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文启蒙读物要编写,《货币与银行》及《政治经济学》也要编写,一天下来他感觉手都酸了。
散衙后,他去了趟陶家造纸坊和印刷坊,看了看工匠们的进度,随后便回到了方府。
晚饭席间,楚江河说道:“东阳,元宵节那晚,你应该不需要值班吧。”
“若没有什么案子发生,倒不需要。”
方旭疑惑问道:“有事么?”
楚江河笑着说道:“那就好,今天已经是初九了,很快便是元宵佳节了,知府准备邀请各方名士共度佳节,与民同乐。他今天特意找到我,邀请你参加。”
方旭想了想,点头道:“好。”
…………
时间悠悠,转眼间就到了元宵。
随着夜幕降临,一轮圆月东升,洒下亿万道银辉。
这个世界的圆月很大,也很明亮。
让夜晚恍若白昼。
偌大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欢声笑语。
街道两旁的商铺旌旗招展,灯笼高悬。
这些商家为了吸引顾客,争相攀比灯笼的样式和数目,还有很多灯谜。
……
府衙。
知府大宴宾客,高朋满座。
凡是城内有名有姓的人物,基本上都在邀请之列,足有三百多人,将大庭院都坐满了,而能够坐在堂内的只有二三十人。
宴席还未开始,众人三五成群,联络感情。
对于大家而言,这次宴席也是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就比如说楚江河,他作为新晋录军参事,不少人围在他身边;
还有陶嫣,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执掌着偌大的商业帝国,就连平江伯府都给吞并了,自然也是各方交好的对象。
方旭对这样的交际不感兴趣,独自坐在堂内喝酒。
忽然他感觉眼前光线一暗,抬头就看到一个锦衣青年站在他案桌前。
“你就是方旭?”
锦衣青年神色高傲,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旭。
方旭微微皱眉:“你是何人?”
锦衣青年手中拿着折扇,他啪的声打开折扇,非常骚包地扇了扇,傲然道:“听好了,我叫田文镜,白鹿书院内舍弟子,师从大儒罗恒。”
白鹿书院,天下四大书院之一,位于省府白鹿山上。
院主罗恒,也是名扬天下的三品大儒。
这田文镜能够师从罗恒,自然是有骄傲的资本。
方旭神色淡然:“哦,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田文镜毫不客气道:“当然有指教,别人相信《水调歌头》是你所写,但我却不相信。
俗话说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若你真有惊世才学,又怎么可能直到去年中秋会才显露?
因此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盗取他人诗词。
卑鄙无耻,浪得虚名。”
方旭算是看出来了,这田文镜就是来找事的。
至于目的,无非就是想踩着他上位。
对于这种人,方旭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他冷声道:“那你想怎么揭穿我,比试诗词么?”
田文镜眼中亮色闪过,他手一挥,啪的一声又将折扇收起,击在掌心道:“不错。既然你以诗词着称,那我就在你所谓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你,你可敢一战?”
他最后一句话,猛地拔高了声音。
这下子,不仅堂内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连堂外的人也纷纷被惊动了。
所有人不明所以,纷纷朝方旭和田文镜往来。
“这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人想挑战方旭吧?”
“有好戏看了,走走!”
“在诗词上挑战方旭,这人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狂妄无知,又是个被名利蒙蔽双眼的人!”
………
众人议论纷纷,围聚而来。
楚江河皱眉,他朝周围的人拱了拱手告罪了声,便快步走向方旭。
陶嫣亦是如此。
有下人见情况不对,连忙跑向后堂去禀告知府。
方旭眼中厉色闪过,他站了起来,负手而立道:“有何不敢!既然是比诗词,不要说我欺负你,命题由你来定。”
田文镜又喜又怒,喜的是方旭竟然由他命题,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要知道为了等这一天,他可是足足准备了四个月,不仅是自己精心打磨,还请老师罗恒微改过,绝对是惊世之作。
怒的则是自己被方旭轻视了,原本的无数套路和话术都没了用武之地。
“方旭,你这是找死,那我成全你!我的命题是……”
“慢!”
“哈哈,怎么,不敢了,想要反悔?”
田文镜哈哈大笑,鄙视地看着方旭:“既然不敢,又何必先前说大话。”
方旭淡淡道:“这是你主动挑衅,若是不给你一个教训,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炸刺,烦不烦?”
田文镜听出了方旭的指桑骂槐,他暗怒道:“您想如何?”
方旭说道:“很简单,谁若输了,就当众跪下来,说自己不如对方,如何?”
哗哗!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哗然。
当众下跪,这是何等屈辱?
这赌的有点大!
但我喜欢!
所有人精神一震,目光也热切了起来。
楚江河暗暗焦急。
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方旭再怎么诗词无双,也可不能首首都是异象天成吧,而且命题还交给对方来定,这也太狂妄了。
他想要上前劝说,但这么人当面,他又如何劝说?
贸然上前,不过是驳方旭的面子。
田文镜瞳孔一缩,目光锐利,厉声道:“好,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那就请在场的人都作个见证,省的到时候某人输了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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