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杰克知道佩雷亚这个人除了路泽偶尔提过几嘴，几乎不清楚这家伙的其他细节了。所以老杰克还专门留了个心眼，搞定了一些渠道，知道了这个健壮的青年人隶属于POF一支对标防暴小队的组织。
官方的人，总要留个心眼。
老杰克搞了许多情报，再加上问了几句，这才打消了权路泽里这人远点的心思。
换句话来说，青山的事情确实已经触及了人性的底线。
路泽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想救这个警察，不全是凛的关系，说出来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其实就是正义感，人性的综合结果。
人性，良知，在未来之城保留最少的东西。
如你所见，每天都有大量的街头暴力事件发生，公司恶意竞争不断，联邦警员官员沆瀣一气。
可是，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做主，人基本就算是活糊涂了。
年轻人，玩命，有正义感，老杰克认为很重要——当然，这和老师们新拍出来的健康“作品”是一个等级的。
“路泽这家伙呢，我严格意义上不算他的亲人，我也试图教会他如何在这个城市生存。”
“但是这个城市给人的意外是不间断的，也许明天我就能看到你们中的一个，或者全部交代在外面。不管是不是军用，总有子弹可以打穿你们，总有流弹你们躲不过去。”
“不管结果与否，安全，活够本。”
“知道吗？”
路泽一言不发坐在一边，黛拉有些呆滞，而佩雷亚则是正视着面前这个看似很像底层义体医生的老人。
有些东西，站在底层是无法看清楚的，有相对应的经历，就有相对应的眼界。
这真是底层某个角落或者地下的义体医生么？
“给你们一个建议，图纸可以拿，公司都是一群即使丢了东西连带着小偷都想抓住的邀功小鬼——如果图纸拿不到，他们就退而求其次了。”
“你是说……”路泽猛然抬头！
“我屮，老杰克，你真的好黑心啊。”
佩雷亚也愣住了，自保不应该是目前最该考虑的事情吗？他之所以不对当下的事情发表建议，他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没资格，一切因他自己而起，路泽和黛拉能跟着自己玩命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只有黛拉像个吃不到瓜的猹，到处问来问去。
老杰克叹了一口气，椅子滑倒了佩雷亚另一边的手臂跟前。
“公司最想要的应该就是你们几个的人头，芯片以及武器图纸。”
“学会告诉公司，图纸和芯片，只能二选一。人……想都不要想。”
老杰克看似轻松地在说这一句话，实际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怎么做和盘托出了！
难以置信的是，老杰克只有一丁点的线索，他甚至都不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简单的聊天加询问，总结出来的信息比路泽这个处在局里的人还要清楚！
“我靠……”黛拉摇了摇头，赶忙缩到路泽背后，“老杰克，你该不会被黑客篡改记忆了吧？”
老杰克听到这话猛然回头，连带着路泽和佩雷亚都被吓了一跳。
然后老杰克用那只手指长达二十厘米的义手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黛拉拍着胸脯，“这才对嘛，吓死我了……话说老杰克，真的可以吗？这样做确定公司不会更加生气？”
“拿钱办事，只需要表明自己不是故意恶心公司的佣兵就行了。”
“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老杰克看向路泽，语重心长地说道：“公司代替联邦的进程还在继续，因为青山敌视公司也是合理和正常的，但我并不希望你跟你的疯子集团做这种事情。”
“你们，恶意攻击公司设施有多少次了？”
“未来之城，很多中间人还拿着公司给的钱，他们的客户也有一大部分来自公司……事可以慢慢做，但别做绝了。”
路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知道了。”
“疯子集团这个名字说实话，我挺震惊的。”佩雷亚难得开了一句玩笑，“赛博精神病太复杂了，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调节和治愈的，但是也不能这样明显。”
“唔……我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黛拉举手附议！
路泽哭笑不得，“我起名水平就那么差吗？”
“呵呵，你们这群家伙完全不听事情，让你们怎么学着跟大部分公司相处，你们倒是考虑起名字来了。”
老杰克摇摇头，整个义体的调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小时后佩雷亚站在手术床边，腰板都挺直了不少，目光中有惊喜，也有不解，也有感动。
“我这……”
老杰克神色略微疲惫，退到一边开始整理工具，边收拾还边摆了摆手，“就当送你的保养吧，你给这孩子那么多好处，虽然跟你玩命了，但很感谢你没有坑这两个孩子。”
佩雷亚赶忙摆手。
“行了！别跟我磨磨唧唧的了，别让我看不起你……如果非要感谢，希望别让这两个孩子跟着搅合到联邦那一套破事里了——顺便给你个忠告，向上无门的时候从底层走起也未尝不可，别老想着回老位置，有人容不下你，自然不会给你留位子。讲武这方面我不行，但是公司和联邦里的弯弯绕绕我还是听过一些的。”
“就……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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