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曳的眼神有几分迷离,说话的声音是清醒的:“谁都可以,她不行。”
大三的课程相对不多,周颂待在深圳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但张诚年陪她的时间不多。
他常常深更半夜回来,睡梦中床一侧塌陷下去,然后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时候在半梦半醒间缱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寂静的房间里氛围炙热了。
两人少有聊天的机会,张诚年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味,起初还会去厕所催吐,次数多了酒量越发好了。
周颂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煮一碗醒酒汤,缓解他疲惫的神色帮揉一揉太阳穴。
她知道他工作很忙,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下个月我要回长沙,周礼做手术,你有时间吗?”
张诚年枕着怀里的人,声音有几分低沉:“我去,不合适。”
他既不是哥哥的身份,也不再是朋友的身份。
周颂背过身,两人都没再开口了。
张诚年这段时间抽烟凶了很多,一包烟管两三天。
周颂把洗衣筐里的衣服倒进机子里,然后看见了他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
这件衬衫就丢在沙发旁的桌上,张诚年下班回来看到了,周颂没主动开口。
他先是愣了愣,解释道:“不小心蹭的。”
“哪蹭的?”
“估计是车上人多。”
周颂没再问了,面色如常的点了个头上床睡觉了。
张诚年显然连借口也懒得寻,他下班的时间公交已经停运了。
周颂在窗户边上守了好几晚,凌晨看见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里下来,她便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张诚年难得早回家。因为他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辞职了。
却只看见桌上留下的字条,周颂前段日子忙着办签证,一拿到本子就飞去了伦敦。
他忙着自己的事情,对此一无所知。
打了个电话过去,显示关机,她应该是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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