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缭绕的牛奶浴汤，漂浮着些许玫瑰花瓣。
水珠儿滑过高挺的**，仿佛一切的赞歌都为她而唱。当然，如果这是真的**。
周雪芙蓉般走出浴池，来到白金镶边镜子前。眉毛还是不够生动，鼻子也微微向左偏了一点。如果是在韩国做的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瑕疵，要是没有疫情一定要去那里补救一下。
她身着缎面修身吊带连衣裙，被万千宠爱一般走了出来。
李雅娟给她按摩。
她和周雪是打小的闺蜜。从上小学时开始，就一直跟着周雪，既是她的全职秘书，也是她的半个保姆。知道周雪喜欢按摩，就暗自学了这门手艺。从此，周雪更离不开她了。
“他从小果的客栈跑出来后，还联系过十五哥那边，但……”李雅娟在按手时，欲言又止。
周雪仍闭着眼。“手里的都抛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问道。
“涨停前就抛了。”
周雪没再说话。李雅娟按至脚时，门铃突然响了。保姆叶菡看了下周雪，快步去开了门。接着，柳沐寒走了进来。
“雪姨柳总来了。”
“雪董。”
周雪闭着眼没有答应。
“集团股票连续3日跌停，市值蒸发了60多亿。”柳沐寒伫立旁边，试探性地开了口。见周雪充耳不闻，他又小声地继续说：“花了一个月才涨上去，跌下来仅用了1天。由于短期内涨幅巨大，有些获利资金趁机选择套现离了场。其中，一个叫鬼谷子的，不到一月就赚了21.83亿。”
周雪睁开眼睛。
“听说你买进了不少。”
“……”
“赚了不少吧？”
“都为了集团。”
柳沐寒擦了下额头。
“朝阳控股现在占股多少？”
“比您多了整整1300万股。”
周雪咧嘴一笑。
五天前建月集团股票还在一路飙涨之时，她就吩咐李雅娟不管用什么方法，第二天必须见到全网报道建月集团的负面新闻。“比如，2019年，建月集团负载率超过了90％，所有在建项目大部停建。截至2020年1月20日，建月集团董事长已减持2035.75万股用以偿还巨大的股票质押款……”
“雪董，虽是实情，但若曝光……”
李雅娟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爷子的安排。”
其实，早在2019年的12月，由于受命案、疫情和被人做空的影响，建月集团的股票就开始出现了闪崩，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历久积下的弊病随之凸显。
“卡里是500万。”周雪吩咐道，“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天天看到关于建月集团在P/E比率、分红和收益率等方面的正面宣传……”
“有钱就有了上帝。”
李雅娟信心十足。
“雪董，其实今天……”柳沐寒顿了顿，“我是来向您请辞的。”
“怎么这么急？”周雪拉着柳沐寒，在沙发里落了座。“沐寒啊，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从收购沐阳地产那天起，我们就成了一家人。”她笑了笑，“那时你债台高筑，又要应付别人的做空，简直就一落魄户。你‘雪姐雪姐’的找到我。那时不像现在一脸胡渣，看上去也算一表人才，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她顿了下接着说：“我们不仅成了一家人，你还做上了集团的行政总监。今天我们就敞开心扉，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姐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对，你就一一指出来。你也知道，你小周董刚走，我更加无依无靠了，难免说话不顾轻重，你多担待些才是。”
柳沐寒来前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雪董我只有感恩。”这些年来，类似的话，他说了不知多少遍，都麻木了，但集团的核心文化是“感恩”，他也只能一直坚持说着。“十年来，雪董就像姐姐一样，悉心教导着我的一言一行。我有今天的成绩，都多亏了雪董的提拔。”
“什么这董那董的，怪生分的，还是喜欢沐寒叫我雪姐。”周雪动情地说，“是不是姐哪里做得不对，沐寒才要走的？”
“很舍不得雪姐和集团的，但母亲的身体每况日下，一个人待在湖南老家，急需我的照顾，不然我是会陪雪姐渡过难关的。”
“百善孝为先，沐寒做得对。”周雪把柳沐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沐寒，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姐一个月，找一个像你这样称职的人，你也静下心来考虑考虑，好不好？”她就像一位善良的母亲，真诚地恳求自己的孩子，给自己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柳沐寒历来心性寡断。他见周雪一副令人哀怜的模样，只得怯懦懦地回了个“好”。
周雪说说笑笑地送柳沐寒出了门。看着那个可恨又单纯的背影，她喃喃问道：“他母亲不是早过世了吗？”
“朝阳控股的总部就在那里。”
周雪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但她的心早已飞离了这里。
“雪姨月警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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