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之上,数十名鲛人女子被抓住,正在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她们被人用刀子刮掉身上的鱼鳞,在尖锐的疼痛下,泪水哗哗滚落,凝聚成一颗颗鲛珠,滚落在地上。
“哭!给老子使劲哭!”
这一刻,鲛人女子身旁有数道身影。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狰狞毕露,表情里涌现出无法言喻的贪婪之色。
他们用最残忍的方法虐待鲛人女子,只为了让她们产出更多的鲛珠。
每一颗鲛珠,仿佛都散发出财富的光芒!
“哈哈哈,发财了,这下真的发财了!”
尉迟文斌捧着一把亮晶晶的鲛珠,仰天大笑,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整个鲁国只有两处地方有鲛人,一个是女儿湖,另一个则是暗香湖。
女儿湖的鲛人是大族,人脉深厚,已经得到了炎黄道宗的庇护,前去搞事的人全部吃瘪,惹不起。
但暗香湖就没有这种优待了,她们只是一个小部落,族人不到八百,很容易就能收拾她们。
尉迟文斌在女儿湖铩羽而归,心头失望,一度放弃了倒卖鲛珠的生意。
后来,某个狐朋狗友告诉他,暗香湖这里也有鲛人,他们一拍即合,联手过来猎杀。
嘿嘿,第一天就收获满满,大赚!
“暗香湖的鲛人不多,也就八百来个,已经被我们弄死了快三百个了吧。”
尉迟文斌计算了下,每个鲛人差不多可以产出十颗鲛珠,没办法,哭多了她们就会瞎掉、枯萎。
那么,他们一伙人已经收获了三千颗鲛珠了,分下来,每人可得六百颗,有得赚!
不觉间,天亮了。
美丽的朝霞照在湖面上,水波荡漾,唯美如画。
湖畔之上血迹斑斑,一片狼藉。
尉迟文斌,尉迟岑元,还有另外三名同伙,看着满满一袋子鲛珠,哗哗作响,一个个心情舒畅,相视而笑。
“肚子饿了,走,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尉迟文斌大手一挥,“今晚再来猎杀剩下的鲛人,我们每个人至少得弄到一千颗鲛珠才行。”
“对对,每人一千颗鲛珠,足够我们逍遥快活大半年了。”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摸着他的小胡须,阴森森笑道。
五个人骑上马,奔向最近的小镇,返回他们预定的客栈。
刚一下马,就听到店小二嚷道:“敢问哪位客官是尉迟文斌?”
尉迟文斌转头,挑眉道:“大爷便是,怎么了?”
店小二连道:“昨晚有位客人忽然来到,要找你,他住在天字七号房。”
尉迟文斌略默,不紧不慢来到那间客房门外,咚咚敲门。
“进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
尉迟文斌推开门,抬头看去,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下,讶异道:“倪前辈,原来是您老找我。”
房间里的客人须发皆白,穿着黑色锦袍,面目可憎,双眼透着一股阴邪的光芒,赫然是他的好友倪文轨的亲爹,凶名赫赫的邪道高手——
“剥皮手”倪金尧!
此时的倪金尧脸色阴沉,眉宇间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倪前辈,你这是?”
尉迟文斌心里咯噔一下,不明所以。
倪金尧看着尉迟文斌,开口道:“你最后一次见到我儿倪文轨,是在什么时候?”
尉迟文斌想了想,回道:“上个月吧,月初那会我和他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喝过酒。”
倪金尧追问:“之后呢,有没有再联系?”
尉迟文斌连道:“前几天,我们想来这暗香湖猎杀鲛人,派人去联络过他,但没找到他,就不了了之了。倪前辈,到底怎么了,您问这个干嘛?”
倪金尧沉声道:“我预留了我儿子的一滴精血在身边,只要他出了事,我随时能够知道。约莫二十天前,我忽然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了,想必是在某个地方遇害了!”
“什么?!”
尉迟文斌大吃一惊,难以想象,惊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谁敢得罪您老人家啊?”
倪金尧问道:“你仔细想想,他可能去什么地方了?”
尉迟文斌眉头紧皱,思来想去,回道:“我知道他对春华城怡红院的一个花魁很感兴趣,经常往她那跑。”
倪金尧摇头道:“我已经找过那个女人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尉迟文斌摊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去哪了,没告诉过我。”
倪金尧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尉迟文斌拱拱手,转身下了楼,在大厅落座,吃早饭。
“叔,谁找你?”尉迟岑元四人好奇的问道。
尉迟文斌略一沉吟,将倪文轨被杀一事说了,尉迟岑元四人全部惊愕无语。
他们不久前,才和倪文轨在一起把酒言欢,没想到一转眼他人就嘎了,甚至不知死在了哪里,死在了谁的手里。
“江湖险恶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唏嘘。
……
……
转眼到了五月。
边晓月值班结束,交接到了魏安手上。
不过,经过这四五个月之后,女儿湖得到炎黄道宗庇护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人尽皆知,没有几个不长眼的人胆敢前来猎杀。
此间风平浪静。
“无聊,真是无聊。”
边晓月打个哈欠,一脸索然无味。
刚来到女儿湖那阵子,他疯狂投进温柔乡,一夜七次郎,滋润乐无边。
可时间一久,就渐渐有点腻了。
他需要寻找一点其他方面的刺激,调剂一下单调枯燥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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