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心想，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要是能起死回生的话，老爷子还会死？
扶冥闭眼，有些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眼看他想走，白舒要将人拦住，恨不得将他的嘴巴撬开，把想要知道的都掏出来。
“哎？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我救她？我怎么救她？”
白舒追了几步就放弃了，她拉开袖子，点了点手腕，“小宝，你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小宝不作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嘴里叼着莹白如玉的蝎子。
白舒眯眼，摊开手心，“原来活下来的是它啊，哎？怎么感觉它的尾巴短了点？”
蝎子在她手心转了一圈，还摆摆蝎尾。
小宝捏着它的尾巴，“本来有五节，现在只有四节了。”
白舒挑眉，五指拢起来，盯着小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小宝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严肃起来。
“小宝，你知道这是什么蛊吗？”
小宝伸手想要抓住那只蝎子，落了一个空，他看着白舒，“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很厉害。”
白舒将蝎子收回去，这个世界太离谱，她有些接受无能。
在原地徘徊几圈，又开心了，“小宝，我得去找这个村子里的人问问灵蛊的事情，你不要乱跑。”
南砂戈壁的蛊师是一个集中的组织。
一个组织当然会有领头人。
现如今，这个组织的领头人是一位被称为闽婆婆的高阶蛊师。
稍微有些驼背，不是很高甚至说得上是矮小，银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背影看起来只是一位腐朽的老人。
这是白舒踏进佛堂的第一感觉。
空气中有缥缈的熏香，轻烟从香炉里钻出来，在昏暗中尽情地舒展身姿。
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捏着一串成色极好的血丝菩提子。
白舒进去之后，佛堂的门被轻轻带上。
闽婆婆不曾睁眼，嘴唇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个时候出声并不是礼貌的行为，白舒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着。
哪曾想这一站就站了个多小时。
闽婆婆拨弄念珠的食指一顿，缓缓睁开眼，双眼浑浊，甚至还有白内障的症状。
“年轻人，不急不躁，很不错。”
白舒觉得有趣，“谢谢夸奖。”
“听说你救了怜儿，还杀了蛊神，”前一句话语气还算亲昵，后一句就差没带上杀意。
“不是我，是那个叫扶冥的，”白舒眯眼笑，“闽婆婆，我没有那么大能耐，在我昏迷前，怜儿胸口被开了一个洞，只剩下半条命了，我救不了她。”
闽婆婆闭上眼，继续拨动念珠，“小姑娘不要妄自菲薄，蛊神能看上你的一副血肉之躯，自然是有你的特殊之处，毕竟几百年来，也就你一人能炼化出蛊人。”
这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作用。
白舒捏了捏食指，还是笑着却没说话。
“能让我看看传说中的蛊人么？”
老人扭动脖子，朝着白舒直直看过来，“或者，让我看看你的另外一只蛊。”
凤怜儿不会对自己的亲人设防，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所以她看见的知道的全部都和闽婆婆说了。
白舒叹口气，“闽婆婆，我就是一个小辈，再如何也比不上您，这个世界上您什么东西没见过？”
闽婆婆意味不明，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这样阴森森的目光持续了片刻，忽的和蔼一笑，“小姑娘，不愿意就算了，你出去吧，南砂戈壁虽说因你而起，却也被你解决了，在这儿好好玩，回去时让严秋送送你。”
“好啊，”白舒没动，“闽婆婆，蛊神消失，南砂戈壁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小姑娘，有问题也该我们来解决，你只是一个旅客。”
“我们会解决的，你出去吧。”
关于灵蛊的事情白舒没来得及问就被赶了出去，她背对佛堂站着，微弯的眼眸了无笑意。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杀人夺宝在普通人的世界里都不算稀奇，更何况是以强者为尊的异能者世界。
白舒往前走了没几步，对面的刘东春大步流星冲过来。
他一看见白舒就开始唠唠叨叨，“小舒，你没事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老爷子在天有灵，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敢面对他？你还小，出了事情自然有高个子挡着，这句话你给我时刻记在心里。”
“我成年了东哥，”白舒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刘东春，还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你成年了怎么了？”刘东春瞪着她吼，紧接着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事情还没完，小舒，你和凤怜儿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好朋友？”
“算是吧。”
“别和她走太近，我之前就和你说过。”
“我知道啦，”白舒耸耸肩，“东哥，你和我说说呗，我爷爷去世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刘东春嘴角抽搐。
“别敷衍我啊，”白舒挽住他的胳膊，“哥，东哥，求求了，我爷爷说的话还瞒着我干什么？”
“咳！主要是老爷子没和你说，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眼看白舒又要撒娇，刘东春急忙阻止，“好了好了，你别撒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作为交换，你得先和我说你为什么会开始炼蛊。”
白舒：“……这件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白舒叹气，正思考要不要说，该说到什么程度呢，华煜他们几个迎面走来了。
尹玖看见两人亲昵的样子，脸色跟吃了屎苍蝇似的。
“啧，”白舒看得明白，松开刘东春的手，“东哥，我说，你在外边那么多年都没找个女朋友？”
刘东春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这个话题，他一巴掌拍在白舒脑袋顶，“管好你自己。”
徐楚依旧是笑眯眯的，跟脸上贴了一张笑脸似的，“哥们，聊着呢，我说怎么吃完午饭就不见人影了，原来是迫不及待来找你的小青梅了。”
刘东春按压太阳穴，严肃道：“小舒还小，别在她面前开这种玩笑。”
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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