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大明的舆图。”张云起主动起身讲解:“乃是仙长梦里飞在天上看到的。”
王凡眼睁睁的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传话还添油加醋,想要解释,但身子还是乏,尤其是消耗脑细胞画了这张图后,懒得开口。
反正他们已经把自己神话了,解释也没用。
“啊?”左胡二人再次一惊,张云起道:“鸡头处乃是辽东,北平在鸡脖子处。”
“鸡头处乃是辽东?”俩人迷迷糊糊的看着地图。
张云起起身伸出手指道:“这里是荆州,咱们现在就在这。”
他一指荆州,俩人恍然:“原来是这么看的!”
“仙长说了,咱们要去北平,最快的方式就是走水路,只要从这里,白洑驿,一路坐船向北,这,就是北平了。”
王凡见他又当着自己的面简化路线,也没放在心上,知道他是有心卖弄。
果不其然,只见张云起的手指一划拉,点了点终点:“直线距离是两千多里路,咱们要走三千里路,你们俩知道什么叫直线距离么?”
二人摇头,张云起得意的解释起来,听的俩人连连点头。
最后左亮又仔细的看了看,道:“仙长,那明日起,咱们便按照这张图行进。”
王凡还是有些难受,听张云起邀功似的闹腾,心里反倒是愈发的平静,裹了裹衣裳,点头嗯了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那这张图...”左良见状,也不敢再打扰。
“本就是为你画的,左千户收好就是。”
王凡说完,打了个哈欠,左亮千恩万谢的收下,嘱咐明月和张云起好生照顾王凡,带着胡大便出去了。
一夜无事,天亮继续出发,王凡却越来越难受,待到中午时,到了集镇上,让大夫看了,只说是惊吓过度,太过劳累所致,并无大碍,众人方才放心。
开了方子,抓了药,让王凡吃下,傍晚时便好了些,醒来后嘱咐左亮不要耽搁,尽早出发。
又见那大夫看自己等人的眼神闪烁,王凡不敢大意,黑夜里让其他没露面的卫士假装差役上门询问,果然问出破绽来。
那大夫只说,白天这群道士十分可疑,道童生病了,居然找自己这个大夫,只怕是假道士。
王凡听了冷汗连连,制止住想要杀人的左亮,毕竟此时刚出荆州境内,就算这大夫报官也无关紧要。
更何况他们假扮的差役,在这大夫看来,官家已经知晓。
连夜带人离开,嘱咐左亮接下来一路上能不和路人说话就不说话,至于吃喝,让人统一大量购买,绝对不要胡乱打听,防止被人发现,留下线索引来追兵。
如果迫不得已遇到官差,必须说去哪里,就说遵龙虎山张天师之命,奉先帝洪武皇帝旨意,满天下遍访张三丰。
张云起又连连夸赞,毕竟洪武皇帝寻找张三丰一事天下皆知,只是后来找不到就不找了,并没下旨说停止寻找。
这种理由说出来,就算是遇到官差,检查了他们货真价实的度牒,又有陈忠秦环的御赐令牌,那是谁也不敢阻拦的。
王凡吃了大夫开的药,病情渐渐好转,只是精神不振,十分嗜睡。
好在内有明月伺候,外有左亮主持,他也落得清闲,一边休养身体,一边养精蓄锐,偶尔醒来后,发觉车厢换成了船舱,又是晚上,不忍打扰左亮等人,自己则静静的躺着,脑子里不断修改计划,以达到能让湘王一派在靖难中如何取得最大利益。
就这么睡了十余日,王凡的病算是彻底好了,睁开眼时,就听到外面哗啦啦的水流声,走到船舱旁,撩起帘子,见到水面波光粼粼,已然是黄昏时分,夕阳照下,给湖面撒下一层金黄,远处芦苇荡里水鸟游弋,耸动翅膀,溅起万千水珠。
“咱们这是到哪里了?”王凡听到门口有响声,见是明月进来,笑着询问。
不等明月回答,左亮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神色十分慌张,一见王凡醒了,脸色愈发难看。
“怎么了?”王凡心里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仙长,咱们迷路了...”左亮咬着牙。
“迷路了?”王凡一愣,不是给你们地图了?张云起还给你们解释一遍,一路向北,就算迷路能迷哪里去?
听到是迷路,王凡反倒放下心来,古人没怎么出过远门,不迷路才叫奇怪。
“可是按照我给你们的地图,一路向北?”
王凡问道,左亮点头:“是按照仙长地图所画路线走的。”
“那就没事,问一问当地人这是哪里便是,放心,走水路,用不了半个月就可以到北平。”
王凡听到他们是按照地图走的,心中不详预感消失,笑了笑,示意左亮不要紧张。
“可是,咱们,咱们现在马上就到浦子口了!”左亮脸色惨白。
“浦子口?”王凡也是一呆,突然跳了起来:“怎么可能到浦子口!”
浦子口在后世浦口区,浦口区在南京境内,而南京便是金陵——明朝的京师!
“卑职也不知道...”左亮欲哭无泪,自己明明是按照仙长地图上的路线走的,怎么就到了金陵了?
“你确定是按照我画的地图走的?”王凡也跟着着急起来。
“万万没有错,卑职几乎每天都会看好多遍。”左亮从怀里拿出有些破旧的纸张展开。
“鸡头的地方是辽东,这里是荆州,坐船一路向北,这个圈就是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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