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两天在等着璞之向自己坦白王府中的精怪之事,却一直等不来。王璞之这人,极会撒谎,每天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从千里鹤那里得到了消息,却丝毫没有向自己解释的意思,可见是把自己当成外人。
自己都巴巴地缠着她一起来东海边了,她居然还不打算对自己据实相告。她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刘怅越等越憋屈,又一向高傲,不愿意去死缠烂打地问璞之。因此心中一直憋着气。
璞之听了他这句话,却明白他是担心自己,所以才早早地出来等着。不然,刚下过瓢泼暴雨的天,他为什么巴巴地一个人在庄子口站着?
务久虽然脾气古怪,对自己却一直都是十成十的真心相待。
想到这里,璞之不知道怎么地就心里一酸,突然说不出话来。
刘怅见璞之居然不伶牙俐齿地辩解了,微微一愣,就低头去看她。
只见一向灵动洒脱、没心没肺得让他有些着恼的少女,居然咬了咬下唇,眼眶也有些泛红了。
要命,是自己刚才又把话说太难听了吧?在等她就说在等她好了,何必阴阳怪气地惹她不高兴?看璞之这么一委屈,刘怅顿时间手足无措,把要和她置气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向冷傲惯了,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尽了全力把声音放软,低声说,“好了,好了。刚才是我话说得不好。我向你赔礼罢。你想要什么,还是想吃什么?庄子上有许多新鲜玩意儿,我去替你挑上些?”
刘怅这样柔声说话,让璞之心里更酸了,低着头不说话。
刘怅不由得更慌了,低下身子,凑到璞之跟前,半哄、半恳求地说,“怎么了?是谁给你委屈受了?不论有什么事,你说给我知道,我来帮你。”
从精怪们求上门开始,坏事就一件接着一件,将璞之压得喘不过气来。为了稳定人心,在别人面前,她却还要演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时听到刘怅这样耐心地说要帮自己,璞之心中的委屈与焦虑瞬间一起袭来,眼泪珠子就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刘怅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又不敢随便去碰她,只好一边赶紧用手去接她的眼泪,一边连声问,“怎么就哭了?不论什么事,你只要开口,我自然会去做好,不用你操一点心,好么?”
璞之抽抽搭搭地,脸哭花了,嘴里也说不出话来。刘怅不知如何是好,在一旁僵住了,想伸手去捧她的脸好好安慰一番,又不敢唐突,伸手在空中纠结了半天,只敢轻轻摸了摸她头发。
半晌,璞之才抓过刘怅的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红着眼睛说,“能帮忙的事倒确实有一件。你今夜陪我去海边。这事不在海边做不行。”
刘怅晕头转向,虽然明知道自己又被璞之安排得明明白白,却也顾不上问是什么事了,只管柔声说,“好,自然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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