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迎着风,眼望苍天,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
倒是一众阐教弟子,被说的目红耳赤,一个个恨不得将眼前的沈大夫撕碎。
惧留孙更是大怒,不再多言,祭起手中飞剑,化为一道白虹气势汹汹的迎面斩来。
而身旁赵江也毫不迟疑,执剑赴面交还。
未及数合,便向后退却,走入阵内,当然生怕沈大夫危险,赵江也没忘拉着他一同进阵。
沈大夫暗中挣扎:其实我觉得,要是能提前身死也不是不可以……
但可惜,这十天君的脑子有点轴,丝毫没给沈大夫投机取巧的机会。
速度飞快,并且毫不犹豫。
就连惧留孙一时不察,竟也没有赶上,只得愤怒跟到阵前,怒骂一声,冲动闯入阵中。
但此时赵天君已经拉着沈大夫走上高台,两人正冷冷的望着前方。
至于惧留孙一进入阵中便被那惊天的气势所骇住,整个人望向四周扫了一圈,见身前黑云滚滚,先天浊气不断下降,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同时面带懊恼,暗道一声:“自己是中了沈信的激将法也!”
后悔,他现在非常后悔,没想到原来沈信此人竟如此难以对付!
自己大意了,没有闪!
眼见情势不好,惧留孙赶忙先把天门开了,现出庆云保护其身,然后取捆仙绳,正要偷偷动手。
但见,赵江似乎早有察觉,朝其冷冷一笑,手中默掐法决,缓缓打出。
几乎须弥之间,先天之浊气便从缓慢的下降,变成了疯狂翻滚。
落下速度之快,就仿佛陆晓兵的某项能力一般,快的飞起,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眼见骤然变动的先天浊气,有如潮水,让惧留孙也顾不得再出手偷袭,而是开始疯狂的显出头顶三花,展出胸中五气,层层护住自身。
“该死!好恐怖的气势!”
惧留孙虽然反应很快,但他的神情却是越加的焦急与惊慌!
显然终于认识到了阵法的威力。
先天浊气,越落越重仿佛浓墨,地底又同时响彻轰隆隆的声响,好似三军呐喊,又好似万马奔腾!
望过去,一片片坚硬无比的土地,凭空而起,正不断向他包裹而来。
“砰!”
惧留孙头顶庆云,被先天浊气不断冲刷,在这先天气息之下,哪怕金仙也显得无力,只能默默承受。
此乃天地之威,更是九阵联合的全部力量。
惧留孙正奋力抵抗,却突然发现身下的气息不对,随后猛的低头朝下方望去。
“轰!”
无尽的黑色土地,在其身旁显形,而他正在这黑色土地的包裹之中,没错,这就是地烈这阵真正能爆发出的威力。
此威力更能追溯到盘古开天辟地之时。
那时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二气升降,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而这先天之浊气便是地烈阵之本源。
惧留孙败在此阵不冤。
话说惧留孙被先天之浊气困在阵中被打的三昧火七窍中喷出,更是已经生死不知。
赵江果断取了惧留孙身旁跌落的捆仙绳交于沈大夫,两人徐徐而回,已经走出“地烈阵”。
而场中西岐众人眼见不仅“地烈阵”未破,惧留孙又被擒连法宝都被缴获。
在芦蓬之上,普贤,慈航两人只感觉目眦欲裂,忍不住大声叫道:“沈信莫走!吾来也!”
沈大夫迎向两人来者不惧,口中还有时间朝燃灯道人笑道:
“道兄不必这等,想杀便杀,沈信一条命而已,不足挂齿。”
没错,你要是想要,本大夫这条命送你又能如何。
甚至开心都来不及。
但事情却并没有按照沈大夫的想法去走,燃灯道人对着他的方向看了又看,但最终还是没有看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道身影。
没想到这截教的高人竟如此能忍,不肯出手。
又见沈信毫无畏惧,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沈大夫勿虑,吾等乃是奉玉虚宫符命下世,身惹红尘,来破十阵,如今才闯了两阵,尚有八阵未见明白。”
“况原言过斗法,何劳声色,非道中之高明也。”
“老师休要信其巧言厉辩。”
“速速还我两位道兄!”
十二金仙神情恼怒,被说得默默无言,但是仍面露凶光。
倒是燃灯道人出奇意外的冷静,开口命道:“暂且回去。”
说罢又朝沈大夫方向缓缓开口:“沈大夫,如今吾等已经连见两阵,如今天时日晚,有些精疲力尽,不如再选时日,前来破阵。”
沈大夫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信便在此恭候道友!”
燃灯道人打了个稽首,见状没有丝毫停留,迅速带领人马回转西岐城,走进相府,与十金仙,姜子牙等人展开商议。
相府之内,十二金仙各个脸色发黑,今日众人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经历如此大败。
竟然连文殊广法天尊,与惧留孙皆被殷商困于阵中。
破阵失败,还损失人手,老师那里定无法交代,即便接下来能够破阵,也难辞其咎。
“今方破二阵,反伤二位道友,使我燃灯心下实是不忍,此乃吾之过错!”
燃灯凝重的开口,算是彻彻底底承认自己的指挥失误,但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却无人可知。
身旁姜子牙见此却是焦急,赶忙劝道:“老师,事有定数,既到其间,亦不容收拾。如今破那‘风吼阵’定成大功,并解救两位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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