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行动
一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包厢，肖灿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看样子三万块只多不少。
“才回来？怎么去这么久？”白总颧骨上的肉往上挤，嘴皮错开，眉头紧皱，做了个坏相问。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肖灿把钞票送到白总面前，“你不会以为我们携款潜逃了吧？”
“这我倒不担心，区区三万块能让你跑到哪里去？”白总一边伸手接过，一边斜眼看向肖灿的脸。“我担心的是，你给我调包，嘿嘿。”
肖灿感觉到对方这一眼有说不尽的奸诈，虽然明知道自己有系统护持，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身体发冷。
“服务员，买单！”白总向刚才的愤青服务员招手。
“您好，总共消费两万三千六百五十九，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没看见我手上拿着这么厚一叠现金吗？还问！——全部给你，不用找了！”
服务员却不相信对方有那么慷慨，小心地除去捆钞票的橡筋，手往后一伸，又变出一个验钞机。
肖灿注意到，白总的脸上又露出刚才的奸诈表情。
“对不起，无法识别！对不起，无法识别！”验钞机重复着机械的声音。
“什么情况？！”白总惊讶又委屈。
“什么什么情况？”服务员脸色拉下来，毫不客气地说：“你给我的都是假钱，一张真的也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种行为，比你旁边的死鱼眼刷空卡还可耻！”
“不对，不对！”白总深思着说，“我的钱是今天上午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怎么会是假钱呢？不对，不对，这钱肯定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服务员没好气地说：“我亲眼看见你亲手交到我手上，不是你的是谁的？”
“当然也不可能是你的！”白总转向肖灿：“小古，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一听这话，田风和洪流脸色大变，痛心疾首地看向肖灿。
洪流大喊：“肖灿，你被陷害了！”
田风也说：“这么多假钱，肖灿上哪里变得出来？这一定是姓白的设好的局！这下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哎哎哎，你们说话给我注意点！”白总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什么叫我设的局？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田风强项：“你这种人，给你定罪还需要证据吗？你额头上清清楚楚写着卑鄙两个字！”
白总下意识在额头上摸了一把，发现除了皮肤出油，其他什么也没有。
“切，懒得理你。肖灿，怎么你也得给我个解释吧，为什么我上午从银行取出来的钱，到你手里就变成假钱了？是不是真的被我说中，你给调了包？”
“是啊，是不是你给掉了包？”老程附和。
这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肖灿脸上。
就连那位服务员也关切地看着他。
“白总啊白总！”肖灿苦着一张脸，“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用这么狠的招对付我！好歹我也是你手下的员工，你就忍心这样陷害我吗？”
“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陷害你？我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有必要陷害你一个小喽啰吗？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哼，念在你为我打工的份上，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姓白的，你是不是找打……”洪流暴跳如雷，忍不住就要动手，田风忙一把拉住，冲他使眼色，示意他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动粗。
却听肖灿平静地问：“哪两条路？”
“你听好了，第一条，我现在报警，把你抓走，那样的话你不但会落个诈骗的罪名，还会加一条持有和使用假币罪，嘿嘿，判个三年五年，都算轻的？”
“啊？”肖灿面无人色，低头喃喃地说：“三年五年？那我的青春，我的梦想，不就都毁了吗？——第二条路是什么？”
“第二条，就是你赔偿我——哦，说错了，不是赔偿，而是把你调包的三万块拿回来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这是敲诈！”田风怒骂。
“勒索！”洪流跳脚。
白总不理会两人，只是冷笑着看肖灿如何决定。
“可是我现在根本拿不出三万块！”肖灿痛苦地低下头。
“拿不出？我被你调包的三万块这么快就花完了吗？”
“我根本没有调包你的钱！这一点，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好啊，既然你打死都不肯承认，那只能走第一条路了。你等着！”白总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你等着！”老程追加了一句。
“等一下！”田风手一张，大叫一声。
“你要干嘛？”白总暂停拨号的动作，戒备地看着他。
“你不用报警，给我们一点时间，这三万块我们凑一凑，尽快给你弄来。”
“是吗？”白总小人得志地冷笑：“你刚才不是说我陷害你的兄弟吗？不是说我敲诈勒索吗？你要是答应凑钱，那我不就得逞了吗？”
“对不起白总，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好，我暂时接受你的道歉，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凑钱给我？”
“为什么凑钱给你？这……”田风语塞。他非常清楚白总想要的答案，无非就是要他替肖灿承认，真的把三万块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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