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其实不太需要通过免费歌曲来积累人气了！
“没什么，就情怀吧！”张寒随口说道。
情怀？
李文海皱眉，“我信你个鬼，你有什么后手！”
张寒打趣他：“果然古语说得好，‘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不好忽悠了啊！”
李文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初入职场的小年轻！”
张寒淡声说：“亲情路线的歌都免费，情歌再卖，另外一首歌我准备放到新专辑里。”
李文海惊喜地问：“老张，你要发专辑了？”
张寒没理会李文海期待的眼神。
“目前还在筹备，写新歌没那么快，别急！”
“好吧，那你慢慢写！”李文海眼里的光暗下去了。
张寒对出专辑当然有想法。
原本是打算趁着好声音的热度，趁热打铁。
但是《将夜》的销量太理想了，还有《白夜行》，两本书都成为了现象级的大爆款。
张寒当然要把专辑的事情延后！
目前关于专辑他也有了新的想法，打算一步步来落实。
张寒打开笔记本电脑，把歌曲的相关信息、推广卖点整理好，发给了李文海。
李文海立即叫上了孙小明，展开宣发的工作！
杜恒也在不停地打电话，联系商演活动，努力将公司的艺人推出去，增加人气！
张寒很是欣慰。
有了这几员大将坐阵，流程就快得多了，效果也会翻倍提升。
处理完新歌的事情，张寒去外面打了几个电话。
回来以后，张寒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时钟。
对新来的童雅莉说了一句，“我要出去办点事，你跟我走一趟吧。”
童雅莉的小巴掌脸微微一红，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有些内向的性格。
张寒心想。
童雅莉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张寒，上了车。
一路上，张寒也没跟她多说什么。
童雅莉内心忐忑。
虽然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说老板的好话，但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老板的性格她还摸不透！
电视上看到的明星，跟实际中，有很大的差别！
在综艺和直播间里，张寒话虽然不多，但很有梗，被网友戏称为梗王，段子手！
现实里张寒更加沉默寡言！
童雅莉一双小手攥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心里想着，求求你说点什么吧！
要不车里的气氛很尴尬，很诡异！
张寒打开了车窗，让外面的声音透进来一点。
他不想开广播。
现在各大音乐广播电台里都是他的歌，没什么意思。
寒风随着街道上的人声涌进车厢内。
车厢里的氛围总算没那么僵了。
“你……多大了？”张寒问。
“啊？”童雅莉被张寒突然的问题吓了一跳，旋即意识到是自己紧张过度，连忙回答：“马上满二十了。”
“还不错，年轻！”张寒笑了笑。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才二十岁，水灵灵的年纪！
——很好！
童雅莉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也不敢看老板，一直低着头。
张寒也没再说话。
没多久，车子到达目的地，停了下来。
童雅莉抬头一看，心里砰砰直跳。
眼前的是一家高档宾馆！
女孩感觉浑身像是泡在了冰水里，刺骨地寒冷！！！
难道说，当艺人助理，也要接受潜规则吗？
她从十八岁出来打工，因为长相清秀可人，在职场被骚扰的次数可不少！
就连上一份文员工作，也是因为拒绝了上司的包养要求，才被辞退的！
她没有高学历，找工作很难，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当艺人助理的工作，待遇还挺好的。
现在又要丢了吗？
想到这里，童雅莉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双手捏成拳头，咬着牙，内心天人交战！
她需要钱！
弟弟上学需要钱，母亲在家养病也需要生活费！
她这次找工作找了近三个月！
过年家里都没钱了！
她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
“走吧，我们进去。”张寒淡声说。
童雅莉跟着他往里走。
张寒跟前台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开始登记身份信息。
“身份证，带了吗？”前台小妹头也不抬地问。
童雅莉低着头，努力忍着泪水，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她的手都在颤抖。
前台却没理会她，接过证件登记，还给她。
“我们上去吧。”张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童雅莉没有别的办法，身后无路可退，她也只能接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女孩跟着张寒，进了电梯，来到了六楼。
叮……
电梯门开了。
张寒走出了电梯。
走到六零六六房间前。
他的手在裤兜里摸索着。
童雅莉内心煎熬不已，忽然鼓起勇气，拉住了张寒的衣袖。
她抬起那双黑亮的眼睛，泪汪汪地问：“老板，我会好好工作的，你能不能不要？”
“什么？”张寒皱眉。
童雅莉忍不住了，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哽咽地说：“我……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我确实家里很困难，是很需要钱，我可以做两份工，只收一份工资！我把保洁的工作也做了好不好？求求你，老板……”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她很缺钱，她需要工作，却不想靠这种形式获得金钱！
张寒笑了。
孙小明这家伙，没看错人！
一个在底层挣扎的人，如果能保持勤奋，还能有廉耻心，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个人的品行往往坏不到哪里去！
童雅莉在张寒这里，已经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
但这件事张寒不会告诉她的。
他故意装出诧异的样子。
“你别紧张，我今天要你来试镜，并不是要开除你！助理你可以继续做，但如果能当演员，对你的前途有好处。”
演员？
童雅莉如听天书！
她的记忆力非常好，她可以百分百确定，从张寒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嘴里就没有出现过“试镜”两个字！
任何相关话题都没有！
张寒拍了下脑门，懊恼地说：“哦……对不起啊，我给忘了，我以为跟你说过了，今天《笑傲江湖》选角在这里，我要过来看看，顺便让你也试镜，要是捞个角色，挣点外快也好！”
童雅莉的脸刷地就红了！
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难道老板没有那个意思？
怪不得刚才好像没有拿房卡！
真是太糗了啊！
看见童雅莉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张寒笑着帮她解围。
“是我没说清楚，之前带小明习惯了，你别介意！”
童雅莉连忙摇头。
“我们进去吧，别让导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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