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如今如何了？
楚倾沉默着，她倒是也很想知道，可……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朕也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水月伶君一把抓住楚倾的衣角，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紧了楚倾。
“你怎么能不知道？”她目光哀婉，神情悲痛地盯紧了楚倾，不曾错过楚倾眼中的分毫变化。”
楚倾抿着唇，纵容了水月伶君拉着她，可她却没说话，只是眸光浅淡地盯着水月伶君。
“你为什么觉得朕会知道？”
“至尊渡劫，若再归来定然是已经超脱物外，更何况她本身就不属于诸天，或许根本不会再关注这里了呢？”
“不！”
“不会的！”
水月伶君脸色僵硬，她猛地将楚倾狠狠推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颤抖神情悲伤，可她这样一副深情的模样却让楚倾分外不解。
“你以为，自己如今这样的深情模样，就能让别人觉得你情深义重吗？”
水月伶君根本理会她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指尖，低低地道。
“殿下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光亮，水月家不是什么天生的强者，我们只是奴隶，是最低下卑贱的种族。”
楚倾蹙眉，僵硬道：“诸天之下，修行为先，怎么还有人有这样的念头？”
低下，卑贱……
楚倾看着水月伶君，眼神格外复杂。
其他人也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们不知道水月伶君的曾经，但他们知道水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水月世家天生魅骨资质极高，族中子弟绝对是天骄！
可是现在，水月伶君所说的话却让他们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被所有人以这样同情悲悯的目光注视着，水月伶君苦笑了声，低道：“是殿下救我于水火，将我带在身边教我修行。”
“啊！这个我知道！”域外众人立刻有人说道，“水月是追随至尊最久的世家！也是至尊最相信的！”
“相信？”水月伶君自嘲一笑，无奈叹道，“不，殿下不曾相信谁。”
“她只是觉得水月女子比较赏心悦目，她喜欢的，不过是我们的外表。”
众人：……？？
楚倾诧异地看向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喜欢……你们的外表？”
那位至尊是这样任性的性格吗？
她还有些不敢置信，可域外众人却在须臾的沉默之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水月这话说出来，我虽然觉得有些惊讶，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对！毕竟至尊那位弟子
也……”
众人无奈，彼此对视一眼，神情都很复杂。
任谁突然知道他们曾经尊崇敬仰的至尊，竟然是个以貌取人的主，就突然觉得有点无话可说。
他们看着水月伶君，沉默地看着女子颤巍巍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从水月伶君身上，他们再也看不到半点属于大乘境修士的意气风发。
如今能够感知到的，唯有颤抖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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