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让这种牺牲减少到了极致啊。对不起别人又怎样，无愧于心便好啊！”南宫旖雪拉着司文渊的袖口，柔声安慰。南宫旖雪很清楚，司文渊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开朗。
“……”司文渊挤出一丝笑容，“谢谢。”
“我们是夫妻诶，说谢谢岂不生分了？”南宫旖雪露出甜甜的微笑。
“呵，我是司文渊，你可是焚炎的夫人。”司文渊心情好些之后便抓紧机会打趣南宫旖雪。
“……”南宫旖雪咬着下嘴唇低下头扒拉菜。
“好了，不打趣你了。说正经的，你和康勒他们，要想尽办法让敌军知道，他们的对手，是战王。”
“！为什么？！”南宫旖雪记得司文渊说过他已经不可能再成为战王了，所以实在弄不懂他的意思，更何况现在外面可还有人听着呢！
“不止如此，就连我方军士也要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战王已经不可能再存在了吗？”
“是。战王不可能存在，可是战王这个人还活着，不是吗？”司文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侧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瞟了一下栾康勒等人所在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说，你不会告诉他们吗？”南宫旖雪看司文渊的表情便已经知道，司文渊知道外面有人偷听，所以这番话，他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我不说，但是他们也要知道。只有这样，我军士气才会势如破竹，我的策略才可以到达完全的实施，因为他们相信战王。敌军也一样，一旦知道对手是他们从未战胜过的战王，必会士气大减，这样我们的胜算便会更大。”
“那你直接告诉他们你司文渊就是战王楚冥佑不就好了？不信的话就让楚君证明一下啊。”
此刻，营帐外的将领们已经瞠目结舌。
“证明什么？司文渊和焚炎都是我，可我为何一直用司文渊的身份示人，这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焚炎是异族，可司文渊是人……可你毕竟是楚君的亲子啊！”
“一个拥有异族血统的王子，可以成为其他国家名正言顺前来讨伐的理由。所以，他不能存在，不能再是这个王子。而我，所有人都可以知道，我，就是当年的楚冥佑，但也只有我，不能承认。”
司文渊这句话说出来，那些将领们的惊异自不必说，他这四弟楚冥狄更是诧异非常。
“那有什么区别啊？如果他们都知道了，那你说不是还有用吗？”
“当然，我需要他们都知道，只不过不需要说出来而已。我的这张脸，只要不以战王楚冥佑这个身份出现在人前，又有谁可以证明我是他呢?这可是不属于楚冥佑的脸。两个长得不一样的人，只要不以同样的身份出现，谁又能证明他们是一个人呢？我要的，是天下人都知道却找不出证据证明的事实。再者，就算我承认我是，可这张脸，又有谁敢信呢？”
“也对。不过，你的脸，是当你药王有意为你换了个样子吗？”南宫旖雪伸手轻轻的抚摸司文渊的脸颊。
“当日在战场上，我的脸已被灼伤，药王这才顺便帮我的脸换了张皮。”
“我们这里倒还好说，可是你打算怎么让敌军知道啊?”
司文渊腹黑一笑:“自然是从祁家。”
“乐正衔现在在祁家置办兵甲，你是打算……”
“他明天就会回来，他还不清楚乐正家倒戈的事，等他回来，把他送进城，他自然会配合。”
“嗯，确实，他也知道你是……等会儿，你想让他们同时也知道司文渊就是焚炎，对不对？！”南宫旖雪反应过来。
司文渊笑而不语。
“好吧……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营帐了。”南宫旖雪正要起身，却被司文渊一把拽到怀里，南宫旖雪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蜷在司文渊怀里，红着脸问道，“你、你想、做什么？快、快放开我。”
“我想，他们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司文渊是焚炎也是楚冥佑，那么，你还需要回去吗？”
“？什么？”
司文渊对着营帐外喊道:“还不离开？用灵力隔绝气息虽然让我无法察觉外面是否有人，可居然连正常的巡逻声、风声这样声音都听不到了，康勒，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栾康勒等人面面相觑，很识趣的离开，但却都朝着中军帐走去。
“你果然知道了……”南宫旖雪喃喃自语道。
“说你蠢你还不信。”司文渊捏了捏南宫旖雪的鼻尖，随后将她扔到床上，自己则顺势扑在她身上……
“混蛋！无耻！你！唔……”司文渊剥夺了南宫旖雪说话的权力，之后嘛……不提。
中军帐内，众人虽已心如明镜，却没人开口，时间好像被静止了般，安静的可怕。
楚冥狄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他看向栾康勒，红着眼与他对视道:“你们，早知道，他是三哥，是吗？”
“在萧家的时候还不知道。”栾康勒回答。
“……那么熟悉的声音和背影……我为什么没猜到是他……”楚冥狄与楚冥佑的关系非常好，当他想到之前那卫兵所说噬骨虫一事，心里更加难受，“嘴上说着不信……可心里早就默认了……不然……怎么会不往三哥身上想……”
澹台愮安慰道：“正是因为在乎，才不敢往大哥身上想。大哥那边也瞒的很死……”
祁丕也安慰道：“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说，又有谁知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栾康勒回复道：“我们是之前跟文渊去药王谷的时候知道的，祁丕是一直知道的，当初战王在战场上……是祁丕跟着他一路前往药王谷的。”
“你一直……”
“这件事也曾通报给楚君，他也清楚，只是阿渊那时候为了保命只能开始修炼灵力，所以也就……”
众人又安慰了楚冥狄一会儿，然后又嘱咐那几名军士，按司文渊的指示，把这事散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又要保密，不能把消息放在明面上。
第二天，楚冥狄早早便守在了司文渊营帐门口，等南宫旖雪离开后，便走了进去。司文渊正坐在那里等着他。楚冥狄没有说话，只是伏在司文渊腿上痛哭起来。
正午，乐正衔回来后便被楚国军士拿了扭送至中军帐中。
司文渊让士兵退下，与乐正衔秘密说了些话，便放乐正衔离开了。乐正衔的为人，司文渊是信得过，其父所图谋之事亦无需他相助。至于司文渊让乐正衔去查的事则是由忘尘告知司文渊的——乐正家与御兽谷最大的秘密——司文渊身为灵族少座上的真身所在之地，以及——打开天地灵气的源发地之一——九渊之一的银灵的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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