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听到这里,不由大为起意,他深知侯守志深浅,武功虽非极强,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就能与他互拆二十来手还不分胜败,不由道:“这恶汉虽然可恶,武功倒是真不弱啦。”
侯守志并不回答,继续道:“那恶汉瞅到了一个机会,一脚撩我下…..”他说到下,忽然想起院内还有李丽质与两名女眷,接下来的‘阴’字便不再说。停了片刻才道:“我被他一脚逼退两步,越发恨他狠毒,回手又去打他。岂知他恶汉身子一缩,退到人丛里喝道:‘他妈的还讲不讲理?’,我心里冷笑一声道:‘你这狗东西也敢讲个理字!你爷爷我的拳头便是道理。’那汉子道:‘老子怎么不敢说个理字,你们在这里开渠,是要连老子主人家的院子也一齐挖掉么?’我心里一动,当时朝廷下有严令,但凡开列渠溪,不得毁人田地屋舍,倘若真如那恶汉所说,他主人在渠列上,少不得要连屋带舍一齐挖掉。这一下算起,倒真是他们占个理,不过我那时是又恨又怒,哪肯承认自己事先不查,只说‘挖到你这狗主子院前,我自然会绕过去。’那恶汉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道:‘那也不行,我家主人院里荷塘养了两尾金色鲤鱼,是我主人身家性命,你们这般挖法岂能不动了这方圆数里风水,到时候害死了鱼怎生办法。’我一听这话,登时火上加火,怒道:‘下游数千百姓的生计还比不过你那两条破鱼么?’那恶汉恶狠狠道:‘那老子管不着,反正老子主人院子的风水不能让你坏了就是。’我说道:‘我跟你个狗腿子拎不清东西,去唤你主子来,我亲自与你主子说。’那恶汉听完我说,与一众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贼兮兮道:‘我家主子正在家礼敬如来,你要见我家主子,还请自己移步才行。’”
众人听到此处,心里都藏着一股恶气,长孙冲道:“这贼人处处打浑,想必就是奉了他主子命来。”陈都灵许久一言不发,此时也道:“他一口一个主子,不过是个狗腿子,与他再做打斗争吵也是无用,只有找到他主子跟他说明利害才行,何必白白浪费了功夫。”
侯守志一口气断断续续说个不停,又喝了一口茶水道:“都灵说的不错,我与副手也正是这般想法。只要渠道一通,解了百姓燃眉之急,再慢慢找他算伤人之罪。当下我二人商量了一阵,由我领着六十来青壮跟那恶汉去了他主子府上,副手领着其余众人留在原地,顺便也为受伤的人医治。”
陈都丰见他脸上怒气不减反增,心里隐隐已经猜到此行必不顺利。
李丽质心思不细,不会看人脸色,开口问道::“再后来何如?”
侯守志续道:“说起来又是窝囊,又是可气。”说罢脸上阴沉不起,似是又回到当时,心火自生。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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