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呈亲吻着顾染手上的疤痕，还想继续昨晚上的事，“昨晚上欠你的。”
“家里还有……”
陆柒呈抢在顾染之前，“阿芙带着灿灿出去散步了，她说孩子要需要多出去走走。”
“嗯。”
陆柒呈又道：“灿灿到了，可以入学的年纪了，心理医生说适量的接触同龄人，会让他的心理症状，得到减轻。”
顾灿灿是个自闭儿，三岁了还不愿意说话。
顾染不放心一个有心脏病和哮喘病的孩子，放到几十个人一个班级的幼儿园里，要是有什么意外，她怎么对得起大哥？
这些，早已经在陆柒呈的计划之中。
“因为灿灿身体的特殊性，我会给顾灿灿，安排适合他的学校。”
“要尝试吗？”陆柒呈给了顾染足够的选择权。
顾染点头：“要。”
“好。”
陆柒呈亲吻着顾染的耳后，手机铃声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接连不断的三个电话，让陆柒呈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动作。
顾染：“可能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陆柒呈看了手机一眼后，就离开了房间。
陆柒呈走了。
顾染听到门外有关门声。
才早起，就匆匆离开了家。
顾染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一个人呆坐了多久，也没有等回来陆柒呈。
就像很久很久前的无数次，顾染约陆柒呈，却被陆柒呈爽约的过去。
门锁被打开了。
顾染立起来耳朵，对着卧室房门的位置，听着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
陆柒呈回来了？
“顾小姐一个好消息。”
阿芙是带着顾灿灿一路小跑，跑回来的。
是阿芙。
顾染收敛好情绪，“阿芙，怎么了。”
听到阿芙气喘吁吁的声音，顾染下意识的去摸顾灿灿，“灿灿有什么事？”
“灿灿要是有事，还能是好消息吗？”
“原来不是孩子的事情。”顾染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芙这才看到，顾染情绪有些低落，而且公寓里只有顾染一个人在家，陆柒呈不再。
而顾染她，显然早起后，就没有从床上下来。
穿得还是睡裙，饭桌上的早饭也没有吃。
阿芙：“顾小姐，陆先生呢？”
“不在。”
对于一切，阿芙已经了然。
阿芙很心疼顾染，给顾染找了外套穿上，让她不至于着凉。
“阿芙，你在哭吗？”
顾染听到了阿芙刻意藏起来的抽泣声。
阿芙：“我女儿生得早，是我18岁时候，意外怀孕生下的。”
“要是孩子能够活下来，应该也和顾小姐一样大了。”
阿芙对于顾染，是如同女儿一般的心疼。
顾染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听到阿芙这么说，竟然愣住了。
“对不起，顾小姐，我冒犯您了。”
顾染打趣着阿芙：“那看来我不应该叫阿芙姐，应该叫阿芙阿姨了。”
“连灿灿，也应该叫阿芙叫奶奶？”
看到顾染越安慰别人，阿芙就愈发的悲痛。
“顾小姐，凭什么啊？”
“陆先生凭什么这么做，他明明知道东少的死让顾小姐伤心，却偏偏要保护那个乐白。”
“什么？”
阿芙一愣，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顾染确然不知道，今天在染色发生的事情，阿芙也不打算说的，只想报喜不想报忧。
但阿芙一回来看到顾染这么伤心，以为顾染都知道了。
顾染拉住阿芙的衣服不松手，“阿芙，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顾小姐……”
“说。”顾染执意要听。
“哎……”
阿芙叹了一口气，“今早上警察到染色来查车祸当时的监控了，说苏沫可能是被人教唆犯案的。”
“还当即就提到了，有人匿名举报乐白，在案发前和苏沫通了电话。”
“然后呢？”顾染坚持问。
阿芙：“陆先生来了，以证据不足为由保释了乐白，并说他是乐白的代理律师，赶走了警察。”
顾染有些无力，结局还是如此了。
她本就不该，寄希望于陆柒呈会给东澄，找到真相。
“顾小姐你……”
顾染故作坚强，“那阿芙要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顾小姐你的初赛通过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为什么，明明我……”
“今年比赛的制作方，更改了评分规则，去掉低分和高分，取平均分。”
阿芙宽慰着顾染，“你是陌城赛区，比赛第一日的最高分，而且高出第二名十分。”
“照这样下去，顾小姐，等到五天的比赛日都结束，您还会是最高分。”
97的平均分已经近乎满分，也是历年来的最高分。
没有用眼睛看琴键，而是用心去感受乐谱，对于演奏来说，是顾染从未有过的游刃有余。
这大概也是顾染练习钢琴20年里，状态最好的时候。
“彩虹总在风雨后，顾小姐，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的。”
阿芙带来的这个好消息，总算是将顾染被扰乱的心绪，全部收了回来。
她又有实现梦想的机会了。
“要练习钢琴吗？”阿芙问。
“不对不对。”
阿芙拍着脑袋，“我给兴奋傻了，人是铁饭是钢，顾小姐要等吃了早饭再练习。”
等到顾染吃完早饭，阿芙似乎怕顾染沉溺在悲伤中，而早早的就将钢琴的琴盖打开，只等着顾染去练琴。
琴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顾染已然不满足，空洞的演奏别人的曲子，她会用钢琴编写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曲谱。
每次顾染练琴，顾灿灿总会在身旁陪着她。
顾灿灿和记忆中温柔的哥哥，就是她最好的灵感。
手机里不知是谁的电话打来了，顾染开了免提，继续练琴。
“恭喜。”
传来了叶向南的声音。
“谢谢你。”
顾染能够参加比赛，并且获得晋级，完全是因为叶向南在顾染，不知道的情况下，给顾染报名参赛。
“在新编写的参赛曲吗？”
“不如变几个调？”
叶向南在电话里，听着顾染的演奏，给了顾染好些指导意见，都很专业。
顾染根据叶向南随手提议的建议改良后，曲子确实情感更动人了。
“为什么不弹钢琴了？”
叶向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怎么，你觉得钢琴界丧失了一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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