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卧室,墙面上悬挂着许多美术作品。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那个恶劣又疯批的家伙所生活的地方!”姜末内心十分惊诧。
与姜末想象的艺术风格不同,这男人的卧室,居然用着纯净的色调!
他白色床幔旁放着的,是一些尚未完成的雕塑、画作。
房间内,放置着一个个充满生机的花束、显示出对世间悲悯的人像半成品。它们被分别放在了装饰有素面缎布的柜台桌面上。
“如果我有足够资金的话,遇到这样的样板房,一定会当场买下来的!”完全戳中了她的审美点。
姜末围着整个场域,转了转。她实在纳闷,不自觉的小声嘟囔着,“怎么瞧,都不像是一个随意禁锢人的案件犯,应该有的艺术倾向!”
观察了好久,姜末才发现了一个半虚掩着的门。
她凑着门缝,往里探了探身,发现没人,才敢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真看清了内里的景象,才让她知难而退,“这...才是他心理世界的真实映照吧!”
姜末的右手扶着门框,支撑着即将软倒的身子。
她难以抑制的发抖,另一手放在膝盖上,似乎这个举动能给她带来许多力量般。
姜末感受到胸腔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和房间内陈设着水箱频繁传来的“咕嘟嘟”的声音应和着。
竖直放置的水箱里面,保存着许多标本。水幕外的四周,围绕着一个个动作僵硬、表情狰狞的人体雕塑。
姜末看到它们的形态,便觉得整个人都很不舒服。那雕塑散发出来的气味浓郁恶臭,让她很难不展开想象,更不能不怀疑这些诡异的雕塑,是不是其他受害者的遗体。
另外,从安放的角度看,雕塑前的那些画板,也应该都是被精心调整过的。
画板前,还有高脚凳来供人休憩。也就是说,无论男人坐在哪个方向,都可以直接开始创作。
姜末在震惊之余,也瞬间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信息!
这人,估计“对于创作这样残忍的作品,是享受的!是自豪的!甚至认为是可以拿来炫耀的!”
他不是那种为了报仇,或者谋取私利的罪案者——所有的一切,可能只是出自于他的...
姜末早该知道,但在此之前,却还免不了心存侥幸。
她快速了解房间的布局,还是决定先面对着墙壁,横向蟹行,避免碰撞到男人制作的那些个“物件”。
“看不见就不会害怕”,姜末半闭着眼睛,扶着墙壁。
她的指尖,紧紧的粘到了一张照片。姜末不得已睁开眼,仅仅是一瞥的动作,便让她印象深刻,毛骨悚然!她拼命的甩动双手。
这照片,应该是在这里拍摄的。场景一如这里,不过,多了一个铁制的床具。
照片里的两个主人公,一个是那男人,毋庸置疑;另一个以身后人形雕塑的姿势,躺在他旁边的床具上。
男人微笑着,看起来,心情很是自信放松。他的双手,随意的在胸前交叠搭放着。那种表情和姿势,就如同一个身经百战的职场精英,在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前,留念。
姜末好不容易挣脱使她强烈不适的照片,看到它飘落到地上,却还犹豫着要不要捡起放回原来的地方。
“哐哐!”
声音从她刚才的房间传出,姜末顾不得细思。她深呼吸着屏除些许惧意,急速冲向另一端,门的位置。
“锁着”,她晃动着那个纹丝不动的门,又猛地转头跑去。
“很乖”,男人双手环抱着斜靠在门边,注视着水中坐着的姜末。
米白色的裙摆,宛如盛放的一朵纯艳花束,无依无靠的,漂浮在浪水涛涛的大江大河。
“呵”,男人轻声嘲弄着。看来,他已经觉察出什么了。
“起来!别装了!”他大声地呵斥着,却并未裹挟满溢的怒气。
“心情不错?”姜末在心里将他的话,略微的过了一下,还是一副即将从噩梦中惊醒的样子,手脚抽搐似的,在水里挣扎。
然而,几分钟过去,对方仍不开口,空气逐渐凝滞。
“这么死了,倒也省心”。
姜末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也不再伪装。她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的动作。
瞧见他的身形越来越近,他周身阴沉的气质带来威压,姜末恐慌的向后退去,一只脚重重的一声,磕撞在了后面的衣架。
姜末沉沉的跌倒,狠狠的砸在地面,转瞬间,又被那人高高的举起.
“啊!”姜末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也被身下的高度给惊到,她下意识的想要规避风险,将双手严密的缠绕在男人的肩膀上。
随后,在怔愣间,跟着他的动作,移动了几步远。
“原来?!”她后知后觉。
“他是海里的木板?”姜末的身体霎时僵了僵。
怪不得,硌得她手臂发疼,实在抱不住的,全身发酸。
正抱怨着,一张白色的浴巾盖上姜末的脸,挡住了眼前的光景。透过缝隙,朦朦胧胧的望向周围的环境,她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
“贺铮在哪里?那个女人呢?”姜末已经在猜想他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了。
虽然害怕,挣扎着,但还是被强硬的抱住。他的步伐矫健沉稳,也丝毫不受姜末的影响。
这下,不论姜末做什么,骂什么,他都没有再接话。
那男人坚定的行进着,没有停留。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仿佛在拉拽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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