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正是周黎安所想要达成的目的。
大后方稳固,前线才能披荆斩棘。
至于为什么让雪女传旨,而不是自己……
首先,女性的声音更具有治愈感染力。
其次,念“家书”这种事,实在不符神格神位。
最后,便是为雪女稳固人设地位。
雪女是为神国吉祥物没错。
可吉祥物的用途是什么?
吾主真神之下的第一人,得永生赐福的长生者,本就是均衡对外的第一大宣传样本。
雪女在子民心中的地位越是崇高,也更能衬托出真神的至高无上。
而且,从神话传说与宗教方面作延伸,女性神只有着必要存在性。
无论是母性光辉、美丽、智慧都是促成亲和力,收获信仰的关键要素。
克马城。
一天转瞬即逝。
城中子民回返家中,多是精神亢奋的。
得见神只、圣器临空,又聆听真神的旨意,他们早前的忧虑惧怕多被一扫而空。
就算是曾犯下罪的人,也得几分释怀宽慰,因为他们知晓……
只要不是大恶之徒,只需坦然面对审判,便可洗礼自身的罪。
反之,若避那罪的审判,才会令真正的厄难降临。
“阿哈奥克马”兄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为众人的指引,也可为警示之用。
仅仅是审判之军到来的第四日。
城中就已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甚至于在夜里,还有孩童在街头巷尾追逐打闹。
仿佛那神罚、战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图戈宅。
如今已是督查组的据点。
德德格来到一间房外,站定脚步,深深呼吸平静情绪,才开口请示:“大人,您,您休息了吗?”
奎兹提特科的声音几乎瞬间传来,“进来吧,我知道你要找我!”
德德格踏入。
见老人还未更衣,坐在书案前,借着炉火的微光,正修习均衡的法则奥义。
他也有一本一样的教材,但短短几天,还不得入门。
奎兹提特科放下了书本,揉了揉松弛的眼袋,才露出笑容:“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在今日下午时,坦白传火者的事情?”
德德格愣了愣,点头:“大人,您猜到了?”
“当然,因为那时我也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后我发现,我不能!”
“此为吾主真神的旨意!”
“倘若吾主要告知众人传火者的存在,必定会予以明示,而不是在城中万民面前,为督查、审判长等人布置一道谜语。”
德德格道:“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奎兹提特科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想要揭开传火者的面纱呢?”
“因为……”德德格瞬间张口,可话刚开了个头,就掐灭了话音。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了?”
“……”德德格沉默。
“哼。”奎兹提特科严肃起来,“因为你想传火者得到接纳,如你我一样,光明正大的在这克马城生活,而逃避审判与救赎!”
“德德格,阿哈奥克马兄弟的结果,你已然看到了!”
“而我也多次告诉你,雷霆雨露,皆为神恩!”
“你怎能还妄图避开罪的审判呢?”
“我等传火者,唯有经历磨砺,传播均衡的火种,救赎更多的人,或许有一天才可得自己的救赎之路!”
“此为定数,不可更改!”
德德格羞愧难当,“我只是,太过于心急了!也担心父的安危。”
奎兹提特科看着青年,一如看着自己的儿子,“所以,我没有责怪你!你是一个好孩子!”
“但你不能遮蔽你父亲所犯下的罪!”
“这是他的审判之路,无人可以更改!”
“而除此之外……你就没想过,倘若传火者的意义被外人所知,会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吗?”
德德格慌忙摇头:“我不知!”
奎兹提特科道:“那城邦联盟怎可任由你父等人,在他们的城邦内,传我均衡的教义?带领子民向均衡走来?”
“一旦传火者之事流传,又由克马城中的人,带到各城邦国,你觉得你父还有命可活吗?”
“这!!!”德德格吓得颤抖,又道:“可大人,那你为什么,要让阿哈奥的事情,传教万民呢?”
“这样一来,阿哈奥不就暴露了?”
“阿哈奥是藏不住的,克马得赐福,还有那吾主造物的铜像在,一定有城中子民认出克马就是阿哈奥的弟弟!”
“再者,你父等人行事,必定会非常谨慎低调!即便阿哈奥扬名,真正见过他,能认出他的也是少数,只需小心避开便是!”
“况且,阿哈奥在何处?谁又知道呢!除了你我知晓他们十几人已向城邦联盟出发,传递均衡之火,旁人都以为他就在城中!!”
“这也是为什么,传火者之名不得揭露!”
“而我让神谕传出,便是让将要离开克马城的人,将消息扩散,最终传入你父等人的耳中。”
“让他们知晓,吾主已认可‘传火者’的存在!”
“并告诉我等……”
“若有一日寻到那救赎的道路,便坚定的走下去!”
“我在下午说,这是对阿哈奥、世人的指引!”
“实则,德德格,这是对我传火者的指引啊!”
话到此处。
奎兹提特科走上前,抚摸了一下青年的额顶,“孩子,你父的事情,不必再忧虑了!明天开始,与我一同认真修习法则!”
“便如今日,那伟大的巫所说的话语……”
“当你父归来时,若得见你已‘长大成人’,变得勇敢无畏,他心中也会生出自豪,予以你一句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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