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让二娘一个女子,受到群雄非言蜚语。
况且我少林寺数百年来,造福天下不浅,善缘深厚,纵使出了不肖传人,一时受挫,也决不致一败涂地,永无兴复之日。”
他这番话说得平平和和,却正气凛然。
少林众僧一齐躬身说道:“方丈高见!”
玄慈又看向顾朝辞道:“不过老衲原也当不得顾君佩服之言,你胆敢说出此言,想来我自行认罪,也在你的意料之内!”
顾朝辞摇了摇头道:“方丈说笑了,今日势不在我,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赌博。
这也并非我有什么运筹帷幄的手段,也只是打出了自己的牌,胜负却在你的一念之间,不是我有多大本事,赌的不过是你的良心罢了!
只不过叶二娘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之事,如此一来,让我胜算更大罢了!
你纵然有心反口不认,恐怕也不忍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伤心!
相较而言,你是一派君子之风,我却显得像个小人了,委实不足一晒!”
玄慈微微一笑道:“顾君能够明言一切,也足见坦诚。小人君子之说,不足以论。
今日也是我等联手,人多势众,逼你一人。你为了爱人与曼陀山庄上下性命,出此下策,也是人之常情!
倘若只你一人,恐怕你早已脱身就走,选择以后挨个上门报复了吧?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顾朝辞一拱手,朗然一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师也!”
王语嫣王夫人都知道,顾朝辞与少林寺本没有这么大的梁子,今日他为了自家这些人,可以说与少林寺已经结下无可化解之冤仇。
今日少林寺纵然退却,以后之事却还未完,这场梁子才刚刚结下。心下也颇为感动,自也不无忧心。
玄慈目光凝注在顾朝辞身上,问道:“阁下知道这段秘幸,应该是从萧远山身上知道的吧?”
顾朝辞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方丈何出此言?”
方丈摇头说道:“老衲也非痴愚之人,在杏子林你要杀二娘,被一身怀少林绝技的黑衣人所阻!而这个黑衣人正是萧远山。
他救二娘,并非存着什么好心,还是为了报复老衲!”
顾朝辞眨了眨眼睛,抿着嘴一言不发。
玄慈方丈看向人群,朗声说道:“萧远山老施主,若老衲猜的不错,你这三十年来,隐于暗处,我的儿子想必也是你抢去的,故意放在少林寺,让老衲可以看到,却不知道他是谁,直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在引爆出来,让老衲与少林寺一同身败名裂!”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叶二娘又惊又怒,心里多年的疑惑有了答桉,一时悲愤莫名,死死盯着人群,脸上肌肉都在簌簌发抖。
玄慈乃是少林寺方丈,僧俗弟子,数以万计,他能统慑全局,自非有勇无谋的莽夫。种种事情一相印证,得出这个结论,自不太难。
顾朝辞心下佩服,心道:“这世上能有所成就之人,果然没有蠢货!”
只听玄慈又说道:“萧老英雄,你愤恨老衲与少林,要找老衲报杀妻之仇,也无可厚非!
可你不该扮作乔峰模样,去杀乔三槐夫妇与玄苦师弟,他们夫妇将乔峰视若亲子,爱如性命,抚养他长大。玄苦师弟传授乔峰武功,十年寒暑不断,将他培养成才。
让他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你恐怕听到他的名声,也是老怀安慰吧?”
玄慈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一脸恍然之色道:“是了,你是故意如此,让中原武人仇恨乔峰,因为你知道自己儿子仁侠过人,非如此,他不会与你一起这般不分好赖的复仇!”
群雄不禁面面相觑,都在找寻萧远山。
他们知晓乔峰没有杀师杀父母,却没想到是萧远山扮作乔峰模样干的。这不是坑儿子吗?可是今日来着甚众,谁又都能认的全呢?
顾朝辞也环顾四周,心想:“这老儿受了重伤,以他的能耐,一个月不到,就想要复原,那是痴人说梦!
况且他纵然在此,也肯定不会出来!”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转眼看向阿朱,眼中光芒四射,嘴唇微动,对王语嫣传音入密道:“嫣儿,你搜搜阿朱身上,看她是否有什么书册!”
王语嫣连忙在阿朱胸腹一摸,摇了摇头。
顾朝辞心下升起了一个想法。他可是知道,阿朱在少林寺偷走了一本《易筋经》,她给了乔峰,这书中内容全是梵文,乔峰不懂,最后被游坦之从乔峰身上摸走,遇到水之后,出现了一门修习内功的《神足经》,反而成全了他,短短时日内,内力大增。
莫非……
过了半晌,也无人应声而出。
顾朝辞蓦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忽然笑容一敛,很是不屑道:“方丈太过高看萧远山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豪气冲天的契丹豪杰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臭水沟里的老鼠,如今刻意编造出这么一份谎言,惹的天下人,都来为难曼陀山庄,他若出现,就是奔着偷袭我来的!岂敢坦然与众位英雄相见?
再给他十个胆,这老匹夫也不敢出来,乔峰一个堂堂豪杰之士,有他这样的亲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顾朝辞故意言语激烈,想要逼出这个可能在场的萧远山,却过了好半晌,也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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