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高中,陈烁与龙白芷最大的交集就是在走廊里擦肩而过,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连句话都没说过。
反倒是毕业之后发了几次信息,算是有了联系。
今天算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交谈,“谢谢”“大笨蛋”就是全部内容。
看着长发飘飘的窈窕背影进走廊,陈烁摇头一笑;女人这种生命体真是难惹,最大特点就是记仇。
“喂喂我说,你俩……”高朗指了指那边,又指了指陈烁,“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陈烁反问。
“感觉关系很不一般的样子。”高朗怼了怼杨术,“你说是不是?”
“嗯。”杨术点头,“有奸情!”
“别胡说八道了。”陈烁摇头,“你这话要是传到她耳朵里,两把大剑剁了你,我一定不会意外。”
一句“大笨蛋”就是有奸情?
那三句“大笨蛋”岂不是有三次奸情了。
奸情什么的不在考虑之内,倒是龙白芷那苗条小细腰很好盘的样子,骑起来一定比杜子龙更丝滑。
杨术倒被吓的缩了缩脖。
在第一基地学校里龙白芷是没人敢惹的存在,如今觉醒了风暴剑士,要说轮大剑剁人那种事她一定做的出来。
“回头见吧。”
不怎么说话的董阳挥挥手,拉着杨术进右侧走廊,九队和十队教室在那边。
六队教室在左走廊最里侧,陈烁和高朗一前一后进教室。
教室里已来了不少人,或坐或立的各自找着熟悉的同学聊天,屋里闹哄哄。
陈烁的视线却与两道惊喜目光触碰,随即那目光迅速转向窗外白云,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龙白芷。
没想到她也在六队,还真是巧。
身后噗嗤一笑。
陈烁回头看过去,意思是:你笑什么!
高朗无声嘎巴嘴,从口型上能看出说的是“有奸情”。
陈烁瞪了他一眼,找个空座坐下。
陆续又有几个学员进教室,跟相熟的同学打着招呼,屋里更加闹吵了。
而随后进屋的少年又让陈烁惊讶一回。
竟然是杜子腾。
这个家伙居然也分到了六队,只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了。
“过来。”
陈烁招手示意他坐前桌。
杜子腾乐颠颠跑过来坐下,“我就说嘛,觉醒之神已经把我们的命运捆在了一起;终于有大腿抱了,这可太好了!”
“我没看出哪好。”陈烁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回事?”
“啥?”
“李柏。”陈烁声音压的很低。
“他啊。”杜子腾低笑,“那个家伙傻乎乎的,报到时提起你有点不服气的意思,我用激将法跟他赌两千,那家伙就上钩了;安心啦,老规矩一人一半!”
“……。”
陈烁很想在娘兮兮地小白脸上狠狠踹一脚,‘拿我赚钱,你还上瘾了!’
这事先放下,低声道:“窜稀的货,这事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是有意给我找麻烦,是想报复我。”
“对,也是报复,谁让你摆了我一道。”
杜子腾承认的干净利落,“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12点,12点啊!我整整被我哥虐到12点,看看!”
说着撸起袖子,小臂上一大块红彤彤新生皮肤,“被他烧的,抹了特效火伤药还没好呢,疼死我了,还不是因为你!”
看脱衣舞的事被陈烁当面拆穿,挨了多少训、加了多少量、吃了多少苦,不足以与外人道哉。
杜子腾前列腺里都是泪。
提起这个,陈烁也有些歉意,昨天的事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
先问出是哪家俱乐部就好了。
“12点睡,早上5点起床练功还挨了顿臭骂呢!”杜子腾犹自忿忿。
“该。”
陈烁撇嘴一笑。
其实出卖朋友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看不惯这小子嘚瑟的样子,忽然心生一计,不由道:“猜猜昨天晚上我跟谁通话了?”
“我怎么会知道。”杜子腾摇头,忽然激灵一下,“不会是我哥吧!”
陈烁笑得很得意,“不用我多说了吧。”
“让你当间谍盯着我?!”
杜子腾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以老哥对陈烁的推崇程度以及对自己的不放心程度,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陈烁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兄弟,咱们可是自己人!”杜子腾急切道;陈烁要是在老哥面前打小报告,一打一个准,这将对大学期间的生活费额度造成恶劣影响。
“自己人?”陈烁皮笑肉不笑。
“绝对是自己人!”杜子腾抱拳,“这两个月小弟以大哥马首是瞻,有违此言、天打雷劈!”
“懂事。”
陈烁拍了拍杜子腾肩膀,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
……
喧闹随着教官的到来戛然而止,这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脸上长长刀疤好像趴着一条大蜈蚣。
学员们忙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笔直。
“起立!”
中年男子喝了一声。
“教、官、好!”所有人立马挺身立正,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事先彩排过似的;这是三年预备役高中练出来的本能。
点头示意大家落座,中年男子如标枪般站在讲台上,“本人六队教官张玉林,职业白银二级魔斗士,我的任务是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把你们训练成合格的职业者。”
忽然加重语气,伸手一指,“什么是合格的职业者,你来回答!”
前排一个男生激灵一下忙站起,“报告教官!为守护北宁,可以从容面对死亡的职业者才是合格的职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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