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钢正在跟几个下属喝茶吹牛。
他们干刑侦的这行就这样，有事儿时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没事儿时闲在办公室蹲着打卡。
柳倩楠打电话来：“爸，您帮我找下冯叔，我有事找他。”
柳洪钢走到门外：“倩楠，你找他做啥？”
柳倩楠说：“还是左小贵的事儿，你听我慢慢说。我觉得，冯叔应该能帮上忙。”
柳洪钢听了半天，给老冯打了个电话。
老冯想了想：“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办，这样，你们荣东来人报个案，我们就有理由查那个女人了。”
然后，左小贵央求徐薇薇和柳倩楠，来到舞蹈培训学校，把景云骗出来，一把就往车塞。
“左小贵，你个混蛋，我报警了啊。”
“你跟我去报个案。”
“去哪儿？”
柳倩楠开着车：“去蒙省，我叫了两个朋友，他要是敢胡来，把他扔沙漠里。”
吕彬夫妇和阿毛在机场等着。
柳倩楠下了车：“薇薇姐，你把车开回去吧，我带他们去旅个游。”
徐薇薇说：“小磊也想去凑热闹的，可是孩子太多了，走不开。你们走吧，落地后报个平安，玉诚我看着，你放心就行。”
景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
落地，平安。
冯建国已经在呼市机场等着了。
带着左小贵他们去了阿拉善，报案。
带着一堆材料，告董菲羽寻衅滋事。
立案调查。
老冯显然打过招呼了。
查了个底朝天。
先办了刑事案件，拿着搜查证，搜了个彻彻底底。
然后，又依法申请变更强制措施。
董菲羽在家里监视居住，一言不发。
警官上门做笔录，说：“你跑荣东去索要抚养费和封口费，这是民事纠纷，对方没有告你，让你公开审判了上裁判文书网，结合最高法‘天价维权不等同于敲诈勒索’的司法解释，咱们也打回擦边球，也就不告不究了，算不上敲诈。但现在告你的是左小贵，你赖在人家门口铺地铺，造成了恶劣影响，人家千里迢迢跑来，就是为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董菲羽嗫嚅着：“我不是没办法吗，孩子他爹我并不认识，不找他我找谁啊。”
警官说：“案件性质不大，顶多拘留，你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孩子太小，依法可以不实施拘留的。但是，我们搜到了一个硬盘，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我想，应该可以定做聚众淫乱。”
董菲羽说：“我那时候就是个坐台的，他们出钱把我包出去，卖淫我认，聚众淫乱我不应该算在里面。”
警官说：“这事儿坐实后，不过惩处组织者和多次参与者，立案后不过是浪费司法资源，沙漠越野那么大的牌子，也会因此砸了，我想我们都装作不知道，实践效果会更好一点。”
董菲羽赶紧应下：“我不会说出去的，孩子他爹给的封口费，够我花一辈子了，我也知道去找人家要那么多钱说不定要吃官司的，现在我有钱了，我不想坐牢了，更不想得罪沙漠越野的组织方，惹下意外和麻烦。”
警官说：“按照法律规定，淫秽物品必须没收。这样，这是告知书，您签个字，硬盘我们没收了。”
董菲羽没有异议，认了罚没。
警官回到所里，把硬盘交给冯建国：“你可以借去半个小时，然后我们要登记入档，年底集中销毁。”
冯建国搞到了硬盘，去车里见到左小贵一行人：“柳妹，这是事发时的原始偷拍视频，只有半个小时，你们连上车载电脑看吧。”
柳倩楠看了眼左小贵：“你怕不怕？里面要是有你，你自己去沙漠里找个地儿钻进去吧。”
左小贵不以为然：“我求了你们这么多人，跑这来干嘛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柳倩楠说：“行，男同志都下车吧，我们三个检查下里面的视频。”
三个女人用车载电脑看硬盘，虽然用了倍速播放，但依然看的脸红心跳。
拔下硬盘，柳倩楠她们下了车，舒了口气：“景云，是该给左小贵平反昭雪了。也难为他了，六个人一起出来，他独善其身。”
景云把头别在一边：“万一他喜欢1对1，自己跑出去玩了呢。”
左小贵着急：“我真没，我老老实实越野、老老实实休息，真不关我事，他们偷了我的身份证，什么时候还回来的，我都不知道，肯定是睡熟了。”
叮当笑了笑：“妹子，别逼他了，让他再想个招儿证明自己没有1v1过，就算把他逼死他也做不到了。”
柳倩楠把硬盘还给冯建国：“谢谢你了，建国哥。”
冯建国说：“多大点事儿，我爸专门嘱咐我把这事儿办妥。既然来了，多呆天，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柳倩楠说：“我们好多人，你先把硬盘还给人家，我们商量下。”
冯建国礼貌的点了下头，去找警官还硬盘去了。
阿毛不放心：“倩楠，他对你真好。”
叮当忍俊不禁：“在大湾路加气站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了，还吃干醋呢。”
柳倩楠倒是想起了什么：“薇薇姐的婆婆给我算过，有二婚命，额，跟他拜堂也算吗？不行，我得跟他做个了断。”
冯建国出来了：“走，让我做东，请你们吃饭。我爹说了，你们大老远过来，必须来亲自接待，不过公务缠身，得明天了。”
柳倩楠说：“不用麻烦冯叔了，不过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明白。”
冯建国挠了下头皮：“柳妹，您尽管开口。”
柳倩楠说：“写个休书过来，按照老一辈的传统。”
冯建国摸不着头脑：“有这必要？我孩子都好几岁了，小时候俩长辈闹着玩儿，都什么社会了。”
柳倩楠说：“有必要，大娘说过，我那一婚不结束，二婚不会有结果的。毛猴，你去买些笔墨纸砚来。”
阿毛人生地不熟，去哪里买？
不过，有手机嘛，找个本地的跑腿的，给他钱，让他买了送来就是了。
柳倩楠蘸了墨，板板正正的写了封休书。
冯建国无奈，签了字，还按了印。
柳倩楠似笑非笑的：“毛猴，收好了，这是我的卖身契，拿回来了。”
阿毛哭笑不得：“书法挺不错，我收藏了就是。”
吕彬啧啧称奇：“是嘛，这样多有仪式感！”
好吧，所谓“娃娃亲”，拜过堂的两个人，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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