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张昊,你这只蓝瓶子可真好看,有什么说法没有?”
两天后,走进张昊陈列室的周斌来,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房间正中的陈列柜里放置着的新瓷器。
张昊说道:“周哥,这叫蓝釉梅瓶,是明朝皇家御用的物件,偶尔也会拿出个把件来赏赐给立下大功的臣子。”
“噢,我说瓶身上怎么还绣着龙纹呢。”周斌来打量着小口、短颈、丰肩、瘦底的瓷器瓶,若有所思道,“这么个物件,没个9位数估计下不来吧?”
“差不多吧,这种蓝釉梅瓶的存世量很少。”张昊说道,“上一次有蓝釉梅瓶出土,还是在徐君旭的墓里。”
周斌来好奇道:“徐君旭是谁?”
张昊解释道:“他是明朝开国功臣徐达的第六世孙,生前的官职是锦衣卫指挥佥事。”
周斌来捧哏道:“噢,就是个特务头子嘛!”
“对,”张昊点头道,“所以我推测,他墓里出土的这只蓝釉梅瓶,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
锦衣卫是大明天子的亲军,徐君旭若是能靠自己得到这蓝釉梅瓶的赏赐,官职就不该只是锦衣卫指挥佥事而已。”
“有道理。”周斌来赞同道,“锦衣卫设指挥使一人,指挥同知二人,其下才是指挥佥事。”
说罢,他又颇为好奇地问道:“张昊,你推测徐君旭墓里的蓝釉梅瓶是祖上传下来的,那你这只梅瓶,又是明朝哪位大人物留下来的?”
“这件梅瓶是正德帝在位期间铸造的。”张昊说道,“卖瓶子给我的朋友说,这是从欧洲的一位收藏家手里买来的。
我怀疑,这只梅瓶在很久之前便被盗走,一直在国外流传。”
若是朱厚照在此,一定会吐槽张昊无中生友的本事与日俱增。
这只瓶子,分明是正德大帝准备赐给新首辅王阳明的。
可惜,为了挽救大明朝,王阳明的圣眷只能往后推了。
周斌来面露向往之色:“要是有机会,我也上国外淘淘宝去。”
“周哥,国外虽然有不少失落在外的古董,但赝品和残次品却是更多。”张昊提醒道,“如果你在国外收货,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就是这么一说,没准备真去。”周斌来说道,“上次一个犬养佑一,就闹的大半个申城不得安宁。
这我要是到了老外的地盘,还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两人一直掰扯到下午,周斌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每次到张昊这里,总能有新收获。
只可惜,张昊的博物馆开业在即,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提出收购这只梅瓶的意向。
对于周斌来这么一位不差钱的收藏家来说,实在是憋得慌。
张昊这时可体会不到周斌来的心情,他一边留意着博物馆的施工进度,一边关注着朱由检那边的情况。
朱厚照等人提供的第一批物资已经就位,张昊也想办法买到了一批粮食,用掩人耳目的办法运到了系统空间里。
燕京,紫禁城里,朱由检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虔诚”地向上天祭拜:
“朕乃大明天子朱由检,大明如今风雨飘摇,内忧外患,恳请仙人救朕和大明于水火之中!”
在场的文武百官,不论是真心或是假意,都跟随着朱厚照下拜。
众人行完祭天之礼后正要起身,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吾乃天庭司掌交易之神,如今大明有难,吾虽然不愿袖手旁观,却也要遵守仙界的规则。大明天子,你可愿与吾达成交易?”
见到“神仙”显灵的画面,大明的文武连忙又跪了下来。
其中一些胆子小的官员,甚至吓得爬在了地上。
朱由检此时按照剧本的安排,一脸坚定道:“为了大明的社稷,为了黎民百姓能安居乐业,朕愿意!
敢问上仙,代价是什么?”
威严的声音说道:“明皇,吾所遵循的,乃是等价交换的原则。吾可以为你提供武器、粮食,但需要你用真金白银来交换。”
朱由检故作为难道:“上仙,如今大明已是入不敷出,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呢?”
忽然,一道亮光照射在了在场文武百官的身上。
“明皇,你是没有,可他们有啊!”
“他们都是对朕忠心耿耿的臣子,哪里会瞒着朕敛财呢?”朱由检痛心疾首道,
“上仙,实不相瞒,在场的文武百官,这几年的俸禄都是一降再降,可从未有人有过怨言。”
“不对,你们安敢骗吾!”威严的声音忽然勃然大怒道,“吾分明看到,跪在那里的魏藻德,他家地窖里就藏着过百万的白银!”
被点到名字的魏藻德连忙带着哭腔道:“这,陛下,臣...臣冤枉啊!”
上次朱由检要求大臣们捐款来缓解朝政压力,作为首辅的魏藻德却只捐款500两。
当时他“情真意切”地对朱由检说,自己家里是一分钱都不剩了。
如果真让朱由检在他家里搜出白银来,一个欺君之罪是免不掉的!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朱由检此时终于露出獠牙,“来人,去魏府,给朕仔细地搜!”
魏藻德顿时如遭雷击:“陛...陛下...”
朱由检却不搭理他,继续抬头望天道:“上仙,其他朝臣家里还有钱吗?”
这一下,跪在地上的朝臣们,也不由得人人自危了起来。
有人甚至开始怀疑,朱由检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想趁机讹他们一笔。
“自然是有的,不过吾却没时间等你一个一个搜了。”威严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样吧,吾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凑够交易的银两。
若是办不到,我们的交易便就此作废。”
朱由检焦急道:“上仙,一个月内凑足银钱不难,可大明如今危在旦夕,武器和粮食却是刻不容缓。”
威严的声音叹息道:“也罢,吾飞升之前终究也是汉人,便帮你一把吧。”
随着声音落下,无数粮食、火器和盔甲,便凭空出现在了紫禁城中。
原本还人人自危的朝臣们瞬间傻眼:“这...”
不知何时,忽然有人带头喊道:“天佑大明,天佑陛下!”
一时间,从者甚众:
“天佑大明,天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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