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爸爸一脸不解，“那是我同学开的补习班，我们以前关系挺好，我也打听过了，确实不错，很多同事家小孩也在那补习，都说不错。”
“那就好。我总觉得，小玉自打进了实验班，就变了个人……我每次去找她，想和她谈谈心，可她总在做题，看她那么努力，我也不忍心打扰，但我又总是不放心……”
“我明白，我明白，”秦爸爸往这边挪了挪，“你放宽心，你想想，小玉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乖巧，懂事，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要渐渐适应，孩子和我们越来越远的过程……”
元旦晚会上，班里的节目凭着气势磅礴的擂鼓表演，配上情景剧和朗诵，夺得冠军。
程晋坐在台下，在舞台上寻找着秦玉。好不容易穿过前边表演情景剧的人，在后边朗诵的队伍中找到了秦玉。她果然还是那样，躲在人群里，生怕被人发现。
表演散场，众人纷纷下台。秦玉回到观众席中，穿上了羽绒服坐下。旁边的空地上，那些穿着民国学生装的情景剧演员在拍照。“来，好，一二三，茄子！”班主任举着相机站在队伍前面。
“不如我们全班来个大合照吧！”班长从队伍中出来，跑到观众席中班级的位置，把坐在位子上的同学一个个都叫去。
“来，同学们，我们都后面照个合照，后面宽敞。”
秦玉自觉地找个边缘的位置站好。晚会结束后，回到班里，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着放假前的注意事项：“最后再讲一句，同学们，你们已经高二了，希望大家能够在享受假期的同时，也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是学生，不要为了一时的义气去参与打架斗殴啊，尤其是我们的男同学啊，虽然我们班，男生是比较少……我们班男生更应该自觉点，我可不想咱班七朵金花，再少了……”台下一片笑声……
“别笑，近期有些学校已经出现了因校外打架斗殴，学生被重伤的事件……还有最后一件事啊，虽然咱们班应该是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但是学校领导一再强调，我们同学之间的关系，一定要处理好啊，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去了好的大学，接触的自然是优秀的人……好，今天就讲这么多，最后祝同学们元旦快乐！”
班主任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响起。
秦玉照常到公交车站等车，没赶上刚走远的那趟车，她站在站牌边的树下，看着路的那一头。
程晋骑着自行车从站牌后面走过，他放慢速度，看了看树下秦玉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载她一程，可自己明明不顺路，这样会不会太明显地献殷勤……她会不会对此反感？可她好像一副急着回家的样子……“叮铃铃……”后面的人响着铃铛催促，程晋只好骑上车，继续往前踩……
跨年夜，程晋一个人在楼下的面馆吃了碗牛肉面就上楼了。
刚进屋坐下，手机响了。
“喂，爸……”
“小晋，你吃饭了吗？爸爸给你留了生活费，在你书桌抽屉里……想吃什么就去买，天冷了，去买两件厚衣服穿……不说了，爸爸下个月才能回去，你照顾好自己……”
“嗯，好，我知道……”挂掉电话，程晋把电视机打卡，随便放了一个电视节目，好让屋里显得热闹些……
“叮咚～”
“谁？”程晋起身去开门，“姑姑？快……快进来吧。”程晋连忙接过姑姑手里的袋子。
“小晋，你一个人在家啊？你吃饭了吗？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姑姑提着一个保温餐盒走到茶几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程晋，上下端详。“小晋，你瘦了……”姑姑把餐盒打卡，“怪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店里的事，没过来看看你……快过来坐下吃东西，姑姑今天呀，做了红烧排骨，还有汤，趁热喝……”
看着姑姑把汤和饭菜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程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姑姑住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头，和姑父经营一家小餐馆，还有两个正上小学的孩子，自从母亲去世后，姑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看程晋，给他带些好吃的，或者是她给程晋买的衣服鞋子。
“谢谢姑姑，我刚才在楼下吃了碗面，我不是很饿……”程晋站在沙发边上，手里还拎着从姑姑手里接过的袋子。
“那你就喝点汤吧，姑姑特意给你熬的，趁热喝点汤……”姑姑示意程晋过来坐下，“你这孩子，怎么还站在那，快过来坐下喝汤……对了，天冷了，姑姑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你一会试试，不合适我再拿去换。”
“好，谢谢姑姑！”程晋坐在姑姑身边，喝着热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
“姑姑，你以后要是不方便，可以不用特意跑这一趟给我送饭送衣服，我爸给我留了足够的钱，我能照顾好自己……”程晋喝了一口汤，把姜片吸了进去，慌忙拿了一张纸巾把姜片吐出来。
“怪我，怪我，我忘记了，小晋不喜欢吃姜，我忘记不放姜片……”
“没事，姑姑，我挑出来就好……”
秦玉把所有的汤都喝完了。
“你喜欢喝，姑姑有空还给你送来，好吗？”
秦玉把新衣服拿进房间试穿，程晋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白蓝相间的上衣，配一条黑色长裤，程晋拿起衣服看了一眼吊牌，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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