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逛了一下午,除了对联之外,俞安然还买了些糖果和啤酒。
回到家时,她感到小腹一阵闷痛。
到卫生间一看,居然是大姨妈来了。
她的生理期向来不太准,这会突然造访,俞安然也没太意外。
走到厨房翻出齐裴上次给她的玫瑰红糖,等热水烧开,俞安然直接泡了一块。
随意地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红糖慢慢化开,几个极其细小的玫瑰花瓣碎漂浮在表面,顺时针浮动。
盯了一秒,俞安然忽然止住所有动作。
眼前的玫瑰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及时抬头,将快要落下的眼泪憋回去。
趁热将红糖水喝完,收拾好情绪,俞安然去洗杯子。
洗完才收到齐裴给她回的信息。
【裴:在南斓。】
南斓?
怎么突然去南斓了?
俞安然想到昨天两人分开前齐裴接到的那通电话,当时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难道是南斓那里出了什么事?
没等她想明白,齐裴又发了一条。
【裴: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到这个,俞安然一阵心虚。
她今日起得晚,情绪不太好导致没什么胃口,从中午到现在,进她肚子里的也不过是刚才那杯红糖水。
但她总不能实话实说。
【 An Ran:吃了。】
【裴:吃了什么?】
俞安然转移话题﹣-
【 An:怎么去南斓了?】
【裴:客栈出了点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 An Ran:阿南和阿川还好吗?】
【裴:挺好的,要和他们视频?】
俞安然咬了咬唇,在纠结。
说实话,她现在和齐裴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虽然这男人表面还与往常无异,可昨天那些话,毕竟是真真切切地讲过的。
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们视频,俞安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An Ran:下次吧。】
齐裴是上午的飞机,下午才到的南斓。
依旧是阿川来接他。
年底,南斓的降雪比BJ大得多,路不好走,还打滑。
客栈门口也被覆盖了厚厚的雪白,阿南每天都要清扫。
“裴哥,那帮人说晚点会再来一趟。”阿川说。
齐裴把玩着手上的烟:“他们今日又来了?”
“早上来了一次,阿南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将人赶走。”
“没动手吧?”
“没,”阿川摇摇头,“拿了一堆工具,但看着是唬人的。”
回到客栈,阿南坐在前台撑着脑袋。
一见到齐裴,她兴奋地喊了一句:“齐大哥!”
齐裴点了点头,“长高了。”
“才过了多久。”阿南咕哝一句,探着身子往他身后看了几眼,“俞姐姐没跟你一起来啊?”
“没。”
没歇太久,阿川口中的那帮人便来了。
齐裴朝两人抬了抬下巴,“你们进
去,不要出来。”
阿南担忧道:“齐大哥……“阿川也紧紧皱着眉。
“没事,”齐裴宽慰他们,“他们不能怎么样。”
两人只好作罢,乖乖往里面走。
那帮人其实就是南斓作威作福惯了的当地人,拉帮结派,仗着一身厉害的行头,到处威胁人。
郁金香客栈的位置在一个矮山坡上,地理位置好,且周围没有其他的房子。
那帮人认为这家客栈占了这块地,便抄家伙向阿南阿川放狠话,说如果他们不搬走的话,就要砸店了。
阿南阿川年纪小,哪处理得了这种事。
他们两个是南斓本地人,自然知道这帮人的德行,再加上这块片区管理不太严格,只能任他们作乱。
两人如坐针毡地等了一会,外面时不时传来吵闹声,惹得他们的心一上一下的。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声音消失不见,阿南猜测那伙人应该是走了,脚步轻轻地走到门边,果然只剩齐裴一个在外面。
“齐大哥,他们走了?”
“嗯。”
“没动手吧?”
齐裴摊了摊手,“我这不是好好的?”
阿南松了一口气。
阿川紧接着问:“怎么让他们走的?”
齐裴走进大厅倒了一杯水,“我们租用这块地走的是合法程序,白纸黑字的合同写着,我和他们说,他们就算再强势,也是我们有理。”
阿南:“然后呢?”
“然后,列举几条刑法规则,”齐裴娓娓道来,指尖在桌上轻点着,“内容不一定得是对的,只要语气严肃一点,下场说得越严重越好。他们唬人,我们也唬人。”
这帮人没什么文化,看着凶悍,实际不过是纸老虎。
没读过几个书,听到齐裴信誓旦旦地说着严重的下场,气势也就掉了。
阿南竖了个大拇指,“那下次他们要再来怎么办?”
“下次要是再来的话直接报警,他们也就会动动嘴,不敢真的动手。”
“好。”阿南挠挠头,“早知道这样我和阿川就自己处理了,都怪昨天太慌乱才给齐大哥打电话,后天除夕了还麻烦你亲自跑过来一趟。”
话虽这么说,但阿川和阿南年纪比他小,气场上自然弱一点。
那帮人估计也是看他们两个好拿捏,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处理完这一场,也傍晚了。
齐裴在微信上和俞安然聊了一会,就听到阿南在叫他吃饭。
阿南炒了一桌子菜,也就是因为齐裴来了,不然平时她和阿川都没吃这么丰盛。
阿南和阿川仍旧吵吵闹闹的,没讲几句就会拌嘴,见场面这么热闹,齐裴不由得想到了俞安然。
这姑娘一个人在BJ,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此刻最牵挂的,不过是俞安然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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