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些海量的素材,俗称弃,保,过,弃可以不管,但是如果场记板上写着:xx条,哪里哪里导演说还行。
毁灭吧,赶紧的!
咱们不受这委屈!
为了不让自己一个人遭受痛苦,陈论想了想,耳朵跑不掉的,他得来一起,定哥好像来不了,那就兄弟俩人一起进行后期工作吧。
反正都在制片厂就在旁边,三人组早就帮陈论约好了剪辑师还有机房,只需要带着家伙事去就完了。
......
“老陈,我其实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拍这个。”
耳朵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不知道还以为咋了。
正所谓修身无岁月,洞内已千年。
啊不,串了,是剪辑无岁月,男仔毛发泪。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面三个剪辑师哥,是三人组帮陈论叫的,另外的就是还有耳朵和陈论,基本上是属于闭关水平,一待就是三个月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你都问多少遍了。”
陈论的声音也是带着倦意,毕竟每天吵来吵去的,肯定也不轻松,和谁吵?当然是耳朵还有三位师哥了,谁是是师哥实则大了陈论一圈都得再抛个五六年。
吵啥,还不就是关于素材的选择问题。毕竟大家伙都会给陈论提意见,说着说着不就开始学术交流了吗?但是都是为了这部片子而争论不休,不是说是吵架。
“就是感觉随着片子越来越快成片,我人也都要看麻了,”
耳朵喝了一口水,吃了几口驴肉火烧,直接瘫坐在沙发上,这个小沙发还是陈论特意搬来的,累了困了当作小床。
“就是感觉好像没有深刻的含义啊,老陈,说是说一种关于罪与罚的审判,可是你好像有意的把这些给剪了,比如说之前邓吵演的偷拍狗仔和黄薄演的执法者的对话,我感觉你写的很好啊,相当于是你剧组罪与罚的题眼,可是你为什么要剪掉呢?”
耳朵说的是陈论自己加的戏,也就是补了一段邓吵演的偷拍仔是一个惯犯,此前有被黄薄抓到过,而在路上的对话,
夜,外,一段背跟的轨道长镜头…..
“不像是本地人啊,哪里人啊?”
“哥,您不是本地人,看不出来别人是不是的,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没干嘛啊,要不这样,我把胶片丢了,您看行吗?”
“呵呵….”
“要不这样,哥,我爸是…..”
黄薄直接打断了他的说话。
“我说你,也看得出来,不像一个缺钱的人啊,好的不做,怎么就喜欢去偷拍呢?”
随着他们的移动,慢慢的走入了一个漆黑的巷子里面……
“这,可不就是不缺钱嘛…….”
黄薄扮演的执法者这时候停住了,看着邓吵饰演的偷拍者,此刻黄薄却是把头低下,好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才没事踹着踢那,说白了不就是闲的发慌嘛,找找刺激,哥,您这次放了我,我这身上也没带多少…..”
黄薄望着正在摸索着自己身上带了多少钱,似乎要给他的邓吵,黄薄笑了,
由于之前两人的聊天,以及黄薄的站定,人停机停,同时伴随着邓吵的走位,两人的调度成为一个纵深的调度,黄薄在画面的单点视角中心,邓吵则是一个黑暗的背部当作这个镜头的前景,陈论当时在拍摄这颗镜头的时候没有选择过多的补光,所以画面是非常暗的,大部分地面都是死黑。而陈论要的就是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收了你给我的,然后和你嘻嘻哈哈地说上几句,就放你走?”
邓吵的背影肩膀耸动了一下,好似表示他就是认为的。
“你是不是觉得当你做错了事情,付出一些代价就足以解决?”
这时候的黄薄已经回过头来,看着邓吵也就是直视镜头!
“你是不是觉得你去窥视,伤害别人很有意思?”
“可我…….”
“你是不是觉得你给我的东西,可以践踏我的职业,我的人格?”
“你是不是觉得我作为一个执法者,我不可以把你怎么样,对吗?”
“那你就错了!”
黑屏,脚步声,出拳声,击打声
……
“所以,老陈你是把愤怒留给了黄薄的这个角色?而且是对着这个偷拍的?”
耳朵说着,就把烟灰抖在了地上。
“你别和我打哑迷啊,都是导演,你未必不清楚我对着谁?你未必不知道我这把悲伤的枪是冲着谁啊?”
一部电影里面如果有演员直视镜头,且不管其他的含义,但是有一点,意味着这个导演绝对的真诚和态度,他有话想对观众说。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要说一句,大胆!”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面笑声散落了一片,也不知道笑的是谁。
“而且,是实话,这一段也太用力了,不够好,这也是我不打算保留的原因。当时写剧本的时候,我就有点困扰,对于是否保留,就想着先拍下来,到时候后期看看,如何可以就留着,但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导演要对自己狠,不然怎么活在一些这么那么的要求之下呢?很多时候自我阉割都是必然了,况且现在陈论还有着足够的自由呢?
“那你这片子到最后岂不是就是一个纯粹的犯罪,暴戾,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杀人取乐的故事了吗?”
陈论从沙发上面坐起来,其他三个大师哥也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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