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方才有人夜潜满禾的寝宫侵犯未成,还被她情急中误杀?嗯…这后宫的女人比我想像中还要沉不住气,有趣有趣,真真是愈来愈有看头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叫满禾的她能撑到几时。”
“听说满禾因此还受了伤,不过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被打碎的瓷片划伤了手臂。”一边的赵公公接着说。
江北祁的嘴角攀上不明意味的笑意,随后站起身对那公公道。
“给她送去宫中最好的伤药,传旨一会朕去看望她。”
赵公公不解“陛下这是何用意?”
江北祁背身立于窗边,语气薄凉。
“嫉妒能使人面目全非。”
闻言,赵公公稍加思索片刻,忽的眼前一亮“陛下的意思……是想借后宫妃嫔的嫉妒心理,除掉她,陛下只需在中间推波助澜就可以不动声色的坐收渔翁之利轻松废掉和亲协定,到时在出兵讨伐,将古魏彻底收入囊中,如此既可以得到古魏,又可以保全自己一言九鼎的声誉!陛下英明!”
江北祁不语只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奴才这就按照您的指示吩咐下去。”
沧歌看着面前江北祁方才送来的各种珍稀伤药,想着他过会要过来看望她的传话,沧歌反复的揣摩着江北祁的用意,江北祁原先不是说不会管她的死活吗?这十多天里连屁都不放一个的人,如今怎就良心发现给她送伤药来了?还是这等珍稀的药,心想这其间必定有炸。
不管怎么样,这才到江北的第几天,沧歌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对她动手了,她尚且无法确认此事是否为江北祁自导自演的戏码,还是后宫妃嫔送给她的一个警告?正当她一筹莫展时这一边的小宫娥们各个都似乎很开心。
稍过了一会,江北祁果然出现在了芷清殿,沧歌按照宫规礼节梳洗乔扮之后迎他,江北祁依旧一身玄色锦袍衬得身形高大伟岸,他立在窗边并未看她。
“臣妾只是一点小伤,陛下政务繁忙满禾不敢叨扰陛下亲自探望,芷清殿清贫,无法周到招待陛下。”
“你这是不欢迎朕的意思?”说这话时江北祁依旧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陛下这是说的哪话,这皇宫上下哪一处不是圣上的,芷清殿又何有不欢迎主子的道理,满禾只是见夜色已深考虑皇上明早还有政要处理,觉得叨扰了陛下还望陛下莫要曲解臣妾的意思。”
江北祁心底发笑,不想这女子竟出乎意料的冷静沉着。
“原来满禾你如此心系于朕,此心实属难得,既然你已经没有大碍那么朕便回去了,对了,别忘了锁好门窗,明日再来看你。”这时江北祁才转过身来看向她,不过沧歌始终低眉垂目,江北祁无法看见她此刻的神情,她却能猜到江北祁这会是用什么样的的眼神打量她的。
翌日早朝结束后,江北祁果然又来了,此时的沧歌心里正掂量着江北祁的用意,跟她刚来那会的态度相比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愿意跟她说话了原先说的不会过问她的死活的这会子竟亲自来看望她了,此人心深似海总是不动声色的叫人难看透,可既然他主动出击了那沧歌便不能坐以待毙只能见势拆招了。
她倒也想搞清楚江北祁究竟想干什么,绝不可能是什么良心发现,说出来都叫人笑话。
“可用过早膳了?”他问她。
“还没。”
“正巧朕也有些饿了,朕就在这里同你用膳吧。”
“………既然陛下初次在芷清殿用早膳,那臣妾便亲自下厨为陛下做些臣妾的家乡菜肴罢,陛下稍等,臣妾去去就来。”趁着做饭的间隙沧歌反复猜测着同一件事情的可能性,直到给灶火添柴时她才忽然明朗起来。
江北祁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想借后宫女人的手,将她送上断头台,他顺水推舟,既除了她又能保全他自己的帝王威信,这才能解释得清他做的这些令人诧异的举动,他根本不是在关心她,他只是为了做戏给后宫的人看,如此想来,这种夜潜玷污的手段估计也只有小女子才能想的出来,人是后宫哪个女人派来的而江北祁只是借机煽风点火。
想到这里,沧歌真是险些为他鼓掌叫好了,果然心深啊。
沧歌饭食做好后端到案前,江北祁撤下了所有的下人唯独留下了一个赵公公,拿着银针一道菜一道菜的试毒,沧歌看在眼中心下无言。
确认无毒后江北祁才拿起银筷慢慢的吃了起来,他夹起一块酥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道“真是如传闻般贤良淑德,非但体恤爱民还有如此好手艺。遗憾的是人和菜肴虽好,只可惜,并未让我有半分喜欢。”说这话时江北祁全程笑意盈盈的,虽是笑着却令人不由得背脊发凉。
说罢,他淡然将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沧歌心里暗惊,面上却毫无波澜,冷静应对。
“陛下不喜魏菜是在所难免的,就像臣妾也不喜江北菜肴一般,毕竟不是自己家乡的怎么也吃不惯,臣妾再学习学习江北菜改天做给陛下尝尝。”
沧歌这些隐言晦语,聪明如江北祁如何听不出来,睿智的人总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对剑转向。
“这自然好啊,不过魏人做的菜始终还是有魏菜的咸腥气,改不了的。今日就这样罢,多谢满禾你亲自下厨,朕先行一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