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卫一平刚恢复意识，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苍老声音，同时脑袋阵阵发疼，仿佛昏迷之前不止一次撞击过。
很快，记忆上涌，他连忙起身道：“前辈！”
老乞丐看了他一眼，哼声道：“你小子还真是能狠得下心！”
“如果老夫真不打算出手，或者出手不及时，你可真就落得个头破颅开、倒在地上永远醒不过来的下场了。不是说还有个妹妹吗，就这么不管不顾？”
卫一平苦笑：“倘若前辈不愿意帮忙，我们兄妹下场恐怕连死都不如。与其那样，倒不如把头一撞眼一闭，然后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呵！”老乞丐冷笑，戳穿道：“我看你就是吃定了老夫不会袖手不管。”
卫一平赔笑，随后欣喜道：“前辈这是答应出手帮我了？”
老乞丐没接话，而是另挑话题道：“先说说看到底什么事吧。”
卫一平登时心知对方十有七八是答应了，于是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并不复杂，卫父是个赌鬼。而赌这种事十有九输，他也不例外，不但把家产输得干干净净，还欠了一屁股债，然后还不起，直接跑路了。
人跑了，债可没消。
找不到本人，债主自然而然把目光转向了家属。
而家属就三个：卫母、卫一平和妹妹卫若华。卫母因为卫父嗜赌，被气出了病，一直身体不好，但儿女年幼，只得咬牙支撑。
一开始，直接宣布和卫父断绝关系。
见此，部分债务不多的人家，看他们寡母幼儿的可怜，也就算了。
可有些欠钱太多甚至放高利贷的人不管这些，依旧频频上门要债。卫母没办法，只得带着一双儿女搬家躲避，但没过多久又会被找到。
所以一家人只得东躲西藏，奔波不断。
没几年，身体不好的卫母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卫母不在了，追债人又盯上了卫一平兄妹，纠缠不休。
期间一次意外让妹妹卫若华双目失明，两人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可即使如此，只要狠不下心去寻死，生活就还得继续。
两人为了躲债，只得继续躲藏。
好不容易安稳一阵子，又被追债的找到了，自然而然，又是一番纠缠。
直至前不久的变故，到了平行位面。
一开始，两兄妹以为事情会因此有回转。因为原债主由于年龄过大，留在了原世界。不曾想，那伙混混还是不打算放过他们，拿着欠条和债务转移说明继续纠缠不休。
甚至发展到后面，已经不是债务的事了。
对方分明见色起意，准备打妹妹卫若华的主意。
卫一平不得法，只得哀求拖延。
于是，便有了最开始的事情。
父亲为了躲债抛妻弃子，母亲苦苦支撑最终撒手人寰，妹妹也因此失明，身上还背着一笔还不清的债，这样的生活简直日月无光。
若不是实在放不下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卫一平早就想寻短见了。
老乞丐听完，沉默了几秒问：“没找过府衙吗？”
“已经到了平行位面，债主不在，之前的债务应该不能作数吧。”
卫一平摇头，一脸苦涩道：“找过了，但府衙的大人们都忙着应对深渊怪物，哪有心思顾得上我这难理难断的小事。而一些小吏，和那群混混都有交情……”
说着，他拉开衣服，指着胸口的乌紫淤痕道：“这就是上次找府衙的代价，当时我直接被一脚踹得岔了气，差点就没挺过来。”
“本以为换了个世界能好点，没想到，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老乞丐没说话，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想了想，他凝声道：“你刚才说过，如果老夫帮你，你这条命就是老夫的，对吧？”
卫一平立时跪下，郑重道：“没错！只要不伤害我妹妹，前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无二话！”
老乞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老夫又不吃人，让你挨刀油炸做什么？”
说完，他手一翻，掌中多出一张羊皮纸和一张卡牌，接着把它们伸手递给卫一平，同时开口道：“先把契约书也就是羊皮纸用了，然后再把卡牌装备上。”
卫一平伸手接过，依言而行。
【你使用了‘卡牌学徒’职业契约书，检测到你未拥有职业，就职成功！】
【恭喜，获得职业‘卡牌学徒’！】
……
瞬间，卫一平呆住了，职业！
眼前的乞丐前辈居然直接给他一份许多人求而不得的职业！
这，虽然系统开局说了职业的获取方式不固定，全看个人造化，但目前为止他从未听说过有谁能直接让人获得职业的！
一时间，他不禁好奇，眼前的乞丐前辈究竟是什么人？
等等，前辈，老……
系统开局的时候不是说第一批投放的都是出于生长鼎盛期的生灵吗？翻译过来就是投放的人都是年轻人，但眼前这位……
伪装，还是说对方是超出系统范围以外的存在？
心中想着，看完个人面板以后，他下意识想丢个【侦查】过去，但一想这样可能会冒犯到前辈，只得强按下好奇，然后把手中的卡牌装备至【卡槽】。
顷刻，卫一平明显感受到自己变强了！
和之前相比，强大了一倍不止！
这时，老乞丐开口道：“卡牌只是外力，可以作为一时依靠，但不能过于依赖。想要真正变强，还得你自己努力杀怪升级提升基础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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