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离门口百米开外才直起身子,望着戚芳芳二人离开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盘主送信给陈非群干什么,他不会猜不到,无非就是想收买拉拢,对免国釜底抽薪!
但好在陈非群连看都不看一眼。
……
“气死我了!”
戚芳芳一拳挥在空中,伤口崩裂,疼得直抽冷气,“这个陈非群不识好歹,威胁我就算了,居然连父主的信都敢直接毁碎!”
解姓老者道:“此人确实猖狂,但他的确有猖狂的本钱。以一树枝一招裂天,覆灭三山在内的二十多个顶级强者,老夫自认为做不到。当然,如果这是真的的话。”
毕竟他未亲眼所见,不确定是否有夸大的成分,在他想来大概是有的,这种事难免夸大其词。
但也从侧面证明了陈非群的实力绝不简单,如果两人交手,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戚芳芳冷静一些:“连师父都这么说……”
“是啊,”
解姓老者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朝京,“他那二师弟都修炼出了剑魂,有那般实力,由小见大,陈非群敢自号无敌,自当是有些底气。”
两人回到盘国宫廷。
听闻消息后,戚逾的脸色先是一沉,而后笑了起来:“如此强者才配得上孤征服!”
戚芳芳一边让御医疗伤,一边问:“父主要招降他?”
“不错。”
戚逾遥望免国,心中发热,“既然他不肯看孤的信,那就直接了当地申明利害,迫他相决!”
……
半天后。
免国宫廷。
一位重量级的人物降临,只他一个人便足以让整个免国上下紧张惶恐,压力山大。
那是一个年迈苍厉的老者。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皮长袍,挺拔森立,嘴角密集的白须像头发一样一直垂到胸口。
他严重谢顶,脑袋的前半部光秃秃的,后半部梳理整齐的白发落在肩头。
老者整个人给人以锐利感,负手而立,褶皱的眼角处有一颗黑痣,嘴唇如刀子一样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盘国六山之首,三朝元老,当今相国,被盘主称为‘相父’的张山之!
“我曾听说,你曾说过若是我亲临,你当束手就擒。”
他瞅着下方的免国老祖道。
免国老祖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张相国大驾光临,老夫本该自我了断,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只能腆着脸活着!”
“张山之!”
涂心靖紧握双拳,“你曾重伤先父,又放出那通天妖兽肆虐我免国,致使先父重创加剧,最后撒手人寰!这笔国仇家恨孤不敢忘,总有一天孤要血债血偿,加倍奉还!”
一提起这事,金衣卫等强者咬牙切齿,直视上方。
对此。
张山之只淡漠说了句:“你这么说是想证明你有胆子还是无能?小娃娃,这等幼稚之言我劝你还是少说为妙。”
他一双眼睛毫无感情。
“当今之世,不是我盘国伐你免国,就是你免国伐我盘国,不是我盘国称霸,就是我盘国灭亡!”
“什么仇啊恨的,一国之主说出这等话不觉得羞耻吗?”
“退下!你没资格跟我讲话!”
听罢。
涂心靖心中恼火,但恼火过后便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对。
这个世界可不就是弱肉强食么!
免国老祖拱手,问:“张相国突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是要继续行灭我免国之事吗?”
张山之狂傲地点点头。
咔。
涂心靖青筋暴起,惊怒万分,金衣卫等强者也是后背冷汗直冒,有人已去通知别院!
张山之居高临下,侃侃而谈:“实话告诉你们,我盘国已联系聊、兮二国,以及云芜宗,准备四方联合共同围剿你免国!”
轰!
这个消息无异于五雷轰顶,震得在场的所有人头皮发麻,肝胆震颤,一时间绝望万分。
一个损兵折将的盘国,免国依靠陈非群尚且能应对,但加上聊、兮这两个霸主,以及云芜宗这个强大的宗门。
免国就算在最强盛的时期,就算所有祖先都从坟里爬出来也必死无疑!
免国君臣似乎已看见了四国联军的铁蹄黑云一般压来,只消半日便将免国摧毁!
涂心靖在惊恐过后,定了定心神,昂首道:“别危言耸听了!聊国兮国岂会听你的?云芜宗就更不可能了!”
张山之一脸蔑视:“聊使和兮使已经在我国议厅和我就如何瓜分你免国进行了几轮谈判了!另外,李山可是云芜宗某位长老的私生子,云芜宗的人明天天一亮就到!”
他森笑一声,“到了那时,你免国将瞬息间灭亡,成为我们的板上肉,盘中餐!”
“用你那所谓经纬天地的脑袋好好想想,”
“我说得是否属实?”
下方。
涂心靖哑口,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心里一直冷到指尖,双眼忍不住颤栗,站立不稳。
“好毒的计策!”
免国老祖感慨万千,凹陷的眼睛看向张山之,“既然如此,张相国何故此时来此?”
“这就是重点了,”
张山之轻抚胡须道:“原本按我的计划,将你免国肢解得了,我盘国至多少吃点。”
“但,”
“我国主雄心傲骨,只想独吞,不想受制于人,看别人眼色。”
涂心靖挥舞拳头道:“痴心妄想!有无敌先生在,还说不定谁吞谁呢!”
“呵呵,”
张山之幽然一笑,“免主还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真让你给说着了,我主提出了不用流血牺牲又简答有效的一个方案。要么我盘国吞并你免国,要么反过来,你免国吞并我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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