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吓得：“没有没有，虽然说玄蛇吃肉，但是想要修行的玄蛇是不能杀生吃人的，所以我们都不敢吃。”
李零：“那民国年间失踪的人都去了哪里？还有为什么要骗陆文婷下水？”
跑跑说：“那个那个，那个……”急的直摆头，四季伸爪子按住它，它更急了，眼看泡泡快破了，泡泡又吐了一个泡出来，缓缓地展开讲述了一个水下的微型世界，这里黝黑深蓝，水草横行，穿梭其中的生命不计其数，玄蛇夫妇下了一窝蛋，藏在两块礁石之间，两人小心翼翼护着这窝，一人觅食，另一个就守护在蛋旁边，不知这水底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眼看着数十颗蛋出现了小的裂缝，一个个小脑袋慢慢的钻出来，笨拙地扭来扭去，玄蛇还在耐心地等着最后一颗蛋的孵化，它没动静，隐隐在幽幽森然的水底发着暖暖的光泽。
哗哗，暗流涌动间，玄蛇警觉，头脑立了起来，不觉后方石头忽然被巨大的暗涌掀起一张血盆大口在浑浊的水底一口咬了过来，玄蛇陡然暴涨身形，与之战作一团，这东西与玄蛇极类似，是水莽，算起来跟玄蛇也算亲属，但是这家伙原生在水里，玄蛇外来，反而常常吞它的蛋，只见二蛇斗得不分上下，水底掀起阵阵巨浪，顷刻间不见天日，周围小鱼小蟹观战的不少，也有部分的吓得关门闭户，逃离附近，这里离着那处水下洞穴不远，也不见幽冥玄武干涉，任凭他们斗在一处，
另一只离巢的玄蛇归来，加入战斗，那巨蟒也不恋战，虚晃几招，且战且退，不一会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玄蛇夫妇自己的窝被掀了，担心幼崽，没有追，周围亮晶晶的鳞片眼睛，慢慢地隐去。玄蛇夫妇打扫战场，气的张口长啸，原来这巨蟒懂得调虎离山，在缠斗的时候，另一只把刚刚出生的小玄蛇吞了个干净，虽说蛇冷血，可是玄蛇属于灵性开启的生灵，见自己的幼崽几乎灭顶之灾，怎能不在意，母蛇急忙忙护着最后一颗卵，不再离巢，七天之后，这颗劫后余生的蛋里小心翼翼裂开细碎的黑色裂缝，玄蛇夫妇眼珠不错的守着它，划拉，划拉，蛋壳全部列开了，这蛇身上透出了银色光泽，玄蛇夫妇对视一眼，忽地狂舞起来。
李零：“这是？气疯了？”
四季：“闭嘴，这是蛇舞，他们在见证能够传承玄蛇灵脉的继承蛇出现时会做此狂舞。”
李零：“……”
没错了，这就是小玄蛇诞生，它很弱，虽然带着银纹的蛇尾标记，且胆小，眼见父母狂舞，他倏忽一下，钻大附近礁石的孔隙当中，这倒是把狂舞的玄蛇夫妇给看懵了，瞬间石化了，这是孵出来个什么继承人？
它们时代相传的历史中，继承人的出生要么银光映月，要么狂舞降生，这个……有点，
在他们琢磨的时候，那小玄蛇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忽然如箭般弹射出，又把它们夫妇看得一愣，这家伙速度够可以的，再看那礁石孔隙中，一只小胖鱼懵懂地钻出来，敢情是被一条鱼给吓得。
这家伙钻进母亲的怀中再不出来，没办法，只剩这一个独苗了，而且生在这暗去天日的水底，比不得自己还有灵泉灌顶，它们二蛇小心翼翼把它呵护起来。
李零：“这水莽家族吃人？”
泡泡的泡泡里模糊地晃过水莽的影子，它们的巢穴也在那处水下洞穴的附近，只见巢穴里白骨森森，大部分是水底的各种鱼类的骨骼，也有，李零忽然看到一只小手臂的骨骼，还有几只手掌骨，上面还有一个戒指，上面冒出绿油油的荧光。
李零虽然不怕，但心中忍不住想，这些是谁？莫不是那些民国献祭的人们？鉴湖在书院近几十年都没听说有人葬身湖底的，陆文婷也是被救上来的。
四季：“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李零：“四季，为什么没有头骨，这是人体中比较硬的骨骼，应该不会被咬碎的。”
泡泡里面景象模糊了又清晰，一张人脸忽然出现，李零吓得一个后跃，四季瞥了一下蹦上墙的李零，李零摸摸鼻尖，“四季，我这是变成猫了吗？”
四季：“照照镜子吧。”
李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绿色光环由原来的一个圆环变成了一种连绵不断的光晕，把整个人笼罩起来，“恭喜你，绿云罩顶！达到了九识同身的第一层境界，你会感觉自己轻盈敏捷，像只猫一样，你已经能够共享猫之敏捷了。”
李零：“绿云罩顶是谁起的破名字？”
四季前爪绕了绕嘴，停在胡须上，憋着没笑，“二傻，这破镜子真是有点可爱不是？”
李零：“嗯，不错，你可以考虑让他跟泡泡一起睡了。”
泡泡吓得啵儿一声，自闭去了。
那个人脸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他的手四处划拉着，口中吐着泡泡，脚被蛇们纠缠着，逐渐失去了神思，像是死了，又像睡了过去，李零知道，这应该是灵识忽然被抽走了，黑暗中水底忽的有了一刻宁静，忽然，暗流狂涌，这身着长袍的人像一个时钟的秒针一样转了起来，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被莫名的旋涡卷着往水底更深处漂去，那巨蟒贪恋地咬着他的一只手，随着旋转，这只手被拧断下来，鲜红的血迹划出一圈又一圈，这巨蟒眼睛像灯笼般亮起，可惜那人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洞穴中，水底重新又归于平静，那巨蟒贪婪地吞噬着那手臂上的皮肉，这一幕看得李零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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