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临近圣诞和新年。
秦鹮租的房子在老城区,四周都是旧小区,上了年纪的老人多,不讲究过洋节,穿过几条街到达毗邻的商业区,节日气氛才回稍微浓厚些。
考虑到要在孟桔回国外之前陪陪她,秦鹮找刘碛把自己积攒的假期兑现了,一直可以休息到一月七号。
这些日子两人就住在秦鹮家里,晚上熬夜追剧打游戏,白天睡到下午,傍晚去商场逛街觅食,日子过得毫无规律可言,却意外放纵的过瘾,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秦鹮可以彻底摆烂,孟桔却要抽空回工作消息,监督广告片的剪辑流程。一天下午起床她不好意思地和秦鹮道歉,说广告片时长过长,总公司那边认为剧情有些过量,产品聚焦的比重太低,因此,秦鹮的镜头可能要删减掉很多。
秦鹮躺在床上敷面膜,面膜之下的神情是一脸轻松。
她真的是全然无所谓,本来就是打酱油的,原本还担心露脸会平白添麻烦呢。
“不过鹮鹮,你这样退圈真的好遗憾,我们公司高层都觉得这次选的广告模特很好,自然清新,又不会喧宾夺主,总之是让人看了舒服的一张脸。我告诉她们你曾经是歌手,只不过现在退圈了,所有人都很吃惊。”
“我以前就觉得你是很厉害的人,怎么形容呢,就是主意很正吧,又拿的起放的下,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我真的佩服你。”
“后来看你退圈了,我觉得可惜,尤其是知道了你退圈与段若轩有关,我就更难过了。秦鹮,为了个男人,好不值啊......”
秦鹮一直没有和孟桔说过自己的真正想法,也不怪她会多想。任何一个相熟的人得知秦鹮现在的境遇,都会联想到她失败的恋情。
但是否真的有关?
无数个夜深人静里,秦鹮得出的答案是否认的。
似乎就是一瞬间的决定,与任何人都无关,心之所向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每一个决定都是由自己发出的,关于这一点,秦鹮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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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当晚,孟桔大张旗鼓拉着秦鹮回了凌市,说有一个很有名的发型师,提前排了两个月的队才约上,要衬着节日气氛换一换造型。
秦鹮拗不过,在发型师的建议下第一次尝试了非常浅的奶茶棕发色,挑染了两缕玫瑰粉。孟桔也陪着染了极浅的亚麻灰,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人群焦点,孟桔发了一张两人自拍到朋友圈,瞬间收获十几个赞。
列表里有人私戳孟桔,与她合照的好眼熟,是不是前段时间参加过red
one的秦鹮?
“草率了草率了,原来我们秦小鸟同学在国内知名度这么高?早知道给你打个码了。”
秦鹮拿过来看了一眼,弯了弯嘴角:“黑大于红,我是真的怕给你惹麻烦。”
“麻烦什么。”
孟桔快速打字回复朋友,没错,这我好姐妹儿。
“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要多拍几张,下次想你的时候就看看照片,睹物思人吧。”
“你以后都不想回国内发展了吗?”
“不回了,再奋斗几年就去澳洲找我爸妈了,国内这边没什么朋友,人际关系基本为零,除了你。”
孟桔看到秦鹮一脸若有所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我真的没出息,社交动物耐不住寂寞,不像你,能把自己的社交圈经营得少而精,我不行,我就喜欢热热闹闹,呱噪一点,以此提醒我还活着。”
孟桔简单补了个妆,然后以身试法,向秦鹮展示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拒绝寂寞”的。
两人在临近cbd一家顶层夜景餐厅吃过晚饭,然后直奔最热闹的酒吧一条街,对于零食,秦鹮比孟桔熟悉,当车子往酒吧街方向开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急急忙忙拉孟桔的胳膊:
“哎我说,这是要干嘛?”
“你过生日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过生日要在夜店过了?”
孟桔满脸无辜:“那在哪过?订好了都。你这个生日啊,你知道平安夜订一个卡座有多难吗?”
秦鹮真真实实感受到了社恐和社牛之间的差距。
“......随便去哪,不要太闹。”
从前上学的时候,和一群同学去首尔的夜店,点最便宜的啤酒可以蹦到打烊。
现在别说蹦了,光是身处混乱的音乐里都会心慌,五脏六腑像是快要跳出来。
不论孟桔怎么坚持,秦鹮始终拒绝,只说想要安安静静过个生日就好,如果不是孟桔坚持,她甚至想回家躺尸,看看综艺听听歌,随便过了就算了。
年纪越大越不想过生日,一大部分原因是拒绝承认自己又老一岁的事实。
孟桔对秦鹮的想法嗤之以鼻,无奈秦鹮又是寿星,只能象征性征求一下意见:
“那你说,咱们现在去哪?”
秦鹮看了看手机,晚上九点半,尴尬的时间点,距离零点还有几个小时。
如今她在凌市没有住处,不想给胡度添麻烦,又不想大晚上回爸妈家打扰,而孟桔拒绝回酒店房间。
“太没劲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打麻将好了?”
“两个人怎么打麻将?”秦鹮惊叹于孟桔的精力和脑洞:“而且我的水平,你想让我26岁的第一天就输钱?”
“那打扑克好了。”
孟桔拿出手机在微信列表翻翻找找,秦鹮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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