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敌人的敌人
“我给你们看个视频。”肖灿打开手机，不慌不忙地说。
大家都围上来，头碰着头着，盯着肖灿的手机屏幕，比看人做魔术揭秘还好奇。
他点开相册，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首先出现的是白总那张皮包骨的瘦脸。他微低着头，一只手在皮包里来回摸索。
突然，他浑身一震，随即脸上出现震惊、沮丧、惶恐、悔恨等一系列表情。
最后他抬头看向镜头，五官努力向中间挤，憋着一股劲，感情浓郁地问：“小肖，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这不是刚刚在包厢里拍的吗？”老程歪嘴而笑：“这个只能说明白总确实请过你帮忙拿钱，你别忘了，现在不是说你偷钱，而是把真钱调包成假钱。”
“不好意思，放错了，应该是下一段。”肖灿拇指一划，切到下一段视频。
白总却大叫一声：“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再看看刚才那段。”
“干嘛？有什么问题吗？”肖灿不解。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什么问题？”肖灿依言切回来，重新播放白总那一段，并满心迷惑地看向他。
只见白总一见自己的“倩影”出现，立刻欢喜得抓耳挠腮，眉飞色舞。
“你们看，我是不是很上相？演技也不错吧？我觉得我就是个天生的演员！不做明星真是太可惜了！简直是演艺界和娱乐圈一个重大损失啊！可我要是改行做了明星，又难免辜负企业界各位同仁的厚望。”
“切——！”大家不约而同表达了抗议和鄙视之后，终于看见肖灿想要展示的那段视频。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短发女孩。大约二十岁出头，身材细瘦，穿一条齐根牛仔短裤，两截笔直白嫩的长腿十分醒目。
她若有所思地坐在一间酒吧的吧台里，镭射灯在她秀丽的脸上晃来晃去，捉摸不定，鼻尖和唇峰上却有几处星星点点的反光，始终不变，令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灵动，容光焕发。
“这不是娜娜美女吗？”洪流两眼发光，问肖灿：“你拍她干嘛？”
“别问，等一下你自然就知道了。”
紧接着，画面中出现另一个人，正是肖灿。他径直走到娜娜对面停下。
两人隔着吧台四目相对。
娜娜（慵懒地）：上次谈的项目，考虑得怎么样？
肖灿（惊讶地）：项目？什么项目？
娜娜（生气地）：看来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肖灿（惊讶地）：怎么会？——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两到三亿的项目吧？
娜娜（冷笑）：亏你还记得。
肖灿（惊讶地）：这个项目禁止未成年人参与，你还不知道吗？
“你的演技怎么那么浮夸？”白总鄙视地看着肖灿：“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永远都是嘴巴张大眼睛睁圆，你能不能走点心？就你这样还想当明星？”
苏女范冷着脸问：“你们这是在什么烂地方拍的？这穿着.暴.露的女人又是谁？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你们说那些话什么意思？”
肖灿用下巴指着视频说：“别问，也别瞎打听！看，进入正题了。”
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视频中。
肖灿（惊讶地）：其实我今天来，是找你帮个小忙的。
娜娜（母仪天下地）：老娘就知道。说，帮什么忙？
肖灿（惊讶地）：白总让我去他办公室拿三万块钱，可是我怀疑他设局陷害我，所以我想请你跟我一起进去，做个见证。
娜娜（哭笑不得地）：白总再不是个东西，好歹也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你觉得他会设局陷害你？
肖灿（惊讶地）：当然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放在办公室里的一定是假钞，等我拿去给他，他却要说原本是真钞，只是被我调包了，嘿嘿。
看到这里，众人无不惊诧万分地向肖灿看去。
“你这视频什么时候拍的？”苏女范问。
“原来你早就知道姓白的阴谋了！”洪流感叹。
“你是怎么知道的？连这个你都能想到？”田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总狂叫：“这个时候你肯定已经把钱调包好了！却假模假式地找证人……”
“这会我可还没有进过你的办公室，不信你可以查监控。”肖灿以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说。
白总眼睛发直，脖子僵硬，嘴巴像中风，合不拢来。
“不对！”老程大叫一声：“你完全可以先拍视频，再去拿钱，然后调包。”
“可是拿钱的时候，娜娜全程都在场哦。要不然怎么尽到证人的职责呢？”
对方两人又愣了十秒。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白总说，“娜娜和你关系那么好，谁能保证她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帮你做假证？或者一开始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同谋。”
苏女范眼睛微眯：“你和这个女人关系很好？怎么回事！”
“你别添乱！”肖灿藐了她一眼，转向白总和老程：“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所以我又找了另外一个证人。”
“还有证人？谁？”
肖灿微笑不语，默默点开另外一段视频。
经理办公室。
肖灿敲开门，走到曾总办公桌前。
肖灿（惊讶地）：曾总，不好意思，没打扰到您吧？
曾总（更加惊讶地）：找我有事吗？你们这是在拍什么？别拍我，我不上镜……
肖灿（惊讶地）：白总让我去他办公室拿三万块钱，可是我怀疑他设局陷害我，所以我想请您跟我一起进去，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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