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来面试的。”一个声音传来。
林磊这会正坐在前台码字，抬头一看，门外有个女生，大概二十岁左右，短发齐刘海，长得非常可爱，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哦，你好，请进。”
林磊站起身来，从旁边拿出早已经打印好的简历。
陈陌把妹子领到靠落地窗的藤椅落坐，倒了杯水。
许可欣，22岁，魔都某三流本科大学文学专业大四在读学生，但在校期间各项奖励拿到手软，简历上都快要写不下了。
不过，林磊大致判断得出，许可欣并不是那种强势的社团骨干，而是偏劳模型的。简历上的各种奖励基本上都是一些苦活累活，其他人都不愿意去干的那种。
也就是说，她不是那种投机钻营型的学生，相反，是比较踏实能干活的。
到现在为止，林磊对许可欣的印象还不错。
“你的简历我已经看了，基本情况都了解了，面试就是随便聊聊，不用紧张。”林磊露出一丝微笑。
许可欣点点头：“嗯！”
林磊感觉自己多虑了，许可欣根本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这种场景她应该在学校里就见得多了。也可能是她天生就比较大心脏。
“你在简历上写，前台和商务运营都可以，为什么？”陈陌问道。
许可欣说道：“啊，因为我觉得如果做不成商务运营的话就做前台嘛，做前台应该也能学到些东西吧。”
这倒是一个非常务实的回答，陈陌看得出来，许可欣的姿态比较低，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只是三流本科学生的缘故。
“文学专业为什么不去直接尝试写作呢，而是选择来做商务运营，我看了你简历写的非常漂亮，文笔应该很不错，完全可以直接做一名小说作者。”林磊是有点疑惑，追问道。
许可欣回答到：“嗯......一方面我自己写过小说，但没什么人喜欢看，另一方面我对商务运营也挺感兴趣的，至少也还在网络文学这个行业。”
许可挥了挥拳头继续说：“可能我天分不是很高，但我不会放弃的！”
大概可以确定，徐可欣大概率和这世原本的林磊有点类似，文笔不错，但思维没转变，把小说当成作文、散文那样去写。
林磊有点哭笑不得，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觉得怎么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商务运营？”
许可欣眉头微皱，显然这是个相对空泛的问题，她需要思考一阵。
“嗯...我觉得能准确的选择出最合适的合作对象。”许可欣简短的回答道。
林磊故作疑惑的继续追问：“最合适？”
许可欣解释道：“如果有两家合作商来购买版权，其中一家出资高，但口碑实力差；另外一家出资少，实力强口碑好，那肯定是实力强的这家才是最合适的。这样才对得起一部好作品，也能实现双赢！”
林磊心中大概有底，又问：“如果现在有两家找我们合作，其中一家出资比另一家高五倍，甚至十倍！而出的低那家实力、口碑却强很多，你会选择哪一家合作？”
许可欣有点犹豫：“五倍，甚至十倍？”
林磊：“这只是假设。”
许可欣想了一下：“选择实力、口碑强很多那一家，更重要的还是对作品本身有帮助。”
林磊继续说道：“如果说我会选择出价高的呢？”
许可欣一愣：“啊？您是【悟空传】、【吞噬星空】的作者，能写出这种作品，怎么会为了钱而不顾作好作品被改编成口碑差的影视呢？”
林磊说道：“实话实说，后续我很大可能会选择出价高的来合作，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一点的话，那我们就无法合作了。”
许可欣眉头微皱，显然这个抉择让她有些纠结。
想了片刻，许可欣说道：“我应该不可能让您改变想法。实话说，我非常喜欢【悟空传】这本小说，我觉得您写出这样一本小说，肯定是个才华横溢的天才作家，在您这里一定能学会很多东西。”
“您看这样可以吗，我来做前台，不过您也可以让我承担一些商务运营的工作，如果我遇到您说的那些情况，我可以不参与进去。”
许可欣的态度倒是很诚恳，既不放弃自己的坚持，也没有妄图影响陈陌的观念。
如果做商务运营的话，那么苏瑾瑜在商务对接这块就必须完全听从陈陌的命令，哪怕陈陌让她去选择破坏作品口碑的合作，她也必须去做。这是下属的职业修养。
所以，许可欣想做前台，兼任商务运营。这倒是一个相对折中的办法。
陈陌思考了一下。
许可欣是他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应聘者，最主要的是许可欣身上有一种对于网络文学作品的热爱，而且她是个充满正能量、态度积极、非常能够感染别人的人，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应该是非常愉快的。
但，让林磊比较担心的是，许可欣和他的理念并不完全契合。
显然，苏瑾瑜是一个必须“站着还把钱挣了”的人，而林磊则不同。
或许之前林磊和许可欣的理念是一样的，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改编的面目全非，口碑极差。
但在知道系统有许多高难度的任务之后，林磊的理念发生了改变，他也分析过，必须依靠转盘抽奖才能完成，他需要很多钱，所以对他而言，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多赚钱，暂时牺牲一些口碑也无所谓。
这肯定会和许可欣的理念产生冲突。
当然林磊也想过，如果一开始就放低版权费，以影视圈的规矩，恐怕以后也很难再提升，另一方面，前世已经有很多成功改编的作品，在市场上反馈都不错，到时候林磊也可以给合作商一些相应的指导，争取做到最好的改编。
林磊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在你毕业之前，可以一直在这里做前台，兼任商务运营，如果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如果等你毕业的时候愿意留下来，我们再签正式的合同，怎么样？”
最终，林磊决定留下许可欣，一方面许可欣很符合前台的要求，在商务运营也有自己的见解，另一方面继续招人也不定能来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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