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尊贵万分,大家之间隔着不小的阶层,能来已是降尊纡贵,给了极大面子,再多就不要奢望了。
庄浩然一改刚才的乖巧模样,雄风再展,霸气无双,且相较于叟践没来之前更甚!
放眼东境之中谁人能有这样的面子?
盘主有?
兮主有?
唯独他一人尔!
庄浩然回到王座上,霸气更凌厉了几分,相对的,诸国国主、使者气势就更弱一分。
刚才心里还摇摆不定的一些国家,到了此时不敢摇摆了,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归顺!
“屈国愿意归顺无敌王!”
“皎国愿意归顺无敌王!”
“舒国愿意归顺无敌王!”
“……”
一连9个国家认怂,要知道东境也就29个国家,庄浩然没出手,三分之一都投诚了。
这可以说非常夸张!
而刨去聊国本身和已离去的石斯国,剩下的17个最终没有站出来,没有下跪,都硬挺挺地站着。
江山打下来不容易,谁又愿意拱手让人?
且大家都是大浪淘沙,浴血拼杀出来过的,怕吗?怕,但怕也要战,也要挺着!
毕竟一大半的都没吱声,人都是从众的,大家都有伴儿,先扛着,实在不行再说!
尤其盘国、兮国这俩霸主还在,怕什么?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尔等现在不归顺,到时可就要血流成河了!可想好了!”
高级幕僚乌用威胁道。
盘主戚逾第一个发声:“头可断,血可流,唯独投降不行!我盘国子民脖子硬,做不了那等耻辱之事!兮主,你们呢?”
兮主笑了声:“我兮国不仅脖子硬,腰板也硬,尤其是双腿最硬!孤更是不是那懦弱无能的聊主!”
两大霸主开口,其他国家也跟着表态,一方面说明拒绝归顺,一方面每人抬了一把盘、兮二国。
“盘主,兮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如今唯有你们来拯救东境,还东境以安宁了!”
“是啊!我等全力支持你们!”
盘主、兮主没接话,暗骂这些孙子把他们推在前面,但他们本来就首当其冲啊。
庄浩然想要一统东境,他们两国是最大的阻碍!
这时一个穿着病恹恹的华服青年突然跑进大殿,这实在太突兀了,关键还是他的身份。
一些人认出了来人,此人正是聊主,准确的说是原聊主,现在被庄浩然贬为庸德公。
庸是平庸,德是有德。
实力天赋平庸,却有德行,而最大的德行就是自己甘愿‘主动’将一国之主的位子让出来。
“庸德公,何故来此?”
庄浩然负着手,目光像鹰隼一样可怕,以往每当看到他的目光时,聊主都会吓得两腿打颤。
这次也一样。
但聊主双腿在颤抖两下后停了下来,他苍白的脸上的惊惧一瞬间转化为了莫大的悲愤。
众人冷眼旁观。
一个从即位时就被当成傀儡玩物般的人,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被人随意摆弄。
现在又被人一脚从一国之主的位子上踹下去,他应该悲愤。
可聊主的悲愤远不止如此,他做了一个从来不敢做的举动——指着庄浩然,他的手指在哆嗦。
“他……他杀了我聊国老祖!”
轰!
这句话像一颗巨石一样砸在诸国国主和使者的心中,同样也砸在聊国众臣心中。
作为聊国这般老牌霸主的老祖,聊国老祖的实力自不必说,而庄浩然竟然能将之杀死。
庄浩然的实力和手段又该是怎样的可怕!
而对聊国众臣来讲,不管如何,那是他们的老祖,是一直守护聊国的前辈恩人。
现在却死在庄浩然的手里,这实在无法让人接受!
“庄浩然杀了我聊国老祖!!!”
聊主又嘶吼了一句,满脸泪痕,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和痛苦的孩子,事实上,长久以来处于庄浩然这个摄政公的淫威之下,他本身就是一个永远无法长大的孩子。
不管他是10岁,20岁,还是100岁,一直如此,或许庄浩然不会让他活那么久。
聊主心里清楚,当他冒冒失失地闯入这里,当着诸国国主、使者以及聊国众臣说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会死的很惨,比他的老祖死得要惨一万倍!
到了这会儿,众人有些同情这个长不大的孩子了,就算庄浩然之前说过今天不想见血,可恐怕下一秒就要血溅大殿了!
然而。
庄浩然却始终没有动聊主,而是出人意料地承认道:“没错,孤王是杀了我聊国老祖。”
所有人心中更加惊涛骇浪。
聊主揭发是一回事,庄浩然承认不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他完全可以否认,并称聊主是诬陷,将脏水反泼回去,以两人如今极其不对称的实力和地位,他能将黑的轻易描成白的,且使所有人相信!
但他没有。
聊主傻眼了,往后趔趄了一步,仿佛见到了一个狡猾恐怖的野兽,完全将他看穿。
将他拿捏。
感受着一道道惊异的目光,庄浩然娓娓道:“老祖为了我聊国尽心尽力,殚精竭虑,孤王佩服并且敬重他。”
“但,”
“聊国也因他停滞不前,甚至有倒退的迹象!聊国要强!聊国要变!聊过要一统东境!”
“他却已成了绊脚石。”
这位新王的眼中隐约有一丝泪光闪烁,很快又坚定阴狠起来,“因此孤王杀了他!”
他噌一声拔剑起身,低吼道:“为了不让老祖白死,为了我聊国登上顶峰,谁敢阻,孤王便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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