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伯,你这脸如何是这般模样……”
轩辕承宗是毕竟是男孩的心性,受不得被人撇在一边的冷落,见轩辕承烈家人与轩辕薰儿说的热络,也忍不住插了进来。
“是啊,薰儿也想知道,不知风伯伯方不方便言讲……”
“狼牙棒砸的……”
“父亲说风伯伯的武功很是高明,之前十几个人都捉不到的斡人探子,就是风伯伯擒下的……那用狼牙棒的是什么人,怎么比风伯伯的武艺还要高明……”
“那人叫脱里虎,是斡图达鲁人赤烈军的副千夫长,功夫不错……”
“脱里虎,就是那个杀伤了大赵第一枪左行川的脱里虎……”
轩辕承宗惊叫道。
“你知道?”不仅是轩辕承烈,连风不破都吃惊的望向轩辕承宗,茗娘也停了手中的动作,站到了近前。
“自然知道,左行川是家父的师兄,在脱里虎手下受伤之后,还在我家将养了一月,那时节可没少听他讲与斡狗子拼杀的故事,左师伯说,那个脱里虎是出名的悍将,大赵有名号的军将折损在他手里的不下二十个,我左师伯都是大赵第一枪的名头,也被他砸伤了肩膀,再也使不得长枪了……”
苦着脸,说完之后,轩辕承宗忽然眼睛一亮,望向风不破,“左师伯养伤期间曾经接到一封书信,说他离开战阵之后,脱里虎被人拼了半张面孔,斩杀了……因为这个消息,左师伯乐得足足醉了两天……风伯伯你这脸……不会是你杀的脱里虎吧?”
风不破点点头,有些自豪的傲然,也有些莫名的难堪。
“可惜了,若是不伤在脸上就好了……”
轩辕承宗虽然是五体投地的佩服模样,可是面上的表情仍露出了遗憾。
也是,伤在其他部位,可以用衣物遮掩,伤在脸上,就不好遮掩了,从风不破未曾受伤的右脸上看,虽然面色黝黑,但是棱角分明,很有些男子的刚硬气质,若不伤了脸,倒是有些耐看。
“又不是卖屁股的兔儿公,男人要相貌有何用……”
轩辕承烈生了一张黄脸,眉目寻常,不是以貌悦人的种子,心底对相貌看得很是淡然,听了轩辕承宗话中的惋惜,只觉得就是在指摘了风不破的错处一般,登时生了怒气,径直将李明德口中学来的一套言语吐了出来。
那货可是因为生了一张黑脸耿耿于怀。同窗中生得清秀的李子意,还是同姓的本家,就是因为一张面貌,招了他的厌烦。背地里总是兔儿相公的唤着。
“胡说什么……”
风不破喝着,一根手指戳打到轩辕承烈的脑袋上,轩辕薰儿在侧,小姑娘还是懵懂初开的年纪,兔儿相公这般的龌龊言辞听了,总是不好。连带着,茗娘的眼神都有些恨恼。
“九哥哥说的是,男人靠的是才学人品,父亲说过的,相貌不是男人的立世之本……”
虽然不懂得兔儿相公是何物件,但是轩辕薰儿从风不破和茗娘的连串举动中察觉出这是一个不好的言辞,略过了,直接说了自家的认同,转向轩辕承烈,
“九哥哥,你莫要做那样的人,否则薰儿就不跟好了……”
我倒是想以貌立世,却没有那样的资本。
想着自家不讨喜的黄脸,轩辕承烈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轩辕薰儿的小脑袋,算是应承下来。
“风伯伯,当日你是怎生格杀的脱里虎……”
到底是有武将的血脉,被轩辕承烈一通抢白没伤了丝毫兴致,轩辕承宗望向风不破。
“承宗少爷你好快的腿脚,刚刚采办着礼物,你便跑了,让老奴一顿好撵……”
风不破正放缓了动作,和轩辕承宗重复着当日和脱里虎格斗的经过,一个家丁打扮的矮胖老头挤进门来,口中说着不知是夸赞还是数落的言语。
见了轩辕承烈等人,放了糕点,向着众人施了一个罗圈揖,然后又独独向轩辕承烈抱拳施礼,样子极是恭敬:“老奴是轩辕家四房二爷轩辕平峰宅子中的管事轩辕贵,奉了二少的吩咐,特来探望承烈少爷……”
轩辕家的嫡亲同宗,乃是按照“德、源、长、平、承、奉、昭、祥”的辈分范字排列下来,轩辕承烈的祖辈取的是长字,父辈则是平字,轩辕承烈这代人是承字辈的,如轩辕贵这般没有辈分范字的,或是出身家生子的奴仆,或是签了终生卖契,改了自家的本姓,随了主家姓氏的。
见过了礼,轩辕贵立直了腰杆,收起了恭敬面色,转向门外喝道:“抬进来……”
院门大开,两个家丁打扮的壮汉,抬了一台礼物。
轩辕德贵取了礼单,又是恭恭敬敬的一个礼拜:“二爷知道承烈少爷昨日受了惊吓,特地吩咐老奴送些压惊的药物,这里有九两人参一根,上好的苏锦五匹,纹银五十两,四色糕点十盒,还有……那大小两只野狼,二爷吩咐,还请烈少爷差人拾掇了,之后自会遣人登门收取,二爷说了,狼皮的价格随着烈少爷开具……”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不知道为何同是人参,八两的能称作宝贝,但有了夏日里跟着茗娘四下为风不破寻找便宜人参的见识,轩辕承烈也知道人参越重越值钱的道理。
八两的人参是宝贝,却不知道九两的人参该叫做什么。
不管了,正是风叔和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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