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是一百多岁的人了。
保守估计,柳坤生的修为在两百年往上。
邓有福不能承载柳坤生的全部的力量。
但一条两百年的蛇妖,想一想都够惊人的了。
张天予走着。
一道熟悉的怨毒目光一闪即逝。
人群中的王并脸色发紫,好像要生吞了他似的。
张天予莫名其妙,王蔼给他找不痛快,他都没拿王并怎么样,自问是高风亮节的道德楷模。
怎么这小子这么恨他呢?
张天予微微叹息。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上那么一两个贵人!
像王并这种迷途的羔羊,不拉一把,将他扶到正确的道路上。
张天予是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
王并从暂住的地方离开。
没有得到王蔼的疼爱,反而被敲打了几句。
心中一腔的怨恨无法发泄。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座火山,即将喷发的火山!
“咦,那不是王并吗?王家家主最疼爱的曾孙。”
“他第一场对上天予真人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我真想啸!”
“是啊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好好啸诶,他也配?”
“天予真人被人喊成躺平仙人了,也有人给王并起了个响当当的外号呢!”
“我知道!我知道,叫做……嘘,快走,他过来了。”
王也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抓住刚才议论的一个马脸异人。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周边的异人空出一块地。
马脸异人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王并大怒,眼睛里好像射出刀来。“快说,给我取了什么外号?”
马脸异人冷静许多。
他的师门和王家比不了。
但这里是龙虎山,还是罗天大醮期间。
也不怕王并对他怎么样,掰开王并的手。“王少爷不用这么激动,我实话跟你说就是了。”
他还没开口,周遭的异人起哄了!
“修脚师父!”
“王并,人人都传你是修脚师父呢!”
马脸异人憋不住笑意。“啊哈哈哈……”
王并怒火冲天,整个人气到浑身发抖。
一脚将马脸异人踹翻在地。“谁敢喊我修脚师父!我看看谁敢!”
笑声小了许多。
王并重重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异人中的渣滓和垃圾。
有什么资格和王家少主相比?
敢在背后议论他!
该打!
王并昂起下巴,不屑一顾的收回目光,这才向前走去。
看着王并的背影,马脸异人揉了揉肚子。
有人扶他起来。
马脸异人愤愤的骂。
“不就仗着自己是王蔼的曾孙么?在天予真人面前屁都不是一个!牛逼个什么劲!废物东西马没了!”
“就是就是,什么人呐!有种去天予真人面前横一个!”
背后的冷嘲热讽依稀传来,周围的异人也投来异样的目光,随着他接近又刻意的避开。
看着他的眼睛里,好像在看着什么脏东西。
王并登时勃然大怒,双眼猩红,土黄色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他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恨不得把这条街上的所有异人通通杀光光!
就要回去再教训那个马脸异人。
一声冷哼震动耳膜。“哼!”
这声音仿佛洪钟大吕,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响。
王并又惊又怒。
从人群中搜寻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
四下无人的树林。
黑袍人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留给王并一个背影。
那背影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茂密的树叶遮蔽了夕阳,林子里怡人的温度,让王并心里的怒火消散许多。
刚才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袍人冷哼一声之后。
王并就要追上去问罪。
结果两人一追一走,就来到这片没人的林子里。
索性王并还没有脑瘫。
目光阴森。“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引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黑袍人轻喝一声,他的声音沙哑而苍老。“放肆!”
一片片深绿色的树叶飘落从眼前划过,王并也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这一喝像是老迈的雄狮咆哮!好深的修为!
王并皱着眉头。“你是哪位前辈?我是王并,王家家主……”
黑袍人大喝:“孽障!跪下!”
黑袍人陡然回头。
他的脸也被黑布蒙蔽。
这难不倒王并,他想要看破,但那层黑布覆盖了炁。
黑袍人的眼睛像是放出两道精光。
王并倒吸一口气,有一种被刺伤的感觉。寒声道:“装神弄鬼!”
黑袍人冷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有一番作为,你年纪轻轻,遭受挫折便一蹶不振,日后怎成大器!”
王并怒从心头起。“关你什么事?”
要不是感觉到黑袍人修为深厚。
林子里又没有别人,王并绝不会这么好口气。
黑袍人愣了一下:“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王并莫名其妙。
黑袍人怒拍身下青石,但听‘咔嚓’一声,四分五裂!
王并吃惊,可黑袍人没有和他动手。
喟然一叹。“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鸠占鹊巢?”
王并的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惊怖:“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袍人将一块青石捏成齑粉。
王并心惊肉跳。
感觉到黑袍人在苦苦忍耐什么!
“鸠者,拙鸟也,不能作巢,而鹊作巢甚坚,鸠夺鹊之巢,鹊无可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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