片子么,于是狠狠加筹码,桌上的银子很快堆积成一座小山,每个人的筹码最低是五十两银子。
庄家扫了一眼,无人继续下注后,他翻转木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转动,木筒无盖,剧烈摇晃下三个骰子居然一个都没掉出来。
和梁婧仪一同下注的其余六人眼神不错开盯着庄家手里的木筒,梁婧仪反其道行之闭上双眸,睫毛轻颤,耳朵穿过嘈杂喧闹的人声锁定庄家手里的木筒,三个骰子于其中翻滚转动,互相碰撞产生的音色是不同的。梁婧仪的手停在桌面上轻轻点动,周围的人对梁婧仪的行为嗤之以鼻,嘲笑道:“她竟然还在数节拍,快看啊,多么愚蠢的行为!”
谢泽渊余光扫了一眼嘲笑梁婧仪的人,眼神冰凉瘆人,那人一接触到谢泽渊如有实质的斜视,仿佛触电般镇住,觳觫着住了嘴。
庄家“砰——”的一声翻扣木筒,几个老玩家不约而同道:“小!”
没有半分犹豫。
他们面带笑容,似乎马上就能见到谢泽渊手臂断掉的血腥场面。
“小妞,我先说的小,你不会要抄袭我的答案吧,虽然能赢,但总归不光彩。”
“哈哈哈哈就是,你快说话啊,到底押大押小?”
梁婧仪挑眉,一屁股坐到桌面上,点点木筒顶端,信誓旦旦道:“我押大!”
庄家叹息地望着谢泽渊放在桌子上白到透亮的手臂,惋惜着摇头。
他自己摇的骰子,自己清楚得很,里面两个一一个六,无疑是小。
梁婧仪平静地用食指推翻木筒,中指和无名指晃了一下,没人看清她做了什么,梁婧仪飞快收回手,桌上躺着三个骰子。
推翻木筒的过程中还有人口出狂言,只要梁婧仪愿意可以买她回家,直到看到木筒下的骰子点数——
三个赤红的六点。
一片哗然。
质疑声、喝彩声铺天盖地。
六个赌徒和庄家具瞪大双眸不敢置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个有资历的赌徒,恶狠狠地甩掉骰子,指着梁婧仪的鼻子怒骂:“不可能,你出老千!”
梁婧仪跳下桌子,不甚在意回答:“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庄家眼皮子底下作弊?”
庄家面色挂不住,他确实没发现梁婧仪有什么作弊动作。
几个人又看向庄家,试图让庄家证明梁婧仪确实出过老千。庄家左看右看,尴尬地咳了一声:“我确认,这位姑娘凭实力赢的。”
周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把赌场当第二个家的赌徒们,输给了一个不起眼的少女。
难以置信。
输掉银子的六个人面色铁青,挂不住脸面一甩袖子当场离去。
梁婧仪眯眯眼笑起来,席卷桌上四百多两银子,用衣裙兜起来:“多谢各位慷慨解囊,我就不客气啦。”
谢泽渊眯眯眼,饶有兴致地盯着梁婧仪。
梁婧仪不等赌场的人反应过来,两只手拽着衣角撑银子,用手肘和肩膀推搡谢泽渊向外走:“走,吃饭去!”
谢泽渊任她推动,二人走出赌场,谢泽渊眼睛一转,余光瞥见赌场外鬼鬼祟祟溜出来两个人,跟着他们走过来,全然盯着梁婧仪手里的银子。谢泽渊不爽地“啧”了一声,拉着梁婧仪走进临近胡同口。
他对从小生活的地方了如指掌,七歪八拐走出绕人的巷子。
跟踪梁婧仪企图偷银子的两人团伙作案好几起,专门跟随长得好欺负的人偷盗,他们进胡同走了好几圈,迷失在巷子里,奇怪道:“这条路怎么走不出去?”
走出巷子的梁婧仪隐约感觉到点什么,看向背后:“有人跟着?”
“甩掉了。”谢泽渊不愿多讲。
他兴趣颇高地问:“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押中的?”
梁婧仪伸出空空如也的手指,翻转一下,手心便多了一块形似正方体石头。
“我不过是趁庄家不注意往木筒里加了点料而已,已知木筒里有三个骰子,他们就会把石子晃动的声音归加到三个骰子中,扰乱思绪,分析的结果自然也是错的。”
“小把戏,多玩几次他们就明白了,不然我还想多赚几把呢。”
梁婧仪扔掉石头,把四百多两银子揣进谢泽渊偏大衣袖里,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十分狗腿道:“我的都是你的。”
笑话,银子那么重,谁拿谁傻。
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梁婧仪疯狂叫系统:怎么样怎么样,系统,好感度增加了吗?
系统机械回答:【当前检测到男主好感度为零,请宿主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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