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似乎想要最后一搏说道:“西门!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但我相信救我阿弟一命一事你能分清干系!求你出来!”
仍然悄无声息。
木田苦笑了一声,也没了想法。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要昏迷的时候,府门突然打开了,门里急匆匆的冲出来一个面相儒雅的书生,绑着士子发髻,一声素袍,神色焦急,看到已经瘫倒在水里被木曲抱起的木田。
西门宗宪扔掉雨伞就冲了上去。
从木曲手里接下木田,眼色冷冽得让木曲也没反应过来,就将木田抱进了西门府。
西门宗宪派人给木家送去了人参,却没有把木田送回去,告知木家木田身子太虚弱了,不宜再动,在西门府静养为宜。
木曲原本是想带二姐回家的,可是西门家既然给了人参,西门宗宪又以名誉担保代木田清醒后自会派车送回,木曲心系二哥,也就暂且只能如此为之了。
西门宗宪是极爱慕木田的,尽管她不似寻常儿女家那样文静淡雅,甚至骨子里还有着一股拧劲,这都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可唯独让西门觉得,这样的人儿是真真正正自己要娶得的姑娘,尽管她最后选择了周瑜,尽管那一场赌局自己没有胜,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西门就再也没了机会!
周公瑾出游,慕天下而舍儿女情长,那他西门宗宪就来继续爱他不在乎的人。
他是儒生,一辈子就钻研《春秋》,他从不读《骚》却明白长久的等候是君子给予佳人最好诗。
西门或许不足够成为木田心里的可为宰辅的良才,但却是阳谷县永远会保护木田的那个。
木田醒来后是无法面对西门的,西门也不纠缠,之教她走便是了。
少年触动。
木听以人参为引,总算是慢慢恢复了过来。
知道自家二姐为了自己去作践了自己的,木听是极为恼怒地,木田却未告诉他,其实西门、周瑜和她之间的关系远非众人想的那样不堪。
只是不愿意过多解释罢了。
木听醒来后在家中小院里感受着夏花盛开,母亲是爱养花的,却每年都要重新养一遍,因为冬日筹粮的忙碌往往让这些花儿熬不过每一个雪天。
但母亲是从来不厌烦的,她总说,这点念想就像花开花败,木家被打倒也能再起来。
木听觉得有道理极了。
他当真觉得母亲是世上他见过第一明白道理的女子。
而木听见过第一懂得道理的男子今日便突入起来的拜访了木家。张家乡学舍李社长,李儒。
李儒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木家的,这叫从来没有文人墨客踏足的木家一下子就仿佛有了诗书传家的感觉,郜素华一拍木纲的脑门就蹿道着木纲去准备吃食了。
李儒连连说不用,可哪里挡得住郜素华觉得自家门面上涨的高兴头。
李儒也无可奈何的笑了,与木听最终还是选了一处无人的房屋,木听扫蔽相待,与李儒坐而论道。
李儒告诉他他想要推荐木听去白鹭洞书院,此行前来是征求木听的意见。
这让木听十分的意外,书院在大衡的地位十分超然,书院读书的途径不似乡县郡学一般一级一级攀升,而是独立于学校的另一体系。
天下书院九分之,院首独一人,便是当今阁老范文正。
白鹭洞书院那是九大书院之一呀,多少能臣贤相出自此处,若是能入此书院,无异于一只脚踏入了的仕途,而且是前途光明无比的仕途。
木听先是震惊而后不解:“老师莫怪学生无礼,只是学生不解的是.....?“
李儒当然明白木听不解自己一介乡学社长何以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够得到书院的入学资格,当即说道:“为师身份木听你大可不必怀疑,老师见你十年来心性,亦知你一朝得道,故欲在此与你前程你可愿意?”
木听一听,哪有拒绝的道理:“老师恩德,学生铭记!”
李儒这才露出了笑容,又说道:“不过事前却要考较你一个问题!”
“请先生指教!”
“木听你以为,当今圣上九子,势在何方呢?李儒开门见山的问道。
木听谨慎的思虑了起来,老师考较时论是极普遍的,木听也就没有多想,回答道:“木听愚笨,却以为,当今九子,虽说盛宠在三皇子,而三皇子又有御史大人为依仗,但二皇子、九皇子、八皇子皆有依仗,亦常年在圣君一侧,难保圣意移转,故此时论势力,当真是分不清的。但学生大胆,却最欣赏远在边陲的六皇子!”
李儒一听,脸色一变。马上追问道:“六皇子母妃不尊,终年在外,不得圣心,何以木听欣赏之?”
木听看着眼神灼灼地李儒,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老师你.....?“
李儒大概也觉得自己颇为激动了些,马上正色道:“木听你不妨仔细说说。”
木听这才宽心,随心的说道:“木听是极欣赏做实事的人的,六皇子便是这样的人!”
李儒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又继续问道:“那木听以为,此时六皇子可有逆风之力?”
木听对这个问题倒有些犹豫了,思虑了好一片刻,才慎重的说道:“学生以为,积沙成塔不若一鸣惊人!圣体仍盛,何以谈储?”
“六皇子抵御凉人,才是真正一顶一的苦,而这苦,吃的值!”
李儒起身离席,满面春风,丢下书信:“白鹭洞书院冬至开学,丁字午马一席属于木三郎听,字子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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