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说道，这件事急不得，谭文学应该比他更着急。
瑟瑟的寒风吹得人面颊发烫，半个小时左右，张朝阳赶了过来。
按照这个时间算，白天谭文学让人绕了不少的路。
见到李显没事，张朝阳明显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谁找你？”
“谭文学。”
李显直接说道，张朝阳能这么问，证明他知道些什么。
听到谭文学三个字，张朝阳皱了皱眉，不确定道：“融园的那个谭文学，华俊的姐夫？”
李显点了点头。
钻进车里，总算暖和了不少。
“找地方吃个饭先。”
“好。”
距离他们四十多公里的八彩酒吧，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酒吧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少，每天三三两两的，多是过来坐上一会儿，人均消费不到五十块钱。
张扬换了身衣服，她下班了。
“赵哥，曹大哥，我先回去了。”
曹正淳是个闷葫芦，只是点了点头，赵高起身说道：“路上慢点，我们也撤了，调酒都没人。”
“让宋行顶上。”
“还是算了。”
赵高摇了摇头，宋行调酒的手艺，不敢恭维。
张扬从酒吧出来依旧和往常一样步行回去。
她家离酒吧走路也就三十分钟左右，所以她没有什么急事的话，也不会打车。
谁也没注意，马路对面的树后站着一个人。
见张扬离开酒吧，佟春雨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冰凉的弹簧刀。
李显让他家破人亡，他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他引以为傲的老爹也进去了，判几年还不好说。
与其受人白眼，还不如趁着自己年龄小，疯狂一回。
三年血赚，十年不亏。
不懂法的人是可怕，但是知法犯法的人更可怕。
昏暗的路灯下，张扬挎着包快步走着。
地上是拉的细长的影子。
佟春雨贴着路边的树荫尽量和张扬保持好距离。
走了有十多分钟，佟春雨拿出匕首反握在手里，脚下也加快速度。
他没有全力冲上去，而是尽量让自己伪装成一个夜跑者。
两个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张扬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不过她并没有回头。
直到她感觉到了什么，一只手臂已经从她肩膀上伸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冰凉的匕首横在脖子前。
同时，另一只手从左侧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别动，不然我弄死你！”
佟春雨壮着胆子，看了眼四下无人的马路，随后看向旁边的巷子，冷声说道：“进去！”
这是他早就踩好的点。
这个巷子就是一个小路，往后面是一个废弃的砂石厂。
张扬抬起头，脖子上的匕首让她不敢动弹分毫。
来到砂石厂里，佟春雨拿出一条准备好的毛巾堵住张扬的嘴，把她别倒，迅速拿出绳子将张扬的双手绑在一起。
“呜呜~”
张扬吐出毛巾刚要求救，佟春雨一巴掌甩过来。
她也终于看到了佟春雨的面貌。
一想到佟春雨的恶劣行径，她顿时就慌了神。
“佟春雨，你这是犯法的，你要钱我给你钱，你放了我。”
她的声音带着哀求。
佟春雨其实也很害怕，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不过事已至此，害怕只会让他畏首畏尾。
捡起地上的毛巾，重新把张扬的嘴堵上，他拖着张扬来到砂石厂废弃的泡沫房里。
“你别怨我，我也不想的。”
佟春雨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他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张扬，颤声说道：“都是你们逼我的，李显把我爸送进去，我就把他女人睡了。”
他看了一眼房子周围，说道：“这里都被封死的，外面看不见里面，没人会发现的。”
这句话更像是他对自己的安慰。
可是落在张扬耳中，有的只是绝望。
佟春雨脱下羽绒服，低声说道：“我想过等几年，等我混好了，可是李显有钱，他的钱我这辈子恐怕也赚不到。所以，不如趁着现在，先收取点利息。”
他蹲下来，伸手摸着张扬的脸。
欲望逐渐战胜了他内心的恐惧，他开始解裤腰带。
张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佟春雨一脚踹在肚子上。
佟春雨用腰带帮助张扬的双脚。
“呜呜……”
张扬的大脑一片空白，尤其是看到佟春雨慢慢地退下裤子。
“对了，我网上查过……。”
他的声音很轻，张扬扭动着身子，企图往门口挪去。
佟春雨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旁边的单人床上。
砰！
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佟春雨猛地一惊。
“谁？”
他拿起匕首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他这次听得很清楚。
“谁？”
佟春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就在他逐渐松了口气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
他鼓足勇气，握紧匕首，小心翼翼的把门口的插销拔出来。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的撞在佟春雨脸上。
因为用力过大，铝合金的房门出现了严重的变形。
张扬蜷缩在墙角，惊恐的看着佟春雨被撞得捂着脸蹲在地上。
曹正淳走进来，一把抓住佟春雨的脖子，把他手里的匕首夺过来。
随后他拖着佟春雨来到外面。
此时佟春雨身上只穿着一条秋裤，被风一吹，寒冷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顾不得脸上的鲜血，他直接和曹正淳扭打在一起。
然而曹正淳即便没有了一身的内力，那也是壮汉。
他能制服张扬，不表示他就能打得过曹正淳，更何况曹正淳手里还有刀。
片刻后，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佟春雨双手捂着下面，极度的疼痛让他双眼高高鼓起，身体蜷缩着颤抖着，喊了那一嗓子之后，他再也喊不出来了，嘴巴张开的很大，却无法发出声音。
曹正淳把带血的匕首放在他身上擦了擦。
昏暗的夜色下，曹正淳在佟春雨眼中已经化身成了魔鬼。
他双手抓着两枚椭圆形的鸽子蛋，想要把它们塞回去。
曹正淳拿起匕首。
噗！
噗！
五分钟后，他走回泡沫房，帮张扬解开身上的身子。
张扬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尤其是看到曹正淳身上的血，她不安道：“你杀了他？”
曹正淳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你赶紧走吧。”
张扬下意识的就要逃离这里，只是刚跑出去没几步，她停下来问道：“你怎么办？”
“滚！”
回答她的只有曹正淳冰冷的言语。
这份冰冷似乎覆盖住了深夜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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