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你是说第九届守护君主?他出去了?”檩令疑惑地看着酒一。
“事情太过复杂了,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说清楚的。”
说着他看向檩令:“还有一件事,老九没了,所以,现在小八变成第十任守护君主了。”
“你说什么?酒一,你怎么不阻止?这个职位给谁都行,怎么能给小一,不行,你给我重新挑人”檩令愤怒地说。
“令令,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事出紧急,我没想到老九会私自传任。”
檩令见酒一没有了办法,只好投向伊白。
“伊白,我们该怎么办?伊一还小。”
伊白握了握檩令的手,示意放心。
“这件事还是问问小一的意思吧,毕竟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檩令无奈,只好点头。
伊一听得明白,这个位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肯定是责任吧?
比起全族覆灭,责任比那好太多,有什么可怕的?
“我接受,爷爷奶奶你们不要担心,要相信伊一。”
“好,伊一,我可以同意,但是你要答应奶奶,不可以出去,好吗。”檩令倒吸了一口气,随后深深地叹出来。
“奶奶,伊一明白了,伊一不会走的。”她说。
可转眼…………
“小八,你不是说好了不去外面了吗?怎么可以反悔?”酒一一脸严肃。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找酒九,你到底帮不帮我。”
“不帮。”他别过头。
“你就不信我死在你面前?到时候你没法和奶奶交代。”伊一仰起头。
“反了你了,你娘这样对我也就算了,你也这样对我,还没有有王法了?”酒一一脸气愤。
“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就一次。”
“那你走了,北界怎么办,我又怎么和你奶奶交代?”
“北界还有你,只要不告诉奶奶,就行了。我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他们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在处理公务,我保证会毫发无损地回来,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的,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酒一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过身去。
“当初,你娘也是这样求我,也是以死相逼。你们都要求我,而我,我能怎么办呢,所以我放她走,她说过,会回来,可是啊,你娘再也不会再回来了,而你现在,又要这样吗?小八。”
伊一看着他难过的脸,瞬间大脑空白一片。
可不一会儿,她坚定地笑起来:“老头,你不要难过,妈妈说,她不曾后悔。而那,是她一生最快乐的事。死,并不可怕。就像仙狐狸告诉伊一的,分离,是这个世界的准则,如果能不后悔地离开,我们,也应该感到高兴对不对。”
“小八,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明明白白,我也是明明白白。都说放得下,说放得下,是对别人,其实放不下的,只有自己明白。”
伊一的心一怔,无力地笑了。
原来这个老头,是比她自己还要明白自己的人啊。
可是能怎么办?
“老头,伊一没有办法。酒九是伊一的命,没有他,我宁愿去死。没有人知道酒九对伊一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是我永恒的陪伴啊,而现在,我找不到他了,你要我,怎么活下去啊?我不想要那样了,不想再一次在大街上游荡,我不想像找不到爸爸妈妈那样,永远失去他们。我知道,爷爷奶奶始终不愿意和我说他们的行踪,是怕我承受不住,可是我,比谁都知道,他们走了,永远走了。我真的很难受,好难受,我不明白,没有了他们,我活着是为什么。”
“没有人会像爸爸妈妈那样陪伴伊一了,只有酒九。我原以为我可以为这个世界做到极致,我把这个世界最稀罕的东西—生命,都可以拱手相让,我以为我早就一身坦荡了,直到酒九离开,我才发现,一切都是假象,我根本就做不到成全别人。只要是酒九,我就没法做到成全,就像现在,我没有办法为了你,留下来。”
“我其实,很自私吧?自私到,不自知。”
“对不起老头,我没有想过要逼你,但我想让你明白,我为我所做的,从不后悔,并且,伊一很开心。”伊一认真地看着他,忽而,有一颗眼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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