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五年后小爷就入得内宗,让您老人家瞧瞧,吴桐到底是龙是虫!”吴桐一拍胸脯、目光炯炯、挺身而立。
卓天行饶有兴致地看着吴桐道:“呦!挺有气势的嘛。好,老夫许诺,你若入得内门老夫就收你进我的祀天宫;但是,你要是进不了内门呢?”
“进不了小爷就承认自己是条虫、退出正一宗,从此在您老人家眼前消失!”吴桐斩钉截铁的道。
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高声道:“练功去了!”
看着吴桐走出房间,卓天行哈哈大笑。
惊的柳南旭是目瞪口呆。
小爷!
多少个大小门派的门主、掌门在师父面前持弟子礼,都不敢抬头说话,这位“小爷”就敢在师父面前自称“小爷”!
师父还不生气!
这就是比肩大师兄的心性,胆大包天!
卓天行笑够了,点手徒弟柳南旭道:“你呀,就是没他这个洒脱劲儿,拿得起、放不下,将来就是你修行路上的一道坎啊。”
说的柳南旭摇头苦笑,心道:“无礼倨傲就是洒脱,端正守礼就是坎儿,这世道真是让人没法儿活了!”
……
房间中响起清脆碰击声,窗下师徒二人正在手谈解闷。
棋至中盘,一黑一白两条大龙各从一角腾起,在中腹绞杀正酣,局势凶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犬牙交错,不过执白的柳南旭显然局面更好。
一边落子提劫,一边轻声道:“师父,吴桐心性天赋都是上佳、您又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收徒却让他当杂役,弟子不懂。”
卓天行极为认真地盯着棋盘计算着,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徒弟的疑问;
半晌落下一子,却不再应劫而在白龙腹边飞挂一手。
这一手让柳南旭不再说话;
几个子应下来,霍然发现这手飞挂与原来一颗闲子连成一线,竟杀入白龙中腹,把气收的紧紧的;
领先的局面急转直下,白龙崩溃已成必死之局。
“哈哈……”卓天行开心低笑,手指敲着棋盘道:“南旭,说说吧,你输在哪里啊?”
柳南旭拧眉手指一颗黑子,道:“当时您脱先下了这手,我还以为是手闲棋,没想到……”
卓天行起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红彤彤的夕阳,面带微笑地道:“谁说是闲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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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清晨太阳跃出云海与金色楼船遥相呼应。
日当正午时分,一名考评上师走入北越弟子船舱,高声道:“所有弟子一刻后在甲板整队,要进宗门了!”
没一会儿,数百名弟子整齐站列在甲板之上,楼船缓缓降下高度。
穿过一层白茫茫云层,众新弟子发现楼船已在一条峡谷上空飞行。
眼望两边群峰如林,脚下大河波涛汹涌,往前看峡谷蜿蜒不知有多少长。
终于山势渐缓,楼船飞出峡谷;视野一片开阔,一望无际的平原出现在眼前。
弟子们不仅交头接耳起来;
“不是说到了吗?”
“哪里是宗门啊?”
正一宗作为当今天下四大仙门之一,肯定不是个小地方,这眼前碧绿平原空旷无际,根本就没望到宗门的影子啊。
正议论间,楼船顶端突然亮起一道彩光,照射在飞行前方虚空之中。
那彩光映照之下,空无一物的半空中仿佛出现一幕巨大的流光影壁,随即反射出万道霞光。
在弟子们轻声惊呼声中,楼船飞入流光影壁,众人眼前一阵光影迷离。
随后,眼前豁然开朗;
数百人齐齐“哇!”的一声惊叹,连一路上冷若寒秋的江寒月,精致的小脸儿上都满是惊诧、兴奋之情。
只见眼前秀峰林立、高耸入云、叠翠连绵,一道道白色云气如洁白玉带在群山间飘荡。
一条条飞瀑映着灿烂阳光从群峰中涌出,宛若彩龙在山间飞腾;只只白鹤、行行彩鸾空中盘旋起舞,声声清鸣、好似仙音。
不时有人驾着飞行法器在空中掠过,三三两两、或站或立、悠然自在;男子锦袍迎风、女子裙摆舞动,乘风而行、飘飘欲仙。
气象万千、姿态各异的群峰深处,仿佛水墨丹青画就的一道影子,却看不真切;高空中隐约金光闪耀、白雾氤氲、流光溢彩、云蒸霞蔚。
好一派仙家景象!
司礼殿长老龚非敬带着礼宾观观主费悟心、司乐观观主熊笑以及众随行弟子,站立船头。
望着眼前如梦如幻的正一群峰景色,不由心生感慨:“无论何时看到这片风光都让人激动不已啊。”
回头看一眼目瞪口呆的一众新选弟子,龚非敬不仅笑意更浓,指挥弟子操纵楼船缓缓降下,落在一处半山腰巨大平台之上。
等候多时的上百司礼殿各色人等齐齐躬身相迎,龚非敬挺着腰板受了一礼后,才快步走过去与众人身后的藩篱殿钱长老把手亲热交谈。
刚说几句,倏然想起船里还有一位祖宗,急忙带着众人反身赶回楼船上。
飞身上了三层船舱之处,推门寻找,那位御宫大人、柳南旭以及那个杂役,早已踪影全无。
第二章抢人
一座青峰半山腰处,吴桐跳下白鹤,看着柳南旭微笑挥手告别,才转过身来。
涅了涅手里的信笺,不禁一阵苦笑。
前几日虽然话说的豪迈,不过真要去报到当杂役了,心里不禁一阵凄然。
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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