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既然做了伪装,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如此反常的举动,说明一定我还遗漏了什么,请你告诉我,我遗漏了什么?”
这正是凝光心中疑惑的点。
要说搞破坏,倚岩殿前的广场,还有绯云坡那里,都有着无数的目标。
但偏偏那几人埋伏或者隐藏的地方是往生堂附近,那里真真切切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目标的。
总不能愚人众突然对璃月的红白喜事有兴趣了吧?
不对!
突然的,凝光联想起自己一直遗漏的部分,往生堂的客卿钟离,正是这次送仙典仪的筹办人!
想到这里,凝光的思路豁然开朗,她已经知道对方要什么了。
“你们愚人众是想知道先祖法蜕被我藏在了什么地方?!”
“是的,是的,是的!你快放了他!快放了他啊!”
心防被一步步击溃的娜蒂亚直接承认了自己的任务。
“我们接到命令,是搜集关于摩拉克斯尸体的情报,但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谁的命令?”
“你先放了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凝光微微点头,接着转过头对着即将被拉出审讯室的千岩军命令道:“好了,不用拉出去杀掉了,让他回来吧。”
说完,凝光重新转过头,对上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说道:“该你了。”
娜蒂亚失去高光的双眼看向被重新拉回的弗拉德,语气轻柔的说道:“是【女士】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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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审讯十分顺利,但果然已经没了更有利用价值的情报了。
对此凝光有些失望。
她失望于仅凭目前这些,还不能完全坐实至冬的阴谋。
如果对方一口咬死了自己没有这么做,那么璃月这边的确无法完全的把对方怎么样。
这些被抓起来的证人,特别是看起来心理防线被击溃了的娜蒂亚,似乎是可以作为证人,直接向至冬问责。
但凝光心里知道,这些人没什么用。
因为即使她带着这些人去和至冬当面对质,她也敢保证这些愚人众会当场翻供。
以前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
远的不说,就说之前旅行者说在吃虎岩广场上看到愚人众布阵召唤了奥赛尔,她在之后就责问过至冬的使臣,但结果依然是无尽的扯皮。
只能说是在外交上获得了一些主动权,但实质的东西,至冬是不会认的。
想明白了的凝光让千岩军重新押送了这些愚人众回去关了起来,而她自己则是回去了群玉阁。
下午还有一场战斗要打,她的时间很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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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回到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娜蒂亚习惯性的回到了那个她离开前的角落中。
下意识的蹲下,双手抱膝,靠着墙壁一言不发的坐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完了。
在将所有情报说出来后,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活着了。
但熟读《纪律手册》的她,在当时的情况下,依然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
她不想看着他为她而死。
她不想!
想到这里,她心中自嘲的喃喃自语道。
“也算是...给予你一个还算正面的回应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吗?”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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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重刑犯的牢房自然说不上什么干净又卫生。
随着外面太阳的落下,昏暗的牢房中光线越来越弱。
吱吱吱——
老鼠等各种爬虫类动物在这一刻登上了“舞台”。
沉寂在自身回忆中的娜蒂亚,并没有被此打扰。
她并不怕这些看上去让人心里发毛的小东西,在福利院长大的她,见过远比现在更恶心,更让她汗毛倒立的画面。
她就这样靠着墙壁,感受着这最后的安宁。
说来可笑,在牢房之外的她,之前是每天为北国银行站岗,银行被摧毁后就是执行着各类的任务,看似自由,其实一直没有自由。
反倒是在这牢房之中,看似没有了自由,却是自己的内心感觉最自由的时候。
黑暗似乎在慢慢的侵蚀着这片牢区,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连走廊中那用来照明的唯一火光都被黑暗悄无声息的吞噬掉了。
一股阴冷的的感觉像流水一样慢慢的随着黑暗一点点的向她袭来。
对此娜蒂亚无动于衷,她脑中想着,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卡察——
黑暗中,清脆的响声突然打破了宁静的环境。
娜蒂亚勐然回神,她看着突然被打开,然后滑落的镣铐,有些懵。
嘎吱——
“娜蒂亚!”
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黑暗中来到她的面前。
“弗拉德?!”
娜蒂亚认出了对方,但她无法理解的是对方此刻为何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时间紧迫,他顾不上解释。
他上前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对方拉了起来,同时嘴中简短的说道。
“我们被人救了,你看那里!”
嗯?
顺势起身的娜蒂亚看向牢房外,此刻她才发现原来之前眼中余光看到的黑暗并不是修饰性的词语,而是切实发生的事情。
只见走廊中站着一位带着兜帽的神秘人,从身高体型判断,应该是一名男子。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黑暗的能量,这股黑暗浓郁的足以将周围的光芒都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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