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枚白色令牌形玉简,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这个啊,还有黄的、紫的、绿的、红的呢。”
不过白色玉简最多,所以拿了这个,轻轻放在丁观主面前。
看来是蒙对了;
丁观主单手一招,白色玉简悬浮身前,银色符笔再蘸朱砂,在玉简上勾画起来。
细细红色线条片刻形成一个有手有脚的人形在玉简表面出现,线条上闪现微微光亮;
符笔不停,丁观主走笔如飞,笔尖在人形中快速的勾画,画出的红色细线一闪而没,消失在玉面之上。
渐渐地,吴桐仔细揣摩那些消失的红色线条,感觉很像家里后堂中挂的经络图;
心中大悟,那开始勾画的人形,就是代表一个人;那些红光细线则是灵气在人体中运行的脉络。
随后,丁观主双手掐动,点点红光打在红色人形之上。
指法停止,猛然“喝”了一声;
手指一笔,书案上方才画好的“通”字符飞起,在空中骤然一亮,飞入白色玉简;
紧接着,其他字符接连飞起闪着亮光,一道道接连飞入,好似扑火飞蛾一般;
最后,“凝”字符打在玉简上;
玉简表面上所有线条红光猛地一闪,随后一收凝聚在玉简上,所有红光消失;
如果仔细看,才能观察到里面的红光隐动。
丁南继长出一口气,把刚制好的“爆裂火球符”收入指环中。
心中暗道:“今天运气不错,一次就成。”
黄级高阶的“爆裂火球符”对于已经成为下阶玄符师的丁观主来说,也没有把握次次成功,三次成一是正常的。
刚才在成符的过程中,指法稍有混乱、灵气稍有不稳,就失败了。
不过,这也是极为正常的;黄级高阶术符就算是上阶玄符师来说,也不敢说一个保一个。
一枚黄级高阶术符制成,这个月的定例就算完成一半。
定例,是正一宗符玄殿的规矩;宗门对所有符师按品阶配给制符、炼器的材料,每个月必须制成多少成品上缴宗门,这便是定例。
作为吴钩观主的丁南继本来是不用亲自制符炼器的,不过,丁观主已经习惯了如此。
打坐调息一会儿,起身往外走,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算你走运。”丁南继心中暗道;
让符师感觉不到存在的杂役,才是合格的杂役。
寒着脸一言不发,抬腿走出房门。
吴桐挠挠头不知道该跟着他,还是继续待在这里;
见这位冷面观主没叫他,干脆还是待在器房里算了。
房门一关,吴桐收拾了一下书案;
也坐在蒲团上,仔细回忆冷面观主制符的全部过程,边想边自己假装比划着。
过了好半天,才又拿起一本符经,认真的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一想反正那位观主也不能再来,自己明天一早还要来当差,刚好又能躲开那个闹人的李大志;
吴桐索性取出铺盖就地和衣而卧,手捧符经一直读到深夜才睡去。
他却不知道,主殿另一间书房里,丁南继气的都想回到器房大骂他一顿了。
“敢情你小子拿我的器房当卧室了!”
那间器房既然是重要之地,当然不能毫无防范;只要在这符玄峰之内,丁南继能通过传影台随时观察器房中的情形。
今天制符制的顺利,让丁观主心情不错,想想这小子今天的表现还算可以;
想找点茬儿训斥他一番,也做了罢。
不过,偷偷观察这个吴桐在器房里干什么,没想到还真是一幅认真好学的模样。
“哼哼,看你能装几天!”丁南继暗自嘀咕。
……
接下来几乎天天如此。
早上到器房画几张符,有心情就制符、没心情就作罢;然后丁观主就离开器房一天再也不去,时不时就掏出传影台看看。
而那个吴桐绝大部分时间在看书,要不就坐在条案前学着自己的样子在符纸上空手比划;
偶尔开窗透透气、在屋里打打拳疏散筋骨、打坐练功、练习指决,而且就住在器房里压根儿没回过后山的杂役寝舍。
不要说像其他杂役那样小偷小摸,就是眼神儿都不乱飘一下。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随着时间流逝,冷面观主越来越吃惊;
他没想到这个“纨绔小子”居然这么能耐得住寂寞,更没想到一个杂役居然如此酷爱符道。
就是历届最能吃苦、散修出身的弟子,也没几个能做到如此的。
丁观主扪心自问,自己当年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能装的有点过分了吧!
不由的反复仔细品味卓天行长老的那句话,不仅又琢磨出其他的味道来。
“真的很有趣啊!看来自己想错了,卓老能看上眼的怎么会是个营苟之徒呢,没准儿真是个符道好苗子呢!”
渐渐对吴桐越来越有改观。
其实吴桐从小就被老爹耳提面命地告诉符道重要,又画的习惯;
这次有这么多的书让他看、这么多的字符符纹让他学,还有一位一句废话没有的丁观主每天示范给他看,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而且,吴桐非常想修行炼器之道,那次炼制银光护腕花费二百下品灵石让他肉疼不已。
他想将来能给自己炼器,省下手工费!
如果丁南继知道了吴桐的真实想法如此市侩,不知会不会把这个好苗子打出符玄峰。
一日晚上,丁南继几乎习惯的掏出传影台,几个指决打上去,看到吴桐仍在空手握笔状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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