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霍一脸的嫌弃,“我可不敢做什么侍卫,我还是做的我世子自在,您给点钱,我保证老老实实呆在王府,不闹事。”
皇帝当然不能惯着他,“明日起,你做个守正,守城门去吧。”
苏霍嘟嘴蹙眉,眼珠子一转,咧着嘴跟个哈巴狗似的爬到皇帝脚下,“表哥,我去守城门是个什么官阶儿?”
“没官阶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霍挑了挑眉,“没.......那是不是城门那些人都是听我的?什么时候才能弄个大官儿做做?”
皇帝蹙眉,“等你守好城门......”皇帝也不敢轻易许什么官儿,毕竟苏霍是个二愣子、纨绔,将来做个闲散王爷守个城门磨磨他也就罢了。
苏霍嘿嘿笑了几声,皇后嘱咐了几句,“守城门可不是站站而已,守正隶属禁军统领,你可仔细......”
还没等皇后说完,苏霍重重磕了个头,“平戎知道了,表哥、表嫂,我饿了。”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对苏霍很是无奈,也就让他吃去了,苏霍如饿死鬼般窜到饭桌,徒手捉了只烧鸡,抬腿踏在椅子上吃的满脸的油,女官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皇帝对苏霍的吃像为所未闻,如今一见直接愣在原地,直到苏霍抓着大猪肘子请皇帝皇后一同吃,皇帝才发现自己端着茶手停在半空中,索性茶也不喝了,直接回了勤政殿。
皇后也愣了愣,皇帝走了之后才想起向皇帝远去的方向屈膝礼了礼,甩了甩袖子回了凤仪殿。
“什么嘛,不吃就不吃,好歹留点钱呀。”苏霍对着酒壶灌了一口。
张副都知笑道,“世子爷想是饿坏了,慢些吃,还有呢。”
苏霍毫不客气,“这几个送到王府去,还有这几个......”
“世子爷放心,皇后娘娘还给您派了几位内侍,有厨司,王府人少,恐服侍不周到,内侍在也好周全些。”
苏霍摇了摇头,“说是服侍,实际上不就是眼线?”
张副都知一惊,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位世子爷。
苏霍又道,“我母妃给表哥表嫂送了信,说是让我上京请罪,可东京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就是派人看着我,不让我惹祸吗?表哥表嫂派的人打不得骂不得,憋屈死了,我不要。”
张副都知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苏霍装傻充愣,等着苏霍吃饱喝足,去后宫拜了沈太后,跟沈太后告了福靖公主一状,又从沈太后那里得了几百两白银,直到日落前才出宫。
照风也被张副都知送出宫门,用三驾马车,王府的仪仗把苏霍舒舒服服送回距皇宫不过隔了一条街的宁王府,马车进了宁王府,跟着的队伍的小黄门还没出宫城。
张副都知按着以往的旧例,给王府添了些日用摆件,仔仔细细巡查一遍之后,终是没有留下宫里的派来服侍苏霍的内侍,王府现在的人手已经是福靖公主安排好的。
福靖公主的话,当今皇后也不敢也不能不听。
当今官家是宗室子过继到仁德皇帝膝下才得以继承皇位,而福靖公主是实打实的仁德皇帝亲妹妹,皇室正统血脉,地位崇高,当今帝后都得礼让三分。
苏霍躺在西宁王府第二大的院落,如痴堂,如痴不痴,难得糊涂,张副都知站在门口看着苏霍翻了个身睡得四仰八叉,笑着摇了摇头,王府总管事奴才叫骧伯的亲自把张副都知送出门。
“世子爷如今一人上京,公主说了,世子再不吃吃苦头将来可怎么办?所以府中只留下一帮老奴才,连个年轻女使都没有,宫里的内侍世子实在不敢承受。”骧伯是个年近七十,满头花发,但精神抖擞,肉色红润清透的老头子,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张副都知临出门,看了一眼如痴堂的方向,嘴角撇了一笑,“这位世子爷非常人能及。”
这份忍耐力,这份本事能把金蝉脱壳玩的滴水不漏,果然是西宁王府的人,西宁王府从来不出废物。
骧伯傻笑道,“是呀,西三州出了名的悍匪纨绔,也就官家能治得住。”
张副都知笑着摇摇头,伸出食指在面前摆了摆否认道,“非也、非也。”也没有多言,西宁小王爷真是纨绔就好了。
骧伯送走张副都知,笑眯眯的脸看起来依旧是笑眯眯的,可已经不是刚刚那番温柔,小跑着回到如痴堂,苏霍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房里......书桌前跪着的正是一路上假扮苏霍的青铜军暗卫照光,还有护送‘苏霍’的照风。
“属下骧亚拜见世子。”骧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颔首低眉。
苏霍抬手,“起来吧,骧伯辛苦了。”
骧伯原名骧亚,原西宁王麾下青铜军百夫长,因着战场上伤了腿,虽然行走于常人无异,可再也不能远足,不能操练,自愿回到东京,做了宁王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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