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一串串数据不停的闪过，那一条平稳的直线让刘彦华感到绝望。
他找朋友弄了一个软件，粗略的统计网络上的发言，可是其差距让刘彦华感觉自己站在一道天堑面前。
如果是什么百分之八九十比百分之一二十，更甚者百分之九十九比百分之一，他都不会这样绝望。
百分之百！
这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力量了。
“难道我刚从良，就又要去流浪四方吗？”刘彦华眼神复杂，心情更复杂。
算了算时间，他从良还不到一个月吧？
“唉，看来以后真要变成阿飘了。”刘彦华自嘲的说道。
以往羽粉总说自己就像阿飘一样，没有目的的四处乱逛，没有组织。
可是现在好像不是类似了，直接就是成为阿飘了。
“嘀！”
电脑发出的声音让刘彦华愣了一下，难道我脑子已经糊涂成这样了，都出现幻听了吗？
他将周羽的优势发言统计特地设置了特殊的音效。
“难道我是有这么伤心，以至于出现幻听了吗？”刘彦华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挖掉一些细碎的眼屎。
这时候目光瞥到的一抹红色让刘彦华整个人都停止了动作，结巴的说道：“难道还出现了幻觉？”
放下手臂，刘彦华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脑上出现的红色光芒，很微小，很微弱，但是这股火却点燃了刘彦华渐渐失去的希望。
希望之火。
刘彦华有些颤抖的举起右手，有些迟疑。
这一巴掌下去，将会是真的现实，如果是真的，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假的，他更宁愿活在自己的幻觉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周羽只是一个陌生人，明明周羽只是一个他用来赚钱的名字。
可是他是真的很欣赏周羽啊！
啪！
……
老者的书房很大，很宽敞，连一个书房都有如此面积，更不用说这整个房子得有多大，远远超过了规定的退休住房面积，只是不会有人来追究罢了。
老者低头呡了一口茶，随后有些失神的看着墙壁上笔走龙蛇的字帖：“为中华之复兴而奋斗。”
半晌，敲门声惊醒了老者，眼神重新恢复，颇带威严的开口：“进来！”
“岳父，小松回来了。”进门的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小松的表情并没有说出什么，但是按照中年人的理解，岳父错不了。
“让他进来。”老者瞳孔闪过一丝精光。
中年人让开身子，等小松走进去后把门拉上，跟着走了进来。
中年人和老者正等着小松汇报战果，只要两人看见小松跑到老者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师，学生无能。”
“……”正打算去倒酒的中年人停下脚步，眼睛失神。
老人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一阵轰鸣，心脏差点停顿，数十年的涵养也一招破功，语气沙哑的问道：“你说什么？”老者的眼睛竟浮现了几根血丝。
咚！
“学生无能，不能为老师分忧。”小松猛的把头磕在地上，中年人感觉似乎听到了地板的裂声。
“呼！”老人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终究还是平静下来。
扑通扑通，心脏在不停的加速跳动。
多久了，多久没有体验到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先起来吧，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松站了起来，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红印，找了一个凳子坐下，随后小松安静下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中年人也是找了根凳子坐下来，看到安静的小松，他没有催促，等着老人开口。
“先说第一件事吧，你没找到吴侍郎？或者是他不愿意帮你？”老人眯着眼睛开口。
第一件事是第二大的事，前者是能力问题，那也就当得起刚刚小松说的学生无能了。
不过眼前这个学生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成为他女婿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学生。
所以是吴侍郎不帮忙？老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是。”小松摇了摇头。
“学生找到吴侍郎了，他也愿意帮忙。”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太香了。
“那是？”
小松眼神有些复杂：“周羽没有偷税漏税，甚至没有进行合理避税。”
“……”老人眼神动了一下。
“你确定？”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偷税漏税也就算了，连合理避税都没有，确定你不是被骗了吗？
“师兄，这个我还是能认得清的，我无比确定。”小松苦笑：“而且他还捐了款，不申请退税的捐款。”
“……”
中年人也没有声音了。
“呼！”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很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周羽没有偷税漏税的这种可能。
虽然周羽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他的预期。
“那先别管了，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找周羽的违法乱纪行为，是第一件事的下位替代品，这件事就要宽泛很多，哪怕是无意间犯下的错事，他们都能利用。
小松的眼神很复杂。
“……”
中年人和老人看懂了小松的眼神，随后小松的话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周羽没查到任何行为，入学时就待在学校里，连校规校纪都没有违过，签约后也只待在家里，哪也不去。”
“用新时代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宅男。”
中年人把目光转向老人，先发制人恐怕已经行不通了，他们还能后发之人吗？
老人闭上眼睛，沙哑的问道：“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是毁掉录像。
小松摇头，他已经彻底放开了，很快就回答到：“做不到，先后进去了十几人，最后很反常的都被找出来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抓了，我没敢再安排。”
小松也感到很奇怪，只是毁掉一个录像而已，那个地方却像暴怒的雄狮一样，将一切来犯之敌全部斩杀。
“你说”老人听到了重点：“全都被抓了？们将录像传输到了什么地方，居然有这么强的防护力。”
“哦，忘记老师你还不知道了，我也是等他们查出来了发消息给我我才知道的。”
“是gfkjdx的一台计算机。”小松先是说出了地方，又解释了一下以前发生过的事：
“只是一个录像，按理来说，就算不会让他们毁掉，也不至于全部查出来。”
“……”
这个地方……
难怪。
老人轻轻呵了一声，猜到了点什么：“应该是有人看到了录像内容，那里住的可都是一些暴脾气的家伙，他们看到这个视频哪里忍得住。”
老人心中有感，恐怕还是一个熟人。
他明白，这次恐怕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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