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
北军营地山下。
孟平与孟护骑马回城。
原来相隔一日后,孟平被再次邀来比武。
今日校场一战,由于孟平不愿用钢刀,原因是钢刀用坏了,需要花钱买,所以就用长矛与魏锋对战,在将魏锋的长矛打成麻花状后,他的矛头落在魏锋的脖颈,魏锋再次落败。
在修士的手中,军中硬矛就不够看了,所以二人手中的制式铁矛全部报废。
孟护摇头晃脑,一脸讨好之相,恭维着:“魏锋没有吃坏肚子又怎样?还不是你的对手!你用长矛打得魏锋甘愿认输,少爷威武!”
前日,孟护被孟平追打,始终不曾承认自己偷看日记一事,孟平没办法这鸭子嘴,反正日记中也没有提到什么禁忌之事,比如自己的来历以及前世的事情。
不过孟平留了个心眼,如果以后想写一些禁忌事情,就用英语写,虽然自己的英语很蹩脚,但孟护好歹看不懂不是。
看不惯孟护的贱样,孟平呵斥道:“行了!这次衣服没被打坏,不用你掏钱买公服!”
原来前日孟护虽然死不承认偷看日记,依旧被孟平讹了一套新公服和一把上好的钢刀,北部捕快,平日里有两套公服换洗着穿,钢刀是管制刀具,即使只剩一个刀柄,孟平也得拿回衙门登记造册换新刀。
然而孟护似乎是进入了状态,不满道:“什么钱不钱的?咱们两个谈钱就见外了!”
见小雨有变大的趋势,孟平不理会这无耻之徒,拍马疾驰,孟护自然跟上。
“嗯?”孟平突然扯动马缰,减缓速度。
孟护见状疑声问:“怎么了?”
孟平向前方努嘴。
孟护抬头看去,神色一愣。
原来前方是一跳小河沟,小河沟上面有几座七八米长的小石桥,回城最便捷的小石桥,就是眼前这座,而离此最近的另一座小石桥,则在一里之外,石桥不宽,只能容纳一匹马宽敞通过。
而桥对面,也有两个黑衣绣花的骑马男子,同样腰佩钢刀,他们也刚抵达小石桥,看到孟平二人同样一愣。
“绣衣使!”
回过神来,孟护低语。
由于雒阳霸王的缘故,北部捕快和绣衣使积怨已深。
狭路相逢,谁认怂,谁让路。
孟平二人自然是没有认怂的习惯,但又不能直接上桥,否则爆发冲突,就落了下风,于是孟平二人骑马静静伫立。
对面的两名黄花绣衣使,明显怀着同样的心思,同样默然而立。
秋雨冷湿,石桥骑士,无声对峙。
三分钟过去,孟平与孟护身上已经湿漉漉一片,冰冷透衣入体,两名黄花绣衣使同样如此。
你娘的,这样不是办法啊,会着凉的!孟平腹诽。
与孟护对视一眼后,做了决定。
“呛啷!”
孟平与孟护同时拔刀,启动各自的道。
孟平湿漉漉的长发无风自动,他周遭的雨丝扭曲落地。
孟护则是气息阴冷,双眼阴寒。
孟平二人单手握刀指向对面,战意汹涌。
两个绣衣使被孟平二人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在城外碰到的北部捕快竟是两个修士,他们只有一人是修士,一对二,打不过对方。
他们已经认出了孟平二人的身份,狗北部尉的家人!
绣衣使和北部衙门之间,又多了一个梁子。
“驾!”
两个绣衣使气馁,相视一眼拨马而走,向一里外的小石桥奔去。
孟护见此得意哼哼:“怂包!”
钢刀入鞘,孟平轻抽马屁股,加快速度回城,不忘调侃道:“他们倒也算是俊彦之才!”
“此话怎讲?”
“识时务者为俊杰!”
“高!”
孟平二人一路疾驰,冲向阴雨中的雒阳城。
北部衙门廨舍公房,孟杞刚结束升堂,又公正的处理了一个商户和买家的纠纷,惩戒了无良奸商。
北部尉的之职责其实很简单,就是负责维护雒阳北部的治安,难就难在这里遍地是权贵,任何一家商铺的背后,都有权贵的影子,想要公平断案,不容易。
好在孟平武力值很高,有雒阳霸王之称,且是丞相的心腹,兢兢业业、公正严明之下,这官当的倒也安稳。
闭目感知了一下,孟杞扭头问道:“茹儿,他们两个去哪了?”
阴蔓茹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窗前,靠着孟杞的肩膀回道:“估计去了北军营地,魏锋那小子不安分,又寻平儿比斗。”
揽着阴蔓茹,孟杞感叹道:“魏锋还是不死心啊!”
“他和恬儿青梅竹马,早已视恬儿为妻子,哪成想恬儿无心。”
“前几日恬儿来此寻平儿,怕是被魏锋知道了,所以想技压平儿,所以才会与平儿比斗?”孟杞前后联系,就推测出事情的起因。
“呵,魏锋也是个莽汉子,如果男女之情能够如此轻易解决,世间也就没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了。”阴蔓茹淡笑,靠着孟杞的肩膀,她很满足,随后想到一事,继续说:“平儿竟然擅长写小令,那天送了恬儿一首曲,名为青花瓷,可把恬儿高兴坏了,这几日一直在家哼唱。”
平儿可不止这一首小令,他化名郭靖,已在翠莺阁写了好几首小令,孟杞目光玩味,忖着。
不过这些事情他不会告诉阴蔓茹,得意的说:“我孟家男儿才情艳艳,平儿能写曲送给恬儿,正说明他同样钟情恬儿,这是喜事啊!”
“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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