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按头助攻小分队
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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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中的周末有煎熬程度排名的话，刚刚过去的这个，则毫无疑问地占据前三甲。
没有庄亦敏的信息，
没有庄亦敏的信息也意味着没有找秦雪的理由。
程潜就这样在公司没日没夜地加了两天班。
所谓“个体不幸集体幸”，
全极锋的员工都应该感谢这两位女士，因为这两天老板的极限自杀式工作可能使得他们的年终奖上浮5%。
周一晚 6点38分
手机短信提示声。
“程总好，方便请回电。”
庄亦敏！！
程潜顿时两眼放光，华灯初上都没他闪亮。
一番交谈，挂掉电话后程潜飞速拿上车钥匙往外走，一边拨通电话，“在忙？”
“程总晚上好。”
听起来心情好像不错。程潜想着，“庄亦敏同意交易继续，但需要一个基本方案，如你上次所说。”
“Yes！”秦雪低声喊道，兴奋地用力攥了下手心，“我马上去公司拿电脑。争取明天就给到她。”
“来我这一起？”程潜说的很快。只要我够快，就没人能听出我紧张。
只是…好像有点太快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过来极锋。”
“呃……”
“有问题吗？”
“没有。但我要先去律所再过去可能需要，半个多小时吧。”虽然本能让她离这个人远一些，但甲方的要求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办公场所，也没什么过分。
“不着急。”他反正也得先回家。
“那7点15极锋见吧。”
程潜飞快到家洗澡换好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就赶回极锋，通知所有人都回家，然后交代保安。
一切就绪，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看着墙上的钟。
7点零2分，7点零3分……
7点零9分，7点10分…
时间一分一秒，像难以翻越的山崖，越走越慢。
突然，办公室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潜迅速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按下开门按钮。
门缓缓拉开，他仿佛被注射致幻剂一般，目之所及是视觉的超震撼体验，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时间陷落，物质坍缩，预示着某个重大的事件即将到来。
他看到那个在过去的72小时里，每次停下工作就会浮上心头的人，一点一点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一路小跑，柳眉星眼下，白皙的脸颊晕着动人心魄的粉红，仿如炽热的晚霞。
嫩黄色T恤下的胸膛因为大口喘气而剧烈起伏着。
一种陌生的奇异的感觉袭来程潜的胸口，
心房颤动，骤然收缩，
是…心痛的感觉。
“没…没迟到！”秦雪一路连奔带跑，气恼自己把时间说的太早。
“程总？”看程潜出神地望着她。“还好没迟到。”
程潜以极锋在资本市场的名声起誓，如果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他此刻一定忠诚于自己脑子里的意愿，做他想做的事。
但全然不知为何，面对着她，自己总是这样小心翼翼。
他像蛰伏于清晨的猎人，望着这只误入深林的小白鹿，
目标锁定，却惴惴难安，
总是害怕一失手，便会令她受惊而逃。
他要等，等一个确定的万无一失的时分。就如同他在资本市场上那样。
然而此刻，
忍耐，挫败。
紧紧攥拳转身。
“秦律师真敬业。”始终是见惯风浪的程潜，内心的挣扎，不过一场茶杯里的风暴，渐渐平息。
“甲有所呼，乙有所应。”秦雪在他偌大的办公室里找了个靠窗的会议桌坐了下来。
“这是…上次的菠萝吗？”秦雪瞄到他办公桌前竟然还摆着那篮菠萝，表皮都隐约有些发黑了。
“这…”程潜一时语塞，“我不会削皮，但想到怎么也是秦律师一番心意，就一直没扔掉。”这理由听起来还合理吗？他也很想知道。
“有刀吗，那我来削？”
“不用了。谈正事。”程潜走到会议桌前，离着秦雪不远坐下。
“嗯。程总，我觉得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诉庄亦敏，让她和李伟谈的时候，务必装也装得真诚地告诉他，当时中止交易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价格，而是因为见庐是他们夫妻感情的见证，本来见庐的来历就是民国爱情故事最动人的一章，这样说是很合理的。”
“你这脑瓜不大，弯弯绕可装了不少。”程潜没有察觉自己语气中，竟有一丝不合理的宠溺。
“擒贼擒王，攻防攻心。我相信李伟对庄亦敏还是有感情的，这样一来既可以很好的解释她突然的反悔，又能让他有所愧疚，便于后面提出要求。”
程潜看着连头发丝都写着认真专注的秦雪，她似乎对任何事都是如此投入和忘我，运动如是，工作亦如是。
俩人就这样不停讨论着。
岗亭里，保安老王退出游戏，发了个信息给司机老田。
“老田，最近真是见鬼了。老板周末连着两天都在办公室加班。这也就算了，今天也是一直工作到六点多。”
“刚走了之后居然又回来了，然后叫其他员工都回去了，刚又来个了律师。我们公司这是要倒闭了吗？”
“王德凯，你这猪脑子。下个月不就要搬去新办公楼了吗？我们公司哪里像倒闭的样子？”
“噢噢那就好。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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