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过，混在弹幕的评论区里。上下还夹着几条实时评论“这个面膜买两盒有优惠活动吗？”“林肖肖怎么没精打采的样子，不想干就出去！”
不知道其他人和弹幕有没有看到这一条，被快速划了过去。
林肖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神色慌张，下意识往左右张望。
他们已经直播了7个小时了，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困秧秧的，就连经纪人都在一旁打瞌睡，没有往她这里看。
录影大灯在头顶明晃晃，直播摄像机还亮着红灯在工作，把林肖肖此刻惶恐不安的纠结神情全都直播了出去。
豆大的汗水从两鬓留了下来，她刚做的漂亮指甲紧紧掐住掌心肉。
调节呼吸，林肖肖重新看了一遍弹幕。
弹幕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还在问上购买链接和优惠的问题，偶尔夹杂着几条吐槽她今天状态很差
还好，他们都没看到。或者本来就是她自己看错了？
林肖肖松了一口气，眼神随意瞥过去。
左下角的弹幕区又阴魂不散来了两条：“好可怕的巫蛊娃娃……”“我把它还给你好不好？”
“啊！——”她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臂带翻了旁边一圈化妆品。玻璃制成的瓶瓶罐罐被她不小心扫到地上，发出“嘭——”一声巨响。
整个直播间都清醒了，然后是巨大的沉默。
就连在一旁一直帮她找补的主持人这次都看着这一地狼藉，说不出话来。
“林肖肖在干嘛呢？这样子看着真讨厌。”
“我刚准备买眼霜，还上不上链接了？”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上面说什么娃娃？今天还卖娃娃吗？”
“不是我！”林肖肖抱住脑袋整个人往后退，手指着直播下方的弹幕声嘶力竭，“快关掉！快把他关掉！”
“怎么回事？”经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直播出现突发情况，不得不暂时中止。导播在一旁脸臭得很，对林肖肖经纪人大喊：“不想干别干了，把我们现场搞成什么样子了。”
好不容易才拉来的活，可不能就这么把后路断了，经纪人忙把林肖肖拉过来手按在林肖肖后颈脖上压着她道歉。
“不可能！怎么可能！”手还没往下压，林肖肖已经开始剧烈反抗。
直接一甩手从经纪人手中逃脱出来，忽略了在一旁的导播，跑到后台休息区。
经纪人和导播看她这幅收了刺激的样子，脸一个比一个黑。林肖肖也顾不得这么多，她找到包里的手机，想给贺舒曼打电话。
一打开手机发现有个不知名账号给她发了信息。
“啊——”伴随着手机落地的声音，林肖肖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
屏幕上就是她找人寄给苏庭的巫蛊娃娃，被拍了一张特写照片传到她手机上。这个娃娃看起来太恐怖了，她那个时候被对苏庭的恨冲昏头脑，只想好好教训教训她。
把这个巫蛊娃娃寄出去几天后冷静下来，才感到后怕，就这么心虚得过了一段时间，现在看起来这娃娃确实可怖。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助理拿着个快递箱一样的东西进来，看到林肖肖正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忙把快递箱放在地上。
箱子？快递箱？
林肖肖顿时瞳仁收缩，拿起手机就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形象，披头散发跑出录制棚，打了个车就往家跑。
在车上一直打贺舒曼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被她按掉。
知道出租车开到家里楼下，她又失魂落魄跑回家，把所有窗帘都拉上，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里，恶狠狠给贺舒曼又发了一条短信。
“再不接我电话，我就把你的事揭露出去！”
“哟？”贺舒曼电话回了过来，一开口语气就不和善，“你又不是没做过这事。”
林肖肖被她刺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扯下脸来道歉。
“对不起，我上次不该在网上曝光你。这都是……”晦暗光影中她缩成一团，把脑袋抬起来说，“这都是苏庭这个贱女人挑唆的！”
贺舒曼没回，只冷笑一声，就打算挂电话。
上次林肖肖在网上把她抖出来这件事，虽然引起了一阵小风波，掉了一批粉丝，还有原本商定好的两个广告也出现了问题。好在公司公关及时，对她的整体影响不算大。
下一部剧的剧本也如约而至，她正坐在片场里等戏，没空跟她瞎掰扯。
“舒曼！你得帮我吧！那个组织还是你之前告诉我的？”林肖肖仿佛察觉到她想挂电话，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对着手机开始大声说道。
“什么组织？”贺舒曼挂电话的手一顿，看了眼周围，走到树荫下，“你干什么了？”
“就是你之前告诉过我那个可以办事的组织，我……我……”她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
贺舒曼眯起眼睛，她确实有一次装作无意，把这个组织告诉过她。林肖肖这个一点就上当的冲动蠢女人，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报复苏庭的事情来。
“你做什么了？”贺舒曼问她。
窗帘被风吹动，林肖肖吓得一惊。手机震动了一下，那个巫蛊娃娃的照片又发了过来。
她绝望对着电话大叫，说话还是哆哆嗦嗦：“你不是说组织办事绝对不会泄露委托者的吗！我找他们给苏庭送了几个巫蛊娃娃吓唬吓唬她，没想到……没想到就被她查到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贺舒曼骂了一声。
她都快气死了，原以为利用林肖肖借刀杀人。没想到她竟然能蠢成这幅样子，借用这个组织做了这种蠢事，还被发现了！
还好自己当初只是装作无意间，没有刻意引导，不然又要引火上身。
“蠢货，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吧。”贺舒曼眸色一沉，准备把林肖肖扔掉，“可别想再赖在我身上，否则，这个娱乐圈你也不用待了。”
说完挂掉电话，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翻了个白眼重新回到剧组。
林肖肖正红眼盯着手机，手机不停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考虑清楚了吗？”苏庭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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